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祝星河是女眷,所以她不能和凌倾寒站在太近的地方。
但遥遥望去,她能看到凌倾寒的背影。饶是在这么多人之中,他也依旧挺拔,是人群之中最显眼之人。
正欣赏着凌倾寒的背影,祝星河却忽而听到站在自己身旁的永乐轻咳一声,小声道:“阿星,别再对着寒王兄发花痴了好不好?”
这发花痴的意思,还是祝星河教给永乐的呢!
她脸色微微一红,听着上头的太子太师还在长篇大论,便对着永乐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但永乐是从不在意那些的,翻了个白眼,继续小声道:“他们还要说好久呢,阿星,我站得腿都僵了。我和你说个有趣儿的事情,你听听吧?”
这会儿的确是无聊,祝星河也不是那恪守规矩之人。
于是她点头,才听永乐道:“这些日子京中知道了你怀孕的事情,你可知大家都说什么?”
自她有了身孕之后,倒是不太理会京中的传言。用凌倾寒的话来说,就是如今她和孩子是最主要的,无谓去知道外头说什么,反而扰了她的好心情。所以祝星河也是诚实地摇头,便代表着她并不知晓。
谁知永乐的模样,忽而好似就兴奋了起来一般:“京中人人都说,从前那国师对寒王兄的批算是假的。其实寒王兄面冷心热,而且绝不是那克子绝嗣之人呢!”
永乐说这话,必定是另有含义,让祝星河也警惕了起来:“所以呢?他们不会想往我们府中塞人吧?”
看着祝星河居然才对了,永乐的眼神都亮了亮:“可不是吗?都说你如今身怀有孕,只怕不能伺候我寒王兄了。我婆婆这两日还同我说,家中有一个什么表妹,长得十分好看,性格也温顺,叫我问问你,是否有时间将她给收房呢!”
永乐的声音很小,动作也轻地摆了摆手:“我当下就给我婆母拒绝了!我说你的事情和寒王兄的事情,除了我父皇,否则谁都不能管不能插手。怎么样阿星,我够意思吧!”
其实祝星河的心里清楚,虽然瞧着如今永乐和封文戎夫妻和睦,但封文戎的后院里头,也不少妾室和通房。
所以永乐能为她而考虑到这一步,她是真的感激永乐。
不过永乐却是真心实意地担心祝星河:“不过阿星,我这边是挡掉了,其他人可就不好说了。你这些日子还是最好警醒些,别真让那些个狐媚子靠近了我寒王兄,到时候将我寒王兄给迷住了,你日后才没有好日子过呢!”
看着她噘嘴的样子,祝星河就知道,她只怕是想到了封文戎院子里的那些个通房妾室,这才轻笑一声,低声道:“我估计就我们寒王那张脸,都能吓退不少狐媚子!”
“这倒是,但还是防着点儿的好!”
永乐点头,而后继续小声道:“还有就是得防着上头那位。”
她的眼神看向了祭坛,但自然是看着卓安寻而不是看着皇上的:“他今后登基,谁知会不会用自己手中的权力非要往你们府中塞人。到时候若你扛不住了就告诉我,我的颜面,他多少还是要给一些的。可不能自己撑着知道吗?”
有时候祝星河真的不知道,到底是她将永乐当做小孩子一般哄着,还是永乐将她也当做了小孩子。
但她们都了解彼此的心意,这也就足够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