凌倾寒也看向了祝星河,就瞧着祝星河略微点头,他才稍稍松开了些闻人泰。
闻人泰自然感觉得到,也是看向了闻人舒月。
闻人舒月则是对着祝星河伸出手来:“走吧,咱们出去聊一聊行吗?”
她是在和祝星河示好,祝星河自然明白。
却还是没有将自己的手给她,只是看向了营帐大门的方向:“走吧。”
外头还有许多侍卫们,闻人舒月却显得紧张:“我们在这个地方呆不久的,但你也放心,我不会让闻人泰伤害你的。他这个人就是冲动而鲁莽,你说得对,这也是他父亲并不那么器重他的原因之一。阿星,你可知道,这些年我在蓬莱,是什么处境?”
其实祝星河觉得,此时此刻她们所在的地方,其实风景是挺好的。
只是和自己一起看风景的人,是她不喜之人罢了:“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无非好坏两种,不管是哪一种,不都是你自个儿的选择?”
闻人舒月似是早就想到了祝星河会如此说话,也是苦笑一声:“阿星,我过得没有你们看的那么风光。是,闻人启对我是不错。也力排众议,让我做了这个将军夫人。我曾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默儿的身上,可默儿不争气。他大哥是太过鲁莽,他又是太过胆小。心思也太过敏感,总是惹的他父亲说他不像是一个蓬莱人那般坦荡。”
说到此处,闻人舒月低了头,语气里都带了几分落寞:“这些年,我也不争气。没能给他再生出一两个孩子来,总是让他觉得,这辈子没有个能继承他的衣钵之人,是一件遗憾的事情。所以他都到了这个年纪了,却从来不曾停下脚步。他将希望都交给了自己的孙子,盼着自己还能再打下一片江山,留给自己的子孙。”
祝星河不喜欢闻人舒月,也不喜欢闻人泰,但是对闻人启大将军,倒是有几分敬佩之心。
但祝星河对这些事情,是毫无兴趣:“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
闻人舒月到底是拉住了祝星河,恳切一般地看着祝星河:“阿星,求你了!就当是看在我可怜的份儿上,将那铃铛交给我好吗?我不知道你是否将铃铛交给了达真宏,可达真宏没有你想的俺么简单。是,我知道你觉得我是在利用你,是抛弃了你,可达真宏比我,又好到哪儿去了呢?”
低头看着闻人舒月的手,便知道她这些年是没有受过任何苦楚的。
那细白的手上,没有半点儿操劳过的痕迹,大约也并不知道,这人间疾苦是什么滋味吧?
有些话,祝星河倒是觉得,她可以替原主问一问:“好,你既然说达真宏和你没法比,那我且问你几个问题?”
闻人舒月似乎看到了希望一般,拼了命地点头:“好,你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要是能让你回心转意的,你问我什么我都会好好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