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河虽然不想以第一次见面的这些事情来品论一个人的好坏,但注定了她好似要与二嫂更加亲密一些。
劳碌了好些日子,总算是能有一个休息和喘息的机会,祝星河这一夜睡得倒是不错。
早起之时,就瞧着外头的黄沙稍稍小了些。
他们既是来玩的,倒是也不必太多的讲究。没有人打扰祝星河,她便睡到了日上三竿,自个儿也觉得不好意思。
谁知,大嫂乌丝给祝星河来送早餐的时候,竟是将她对祝星河的不喜写在了脸上一般:“一向都听闻,你们东元朝的女子是最讲规矩的,倒是没想到,你睡到了这个时候。外头黄沙漫天,有人陷落在沙丘之中,男人们都出去帮忙了,咱们女人也要在家中给他们做饭洗衣不是?”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祝星河听得明白。
也是轻笑一声,看着她送来的吃食倒像是旁人剩下的,就皱了皱眉:“一早就听闻,这胡族的女子与东元女子不同,是不信什么相夫教子的这一套的。倒是没想到,打扫的想法,竟和东元朝的那些小家碧玉一般?”
乌丝自然听出,祝星河是在嘲讽自己。
她冷了眸色,将那食盒子里头的东西一样一样地给祝星河端了出来:“父亲既然是将你们带回来了,那就是咱们尊贵的客人。只盼着客人日后能稍稍早起一些,否则叫旁人看了笑话,不也是客人自个儿不好意思了?”
祝星河看着这早餐还算是丰盛,有奶茶、肉饼和炖肉。
只不过……
祝星河伸出手,嫌弃一般地拿出了一个盘子里头的一块显然是被啃过一口的炖肉骨头出来,微微挑眉看向了乌丝:“这便是大嫂的待客之道?”
乌丝看了一眼那肉骨头,皮笑肉不笑道:“小孩子不懂事,妹妹该不会和他们计较的吧?”
用小孩子来做挡箭牌?
祝星河放下那骨头,顿时就没了食欲:“嫂嫂,我来此处只是受到了你们首领的邀请,来玩两日罢了。你不必这般对我,我对你们没有威胁。”
祝星河从来都不是个会藏着掖着的人,此刻看到乌丝如此,还倒是觉得自己也可以大方和她明说。
谁知,乌丝只是没好气地白了祝星河一眼:“这话说出来谁信呢?你如今将那铃铛交给了父亲大人,就是我们要纳部族的恩人了。何况你还是父亲的女儿,这么大的一个要纳部族,日后都是你的囊中之物了,你岂能不高兴?”
乌丝竟是这般想法?这倒是让祝星河没有想到。
祝星河微微皱眉,心里头到的确就是如此想法:“想来打扫是从未踏足过东元朝吧?我还就告诉大嫂了,什么要纳部族,我还真不稀罕!若不是哥哥与首领在这里,我根本就不会来。大嫂若是将我当成了一个假想敌,那就大可不必了。我不会对大嫂造成任何威胁,也不会觊觎这要纳部族的任何一样东西。”
祝星河觉得,她将话都说到这里了,乌丝也不必去想那么多。
谁知,乌丝只冷哼一声,并不相信祝星河的话:“谁知道呢?你们东元女子说话,是真是假也难以辨别。你若想要这要纳部族,不就是和父亲一句话的事情?如今你说不要,日后你又说要,咱们这一家子,可不都是在为你而做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