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听说你纳了身边的使女做妾侍?”消息不过是上午刚出的,下午太子夜琰就已经巴巴地来找夜北,明显这话是怀疑,也是质问。夜北依旧病弱的模样,看起来瘦瘦弱弱地样子,要从软榻上坐起来。“王爷,您小心——”月景眼疾手快地搀扶住差点没坐稳的夜北,小心翼翼地看起来倒是极为担心。夜琰的视线顿时转移到了月景的身上,他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丫头。长相着实没什么可看的,唯独那不咸不淡的气质,颇有几分清丽脱俗,“你就是北王新纳的景夫人?”“回太子殿下,奴婢正是。”夜北并没有母妃,苍睿帝如今也远在帝都,所以无需过多在乎礼节,先斩后奏并未有什么不可。更何况即便是在帝都,只怕父皇也并不会阻拦夜北的任何行为。夜琰在心中默默地思考着。“劳烦太子殿下关心了,臣弟对身边这丫头心仪已久,且她也素日里照顾臣弟十分周到,所以臣弟这才纳了她为妾室,好给她一个名份傍身。”“咳…咳,太子殿下也知道,臣弟身体抱恙,能活多久都未可知,也不知晓这决定是否是拖累她了…”夜北说着神情尤为深情地看向一边站着的月景,嘴角泛起的笑意看起来尤为宠溺。夜琰在旁看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北王你对这丫头的确是情根深种啊!既然如此那我也不需枉做小人,棒打鸳鸯了。”他说着语气微微顿了顿:“只不过,北王妃那边只怕不好过了,别怪皇兄多事,你也需得两者兼顾才好。父皇也应当十分希望你家庭合睦。”说完他就起身离开了。伺候在他身边的随从小跑着紧跟着走在身后,两人走在静处,夜琰才停了下来,看向身边的侍从:“董明,你可知道本宫为何要这么做吗?”“奴才愚笨,不知太子殿下到底是何意?”“当真不明白?”太子夜琰笑着问,显得意兴阑珊。董明跟在夜琰的身边有些日子了,知道他心中所想,并非刻意为难,只不过自家主子习惯高高在上,比所有人都聪明的姿态罢了。他躬身站在夜琰的面前,等着夜琰来解惑。“本宫是要告诉他,此事北王妃叶瑾必然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应当听说过叶瑾在外的名声吧,她且不是个普通女子。此事,有她在,夜北必然是好过不了了。本宫,坐山观虎斗即可。”“不过,本宫也特别想瞧瞧看,北王北王妃的鹣鲽情深到底到何种地步?哈哈哈,本宫越来越期待了。”董明立刻在旁边附和道:“太子殿下英明神武,事情定然会如太子殿下所料。北王这次只怕该头疼了!”这句话果然很得夜琰的欢心,他重重的拍了拍董明的肩膀:“董明,你知道本宫最喜欢你什么吗?”“奴才愚钝,不知。”“你的这股聪明劲儿,忠心劲儿,让本宫很是高兴!”“多谢太子殿下赏识,奴才也是耳濡目染罢了。”董明这话将夜琰哄的更加开心了,志得意满的离开。房间里的月景见到夜琰离开,也松了口气。想到刚刚夜北看她的眼神,当着是柔情的能挤出水来。若是真心倒也罢了,就是知道是假的,她却还差点当了真,想想就觉得恐怖,很明显,夜北是在对她使美男计啊!“你看起来刚刚累到了?”夜北收起刚刚的虚弱模样,看向眼前的女人,她原先的奴才劲已消失的干净,只怕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方才她已经旁若无人的在刚刚太子殿下夜琰坐过的木椅上坐下了。月景不解地看向他:“王爷什么意思?”夜北的眼神从她身上绕了一圈,最后落在她的身后,停下。月景也跟着回头,看向身后:“王爷,奴婢背后什么也没有…王爷恕罪,奴婢无状了。”她立刻起身,跪在地上求饶。夜北见到她故作仓皇失措的模样,笑了起来:“装的倒是挺像的!”“起来吧,既然已经是本王的景夫人了,日后便不必在这般奴颜婢膝了。”月景狐疑地看向他:“王爷说的当真?”她是真的厌烦了这种规矩,动不动就得跪,大约是她近日忤逆夜北的次数多了些,以至于她膝盖都跪的红肿了。“当真。”得了命令,月景自然是立刻见好就收了。从地上站了起来,下意识地揉了揉发疼的膝盖,方才跪的太急,并未掌握好力道。以至于真的伤到了,看来回去又该红肿一片了。下一秒,她就被人拽入胳膊强硬地拉入怀中,鼻息间瞬间被那抹舒服的青草香味侵袭,那股味道很舒服,怀抱也很温暖。月景竟然忘记了反抗,很沉浸地闭着眼在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夜北低着头看着怀中的人,眉头紧锁,带着打量,还有疑惑…月景的沉迷并未长久,迅速作出反应来,脸上是难掩的尴尬:“奴婢方才不慎跌倒,幸亏王爷身手搀扶…王爷!”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拦腰抱了起来,朝着里屋走了进去。不慎跌倒?这丫头鬼灵精的主意当真是多啊,所以是为了故意离开同本王的距离吗?思及此,夜北抿唇一笑,眼神里满是宠溺还有无奈。月景眼见着夜北抱着她越发地靠近床榻了,以为夜北是对她起了什么不好的心思,脑袋瓜飞速运转着,神情更是凄凄婉婉:“王爷您…您这是要对奴婢做什么?”夜北依旧将她抱放在床榻边上,他半跪在地,手指利落地掀起她的裤脚,不忘抬头,眸光灼灼地看向她:“你以为本王要做什么?”“王爷,您…”月景的脸一红,颇有几分尴尬:“您不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吧?”她说着,还意有所指的看了自己的腿一眼。很明显她在怀疑夜北有恋腿癖。夜北被气得半死,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女人,可偏偏心中这样想,手下却半分都没有这样做。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瓷瓶子来,里面有红色的药油,落在手掌心有些灼热,他似是故意报复般地用力按压在她膝盖那片红肿处。月景疼地叫了一声:“哎呀,疼,轻点,轻点。”“现在知道疼了,本王瞧着你方才很精神呀,本王还以为你不怕疼呢。”这是报复,很明显的报复呀!“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奴婢不敢了,以后不敢了…”不是有句话叫识时务为俊杰吗,她不是君子,自然也不用当君子,适当示弱保住自己的既得利益在说吧!夜北却猛然抬手点了点她的鼻尖:“又忘记本王的话了,日后你不在是奴婢,是本王的景夫人。”月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着夜北那带笑的神情,又被带到沟里去了…为嘛她刚刚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祸国妖妃,夜北是亡国君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