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虚渊恢复正常,匆予强制删除了来到这里发生的事(在脑海里),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整理了下衣袍,两人一起去了隔房(牢房)。
房中,三名汉纸包括一开始兴奋得像磕了药的右护法正恹恹地坐在一旁长凳上,一面大口喘息一面擦拭着身上手上溅到的血迹。
“tmd,老子在隔房审讯拷打过那么多人,从没见过这么硬的!”一个铜色皮肤的糙汉子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不甘心道。
针板滚过三遍,带着倒刺的鞭子招呼过几百下,夹指、老虎凳、五指指甲缝戳针、拔除手脚指甲、放毒虫毒蝎子啃咬、用辣椒水泼身、削指肉、在脸上划刀割皮……全部刑法都加大力度试过了,被绑在十字架上垂着一头乱发一身伤痕血水,衣衫褴褛的人已经看不出原本惹人怜爱的绝色美人模样……可她,偏偏一句话不吭,喊疼尖叫更不曾,从头到尾,她只是闭着眼睛,似睡非睡!
活像他们施刑的力道在给她挠痒痒似的。
开头,她的笑他们只当是在强撑,滚过钉板的,有机会钉板的,谁不是受过伤害训练的,滚一遍能笑能哭很正常。滚两遍脸色苍白全身发抖,滚三遍身上基本没有好肉了,针扎下去,那就是直接在活人身上撕皮肉,鬼哭狼嚎鼻涕眼泪直流求饶的比比皆是,他们看腻了也听腻了。可、是、啊!瞧妹纸瞥一眼无完好皮肤的身体,继续阖目的淡定无所谓态度,他们兴奋起来,带她往剜肉鞭子旁出发,然后抽打到没力气……
夹指神马的他们几个轮流干过,他们累成狗直吐舌头,她则眼皮未动地承受,血流满地面,毁容,指头没了肉,甚至他们还在她头皮和额角动了刑!
结果,她还是无动于衷!
汉子们累垮了疯魔了。
这小丫头到底是哪个异志斋偷跑出来的东西啊?!能不能麻烦收回去啊?!遇到这种硬茬,他们整个人都不好了啊啊啊!!!
就在汉纸们扯头发纠结如何交差的时候,闸门外传来机关开启的声响,右护法立即撑起身,毕恭毕敬(?)地朝门弯下腰行礼。
“迎接主子。”
还是那夜明珠的光芒,眼睛骤然接触,汉纸们一个个自觉地行礼闭目,来者两人,虚渊环视了一圈,见那少女破娃娃般的挂在木架上,血肉模糊,并不意外他们行刑的残虐程度,只是……
“她死了?”
虚渊皱眉问道,尊上曾交代过要问出她背后是否有其他内情,杀令在前,不会让他们弄死了吧?
死了?
血染衣衫的行刑汉子们对视,他们虐了这么多遍,每一遍下手之前都有探过气息的,右护法提醒过几次,甚至还让他们其中懂点医术的给她把脉,答案是:呼吸平稳绵长,稍微有些气虚血亏而已……
换了平常人被这么虐,挂个三、五次足够了!
她偏偏跟没事儿人似的!
这种怪物怎么可能死捏!
汉子们正要开口禀报,虚渊又道:“死没死不重要,可问出了什么?”
他们脸色顿时更苦瓜:连惨叫,不,连张嘴都不曾的硬石头,能问出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