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祝星河是当真觉得,自己是被气笑了的!
三千万两还剩下二百万两,亏得这个郑学民还说得出口他为清州城的百姓们做了什么。
于是祝星河忍不住上前,愤然地看着郑学民:“这么说,我们可还是要褒奖你一番,来称赞你为清州百姓们所做的一切咯?”
反话,是郑学民自然听得出的。
他死死地将头低了下来,不敢再有任何狡辩。
凌倾寒的眸色,也越发冰冷了起来:“早就知道,这赈灾银两剩不下多少,倒是没想到,你们的速度如此之快!”
郑学民自然知道凌倾寒生气,是不敢多说话的。
凌倾寒却是对着郑学民扬了扬下巴:“除了你,还有谁?”
郑学民没有懂凌倾寒的意思,想抬头问凌倾寒,又害怕和凌倾寒对视一般,到底还是低了头:“什……什么还有谁?”
凌倾寒皱眉,语气里带了十分的不耐:“除了你,还有谁将这些银两花销了?”
这个问题,祝星河觉得郑学民未必能老老实实地回答。毕竟他说白了就是个清州城守,他上头定然还有人,比他花销更多。甚至祝星河都觉得,这三千万两的赈灾银,其中可能大部分都不是这位清州城守郑大人花销掉了!
果然,郑学民是并不敢说,咽了一口唾沫,才道:“还有清州大将军丁河同,清州官府师爷周振宇,清州——”
“够了!”
郑学民还未说完,就被凌倾寒所打断:“你说的这些人,难道我会不知?”
言外之意就是在告诉郑学民,不要藏着掖着了,将那些他的“顶头上司”说出来,才有一条活路。
如今的郑学民,可谓是进退两难,心里头叫苦不迭。
于是他沉默良久,凌倾寒也终究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好,你不说,也无妨。”
郑学民倏然抬眸:“你……你要干什么?你不能随意处置我,我是朝廷命官!”
“呵呵——朝廷命官?”
这话听得是祝星河都想笑,却是叫凌倾寒也越发冰冷了起来:“清州从此,便没有了你这个朝廷命官。我会将你带去城门,让百姓们处置你。就是不知,那些流民们若是知道是你紧锁城门堵死了他们最后的一条生路,他们会对你如何?”
郑学民听闻此言,都是打了个冷战:“不……不不不!王爷,殿下,千岁,求您了!我不干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了,他们会将我折磨致死,倒不如杀了我痛快!王爷,求您了,饶我一条生路。”
凌倾寒微微眯了眯眼:“想活命,自然就要说你该说的话才对!”
“是,是是是!”
郑学民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不住地开始点头:“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祝星河只觉得,怪不得这个郑学民和郑刘氏如此契合,他们二人可不都是一般,吓唬吓唬,就会说实话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