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河以为,或许就如同李悦娘所言,这里的将士们大多平日里都是征战沙场,总会感觉到疲乏,或许也需要这样的音乐来让他们放松一下。
却是没想到,身后站着的双溪,率先冷哼一声:“靡靡之音罢了!”
这话,倒是让祝星河有些不解:“可我觉得,很好听!”
双溪撇了撇嘴,对那李悦娘全然都是不屑:“再好听又有何用?将士们在边关出生入死,可不是为了听这样的靡靡之音的。”
这让祝星河想到了一句话,也是不由地念叨出声:“这难不成便是那一句‘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了?”
如此言语,倒是让凌倾寒讶异转头,看向了祝星河:“夫人果然是大才之人,这诗真乃发人深省!”
倒是忘了,这个时代里,还没有这样的诗呢!
虽说祝星河也喜欢凌倾寒的这般夸赞,但听闻此言,她还是不好意思地低了头:“不不不,这可不是我所作。是偶尔在书中看到,此刻瞧着也是符合眼下这般情况,才不自觉地念出口罢了。”
“哦?”
凌倾寒的眼神,是别有深意地看向了祝星河:“夫人还看过这般奇书?若有机会,也一定要推荐给我,让我也瞧瞧,这样的好诗,究竟是出自何人之手才是!”
不知为何,凌倾寒这般,让祝星河感觉到,他好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
于是祝星河忙心虚地低了头:“都是许多年前在宫中看过的书了,也记不得是什么时候看的,也许不好找了。”
凌倾寒的轻笑声,却就在祝星河耳边:“夫人既说是,便就是吧。”
他这分明是不相信自己,却是让祝星河更加心虚:如今他们日日这般相处,若有朝一日真让凌倾寒知道自个儿的身份了,会不会将她真的当做一个妖女怪物了呢?
瞧着祝星河低了头的样子,其实凌倾寒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着这小女人了。但他能感觉到,这小女人的心里,是有着不能告诉自己的秘密的!
虽心头不悦,也有些好奇到底是如何秘密这般重要,但凌倾寒却不着急:他们二人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呢,他就不信了,区区一个秘密,他还不能从祝星河的口中得知!
说话的功夫里,李悦娘已经将这一曲琴音谈完了。
祝星河而到时瞧着,下头的将士们也不尽然都是双溪这般态度。有喜欢听这样的琴音也陶醉在其中的,而且不是少数。
不过也有和双溪一般,皱着眉头摇头的,两种态度的人数,也算是旗鼓相当。不过便是那些喜欢这琴音的将士们,抬眸瞧见了冷冰冰的凌倾寒,也都不敢吱声,更不敢拍手鼓掌了。
光是看态度来说,比起方才祝星河的那一曲叫所有人都拍手称快,这李悦娘自然是差远了。
所以当李悦娘起身,这周围都是一片静悄悄的时候,她便显得有些尴尬。还是李氏先站起身来,强撑着笑脸,给李悦娘鼓掌道:“好,好啊!这弹得多好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