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若怎么也没想到那姑娘竟然是夜北的人。她被人带进一座宅院里面,里面雍容华贵,她却来不及欣赏就被带进一处房间里,里面遮住的是纱幔,将里面的人挡在视线触及不到的地方。直到他自己开口说:“本王夜北。你就是宇文若吧!”对方自报名号这种事倒是干的十分不错,至少她很清楚自己被谁带走了。或许是因为叶瑾的关系,她对夜北的印象并不差,甚至他们还见过面,尽管上次夜北为了救叶瑾而伤了她。但是现在叶瑾是她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的夫君,她应该也可以当作是朋友吧!“既然知道,何必明知故问,你找我来有什么事?”“你倒是洒脱的性子,本王问你,妃樱在何处?”“妃樱?”原来是为了妃樱而来的,宇文若心中有数之后,便稍定下心来,虽然对那个女人恨之入骨,但是想到公子的叮嘱,她不可以破坏妃樱的计划,否则也会影响到公子的。“我如何知道,上次我伙同公子救了她一命,无非是因为她同我们公子之间有些关联。后来她便自行离开了。”宇文若说着又觉得自己的说法太过简单,她便又加着解释了一句:“你也知道妃樱如何的性子,我和公子即便想要留她,也不可能,北王你说对不对?”“王爷,您别听她瞎掰扯,她肯定知道妃樱在哪里。属下只需要严刑拷打,不信她不将妃樱的下落和盘托出。”“无情。”夜北叫住正要上前来折磨宇文若的无情。“本王记得你之前同本王的王妃叶瑾有几分的渊源。”夜北这话是问宇文若的。无情的脸色顿时变了,又是叶瑾,夜北此刻提叶瑾,是觉得叶瑾可以问出妃樱的下落吗?宇文若却还记得之前假叶瑾要设计害她的事情,若是她落入到妃樱的手中,只怕这辈子就要同公子天人永隔了。想了想,她才开口:“王爷莫要同我提起你那劳什子的王妃,我不过是过去同她有几分交情罢了,如今她想如何如何,同我无关。我跟她交情甚浅。”这番话说的倒是连贯。无情在旁听着,心里倒是还挺喜欢宇文若的,她上前一步提议道:“王爷,这位宇文姑娘到底只是个丫头,不知道妃樱的下落也属正常。不过属下得知青云公子对这位阿若姑娘爱护的紧,若是用她来威胁,青云公子必然会前来,到时候妃樱的下落自然也就知道了。”“不可以。”宇文若听见青云的名号,顿时急了。她急忙阻止:“不可以,他不知道这件事。你们也别想用我来威胁他过来,他不会来的。”或许女人都是如此反复的,她嘴里这样说,心里却在期待公子会来。“你这样急,看来青云必定会来了。”无情得意的一笑。夜北坐在帐内,淡淡地说了一个‘嗯’字。—“你是说阿若被夜北抓了?”月景焦急地看向叶绥,她没想到自从上次一别之后,叶绥竟然还没放弃她,想要带她离开。只不过在离开之前,他提议先去救宇文若。她自然是不愿意跟着叶绥走的,就算要走,也绝不是现在。只不过阿若必然是要救的,但是她想不通夜北到底抓阿若为了什么。“女人,别自欺欺人了,夜北抓那个臭丫头,很明显是为了妃樱的下落。”“妃樱?”月景的神情变的有几分恍惚,夜北从来没有放弃过对妃樱的恨吗?假如他知道她现在是妃樱,会不会也对她十分的厌恶?想到这里,她的心里竟然开始惶惶不安起来。或许是这几日夜北对她难得的温情,令她有些沉迷,以至于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他对妃樱有恨,即便恨的那个人不是你,但是你别忘了,现在你就是妃樱。妃樱的那张脸,任由你怎样的不想承认,你就是妃樱。”叶绥心疼地看着叶瑾的脸上都是被他的话所刺伤之后的疼痛,心疼地说道:“所以,跟我离开这里吧,你要是想要恢复自己的模样,那我现在就去替你杀了妃樱,将那张脸夺来还给你。”“还我?”月景突然悲伤地大笑起来:“你知道除了那张脸她夺走的还有什么吗?我的记忆,我的身份,我的朋友…她夺走了却丝毫不珍惜,如果我走了,这些人怎么办,为了叶瑾这个人伤心欲绝,他们根本不知道我才是叶瑾,他们根本不知道眼前的叶瑾不是叶瑾,不是我…”“说到底你在乎的还是夜北罢了。既然如此,我也不阻拦你。那个臭丫头,你要是不想救,我这就离开,离你远远的,省的你我相看两厌。”“叶绥。”叶绥背对着月景,要走的神情蓦地一停,他笃定月景不是那般无情的人,抿唇笑了笑,然后回头已然恢复了那张铁青着的脸,全然冷意:“什么事?”“帮我救救阿若吧!”月景明白夜北对宇文若不会有半分的温情,而阿若必然不肯供出她的,那样的话,夜北对她耐心耗尽,必然不会手下留情,还有青云公子,那个男人会来救阿若吗?又或者说为了阿若能付出多少?说到底宇文若只要告诉夜北,她就是妃樱即可。可是她不说,正因为是在保护她。那么她便不可以赌,不可以用阿若的安危来赌青云对她的情意有几分。“一直以来我要的也不过是你的这句话罢了,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拿来,双手捧到你的面前,只不过你一直对我视而不见罢了。”叶绥的神情显得很是伤情。月景的心中也是一阵难受,可是即便如此,感情从来不是施舍的东西。不能依靠怜悯来对彼此许下承诺,捆绑在一起的感情必然不会幸福的。“对不起,我…”“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宇文若我会救,可你也得先配合,帮我找到她的下落,我去救人。”月景点点头,再次说道:“谢谢!”“我帮的不是你,我只是想让青云公子欠我一个人情罢了,你别自作多情了。”叶绥说完,就满眼冷色的消失在夜色中。月景站在月色下看着叶绥消失的背影,心中很不是滋味,她是不是最近过的太平淡,甚至屈于这种平凡简单的日子,不想着报仇,也不想着夺回自己的身份了?“小姐,刚刚那个人是叶绥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