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汛清至始至终凝望着雀之国女皇,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
思索一会儿后,他似乎是确定了什么,淡淡扯了下唇角。
好大胆哪……
心里哼笑,表面则咳嗽一声,摆手示意一早等在十几米外候着的家伙们:“好了,女皇已经离开。罗公公起来吧,协同禁军一起处理这些。”
两具尸体,脖颈切口整齐干净,说起来恐怕是那条奇怪的丝线所杀。
罗公公诚惶诚恐地磕头:“奴才知晓。”
徐汛清无官职,却是宁公主之母惠贵妃娘家,她亲哥哥镇国将军的独子。加上惠贵妃受宠程度,掌管了一半后公权力,徐汛清在这发号施令也不是没人听。
徐汛清咳嗽几声,抱着受惊的宁公主回宫。
罗公公忙活起来。
毕竟送命的不过是两个小太监,这和捏死了两只蚂蚁没什么区别。别说是他国女皇错手杀害,就算是故意杀害,乾君皇帝也不会为了两个小太监而得罪一国。
可想而知,这件“意外”事故,口头报告下就行。
负责守卫皇宫的一队巡逻的禁军迅速动作,清理掉不和谐物,又去别处巡逻了。
回过头来,几名宫女隔了几米,远远跟在黑袍人身后。
瞅着那黑袍,罗公公小眼挤了半天,啊咧?咧?咧?他是为了啥来到这里,受番生死存亡考验,忙忙碌碌的来着???
罗公公一时懵的,沉梦瞥一眼他,径自迈步走。
宫女们惶然然地跟。
眼看着人即将走远,罗公公哎呦一声,撒开腿追:“奴才的祖宗哎,陛下口谕,要您巡游随驾……”
风卷枯叶,空无一人的空地传来仿若来自天边的对话。
“嗯?两次出手皆成空,该说他运气太好,还是我运气太差?”清洌若泉的声线似讽微凉。
“……主上……是属下无能……”
那声音淡然,不在意打断下属的请罪:“罢,且看吧。”
……
皇帝寿辰所安排的礼程中,第一日夜晚寿宴,百姓张灯结彩,宫中宴请小国、大国贵宾;第二日大开国库救济贫困地区,巡游皇帝皇城,与民同乐;第三日国宴,皇帝的儿子、未嫁的公主、各国贵宾出席;第四日则是拜皇寺,读颂、祭天等皇帝一人和百官的事儿了。
今日,日上三竿,一百禁军握刀伫立守在寿殿空地待命,随时可护送皇帝帝驾,停放在一旁的明黄绣龙车辇里头,却空荡荡。
吉时已到,车队本该即将开拔,可是……
福章看一眼毫无动静的皇帝寝宫门,苦着脸抹汗。
陛下哎……他的祖宗,居然到现在还不愿意起身。
“福公公,这时辰……”被福章强行拉来一起至寝宫门口等候的礼官为难地望望天色,欲言又止。
皇城这一方的雨季要开始了。灰白云彩懒洋洋地随风挪移,虽说不够晴朗,但也是十分难得的“晴天”了。钦天监多次推算,好不容易算得今日一天不下雨的好时段……巡游足足要二个多时辰,出发的时间迟了,回来时可说不准会不会落雨来……(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网址: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