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之人都知道达真宏和祝星河之间的关系,皇上也是点了点头,而后看向了祝星河:“这一次你们去胡族,可有什么收获?”
祝星河猜不到皇上问的是哪方面的问题,倒是一旁的凌贵妃对祝星河笑道:“要纳部族对你可好?达真宏虽是你的生身父亲,但若是如同尚玉兰一般品行,只怕也是不可信。你们二人尚且年轻,还是要早早看清这人心险恶,方才能得始终。”
凌贵妃这就是在提醒祝星河,要如何去回答皇上的问题。
想起达真宏和自己的两个哥哥,祝星河倒是发自内心地微微一笑:“要纳部族之人对我嗯是不错,尤其是父亲和哥哥,他们倒不像是有什么坏心思。这一次哪怕是晋凝已经抵达要纳部族,父亲也没有要将我留下之意。我想父亲也是有心交好,但晋凝总是一个隐患。”
祝星河已经经历让自己的心态放的平和,不过凌倾寒还是皱了眉头,看向了皇上:“父皇,不管如何,达真宏都是阿星的父亲。也有些事情本不必问阿星,何况如今她已经身怀有孕,便无需为这些事情而操心许多了。”
这男人总是在关键的时刻,处处向着自己,让祝星河的心里都越发温暖了起来。
皇上也没想到,一向对旁人都是冷言冷语的凌倾寒,会对祝星河如此在意。
他看着凌倾寒,眸色之中都是复杂,但到底也是轻笑一声:“好,好啊!看到你们而热恩如此举案齐眉琴瑟和鸣,朕的心里也是老怀安慰了。你们二人既然都觉得那达真宏不错,想来他也不是不错的。罢了,这件事日后再说。”
他喝了一口茶,却是幽幽看向了凌倾寒:“寒儿,朕今日叫你们过来,是还有一件事,要与你们商议。”
皇上的眸色镇定,但祝星河却感觉到身旁凌贵妃的身体好似有些不安地动了动。
看样子……皇上又要说出什么让人心里不安的话来了。
果然,当凌倾寒看向了皇上的时候,皇上就认真对凌倾寒道:“寒儿,你可想做皇帝?”
听闻此言,祝星河是再也坐不住地站起身来,皱了眉头,就要给皇上跪下。
凌倾寒也是站起身,扶住了祝星河,却是亲自跪在了皇上的面前,沉声道:“父皇,儿臣不敢有这般想法。”
其实祝星河知道,这话就是说给皇上听的。并不是凌倾寒的真心话,但只怕凌倾寒的真心话,皇上也未必喜欢听。
看着凌倾寒如此恭敬的样子,皇上也是叹了一口气,对凌倾寒挥了挥手:“寒儿,你不必如此。如今这偌大的朝野之中,还有什么人如同你这般对朕如此恭敬?罢了罢了,你起身说话。今日咱们是父子,不是君臣,不管有什么话,都可以畅所欲言。”
他看着凌倾寒还在犹豫,也将自己的语气稍稍放缓了几分:“寒儿,你该明白。朕今日叫你来到凌贵妃这里问你这些话,就是想听你一个真实的答案。如今若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人会对朕说真话,或许也只有你寒儿了吧?”
其实皇上这话说的真切,倒是让祝星河听着都觉得心里有些难受了起来。说到底做了这么多年的窝囊皇帝,皇上的心里也还是希望有人能和他说说体己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