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河点头,倒是真觉得自己还没睡好,便再度躺下:“我知晓了。你在外头也是,该交给寻亲王的事情就让他去做,你总是要稍稍歇息一番才是。”
凌倾寒亲手给祝星河将被子盖好,而后才转身去洗漱。
祝星河知道他要陪着自己睡下,却是没想到,自己都睡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凌倾寒仍然躺在身边。
祝星河睡醒的时候,凌倾寒是闭着眼睛的。但祝星河从未见过他赖床,所以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睡着还是醒着。
不过祝星河这边稍稍一动想要起身,凌倾寒便睁开了眼,反而是紧张了起来:“阿星,怎么了?有什么事,吩咐我做便是。”
看着他如此紧张,祝星河也有些啼笑皆非地红了脸:“想去上茅厕,也该起床了!”
凌倾寒这爱坐起身,舒了一口气,瞧着就要套上衣服陪着祝星河。
却被祝星河按住了他的肩膀:“哎呀,这样的事情我自个儿去就是了。你去瞧瞧双溪和风铃儿,一会儿我也去。”
风铃儿回来之后,还没有醒来。虽说这一次是保住了性命,但卓定升的那一枪可不轻,她便是养着也需要好久。
不过从昨日到今日,双溪是一直守在风铃儿的身边,可以说寸步不离。
若说双溪的心里没有半点儿风铃儿的身影,祝星河倒是不信。
只是双溪才经历吕丝娘的事情没有多久,不知他何时能从吕丝娘带给他的伤痛之中走出来,接受风铃儿就是了。
如今没有了风铃儿在身边,府中虽然也有两个丫头,不过祝星河用的也不是很顺心。
等上了茅厕,祝星河还是发觉,凌倾寒就站在茅厕前头张望,倒像是在等她。
祝星河实在是觉得有些好笑,迎上前去,轻轻地用手捶了捶凌倾寒的胸膛:“说了不必等我的!”
凌倾寒自然而然地牵起了祝星河的手:“走吧,一起去看风铃儿。”
然而说话的功夫里,已经有士兵前来,像是要给凌倾寒报告什么。
不过凌倾寒并没有让那士兵说话,对那士兵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士兵看了一眼祝星河,才默默地跟在了凌倾寒的身后。倒是叫祝星河有些不好意思:“昨儿京中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今儿宫中只怕都在等着你吧?如今府中无事,你也陪了我睡了一上午,若是着急,你且入宫就是。”
“无妨。”
凌倾寒抓着祝星河的手,却越发紧握了几分:“陪你吃完早饭再进宫也不迟,何况我也累了,正是想在府中好生休息。”
祝星河本还觉得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如今瞧着倒是正是时候。若没有这孩子,只怕凌倾寒是要没日没夜地在宫中处理事情了吧?
去了风铃儿的屋子里,祝星河便见到了双溪。
一眼瞧着双溪的时候,祝星河几乎没认出来!
平日里双溪再怎么说,也是凌倾寒身边最亲近之人。所以他任何时候都是爱过你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不给凌倾寒丢人的。
可这不过一日未见,他的下巴上就生出了青青的一层胡茬。整个人也没有换衣服,是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守在风铃儿的床边,看着还未醒来的风铃儿,不知是难过还是累的,竟是双眼通红。
看到祝星河和凌倾寒进门,双溪忙站起身来行礼。
凌倾寒却挥了挥手:“怎么弄成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