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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恨入骨，所以他疯了。

时幻叹息一声，沉默不语。

“可现在，我有些后悔了。”双手放在窗沿上，希亚将头轻轻搁在手上，目光平和的看着外面的海棠树，“刚才看到他抱着夜墨的时候，我还是很生气也很恨，可在这里，我想了许久，就算是我杀了夜墨，让夜墨消失，再让他忘记夜墨，也没什么用，他用灵魂铭记着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会刻在他的灵魂深处，无论我做什么都没用，就好比之前我改变了他的记忆，可他还是不愿意接触那个他脑海里面的假夜墨，我只是太执着，其实早该明白的。”

听完希亚说的，时幻看着希亚，“现在后悔了，那你打算怎么做？你害死夜墨的五姐，将夜墨打落天火，她不会放过你。”

所以说，希亚的后悔一点用都没有。

“我没想她放过我。”希亚看着外面的海棠树，呢喃道，“只是在想，就算是死，我也想死的有价值一点。”

死的有价值一点？

“你认为自己会死在这里？”时幻开口问道。

“嗯。”希亚点点头，“时幻，你可能不知道，那个往永恒国度来的人是九幽大帝，凤湟，我之所以会出现在永恒，是因为翼族与其它族合谋，造反了，被凤湟灭族了，当时后方的翼人收到消息，立刻带着我开始逃亡，我就是那个时候，出现在永恒的，这些，我原本都不知道，但被流放的时候，我在天空之城见过两个翼族人，这些都是他们告诉我的。”

“你说的，我知道。”时幻把玩着手中的一小束银发，冷漠道，“再怎么说，我的爹娘也在九幽，对于九幽大帝凤湟的事情，我知道一些，我只是没想到，他也对这灵源的力量起了兴趣。”

“不老不死，可以将人变为巅峰存在的力量，谁不想得到？”希亚冷声道。

时幻闻言笑了笑，“至少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就不想得到。”

希亚瞥了时幻一眼，不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