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祝星河之前也听双溪和凌倾寒的侍卫们偶尔说起过,他们在战场上的日子,虽是刀枪剑戟,但也是京中没有的自由和快乐。
凌倾寒在战场之上,是再严肃认真不过的大将军。
可下了战场,他就会和将士们一同。不管是吃饭还是做事,将士们如何,他就如何。
所以虽然他是京中人人口中传言的那个“冷面阎王”,但在镇远军将士们的心中,没有人比凌倾寒更加懂得将士们的苦楚和难处。
祝星河一直都好奇,凌倾寒和将士们是如何相处。
只是想到,凌倾寒这还和自己闹着别扭,祝星河就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些妇人们。
好在她们也并不是细腻之人,没有什么人追问祝星河,只是说让祝星河先在这里休息。
凌倾寒带着达真宏,并没有回来。
倒是风铃儿拿了马车上的东西,就放在了院子里,而后在祝星河的跟前儿,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夫人,咱们这就算是回家了吧?终于有个能歇脚的地方了,这一路上可压抑死奴婢了!”
只怕不只是风铃儿,人人都被凌倾寒那冷冰冰的样子,要压得喘不过来气儿了吧?
风铃儿这话,却是叫祝星河叹了一口气:“这一路,他都不曾理会我,我连他为何生气都不知道。这男人的脾气,可真奇怪!”
敢这么“吐槽”凌倾寒的,只怕唯有祝星河一人了吧?
风铃儿眨了眨眼,也是有些无奈:“奴婢还是头一次见到爷对夫人是这般模样呢!不过方才在村子的正中,也不是也和大家介绍了夫人吗?奴婢觉得爷可能就是在闹脾气罢了。”
闹脾气不是只有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吗?
祝星河努了努嘴,也是求助一般地看着风铃儿:“他若是闹了脾气,我该怎么哄他啊?”
这话,倒是将风铃儿给问的愣住了:“夫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奴婢怎会知道啊?若是旁人问奴婢,惹了爷了该怎么办,那奴婢一定会告诉那人来找夫人。可今儿是夫人自个儿惹着爷了,只怕就没有人能帮夫人了!”
风铃儿都是这么说了,祝星河还有什么法子?
即刻就没了脾气,整个人都瘫在了凳子上:“那完了,这下可完了!”
风铃儿却走近了祝星河,对祝星河眨了眨眼:“奴婢觉得,爷这一次生气很是蹊跷。夫人也好歹稍稍软一些,哄一哄爷,不就好了?”
风铃儿越是这么说,祝星河的心里就越是懊恼:“我还不够软啊?这一路上恨不得是他凌倾寒走到哪儿,我祝星河就跟到哪儿!结果他还是不理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半点儿台阶都不给我,你还要我怎么软啊?”
“咳咳咳——”
风铃儿却是突然咳嗽了一下:“其实奴婢觉得,爷一向都对夫人不错,若夫人能再软一些,爷一定是不舍的和夫人再这么生气下去的!”
然而此时此刻,祝星河的心里,只有凌倾寒那张冷冷冰冰的脸。
她没想那么多,只是不由地缩了缩脖子:“不要!我可都哄了他一路了,难不成是就他有脾气,我没有吗?”
“咳咳咳——”
风铃儿咳嗽,却是越发大声了起来:“夫人,爷这不算是有脾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