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君羽看她一惊一乍,剑眉微蹙,担忧的要去看她的手机。“耶,我中奖了,中奖了!”小女人跳起来,兴奋地原地转了两圈,还是难以表达她内心的欢喜,再次抱住他的脖颈,在他脸上狠狠地吻了一下。“韩君羽,他们给我打钱呀,哈哈哈,我现在可以养你了!”韩君羽摸了摸被她吻过的地方,还留下一层唇膏印记,微微挑眉。“韩君羽,韩君羽,去书房。”她拉着他的大手,要带他上楼。“这么开心?”韩君羽大手揉她的小脑袋,无奈的跟上她的脚步。她惯性的蹭他的手心,着急的上楼。“开心,嘿嘿。”韩君羽看她上台阶还要蹦蹦跳跳,担心她会摔下去,弯腰把她抱起来。一个漂亮的公主抱。两人来到书房,秦宁赶紧让他开电脑,她要把三百万转给福利院,这次捐款就叫幸运礼物。坐在电脑前,韩君羽长指擦过薄唇,转头看她。“三百万,舍得?”“舍得,舍得,我也想把我幸运,分一点给别的孩子。”秦宁满心期待。韩君羽调出自己以前捐赠的福利院资料,沉思片刻,又忍不住询问她。“为什么是福利院?”以前不是希望小学吗?秦宁坐在旁边的位置不方面,干脆坐到他腿上,按着鼠标查看。“上次宋叔叔说,他能读书出国,都是你出钱,他才能有如此不同的人生。所以,我也想做和你一样的事情。”因为想和你走近一步,所以想学习你。可她心里还是有几分疑惑,宋玄其实比他还要大一岁,那就是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做慈善了。“韩君羽,你做慈善是因为爷爷教你吗?”韩君羽棕眸幽深,抓住她的小手,在手心轻轻揉着。“不是。”回想以前的往事,他的脸色有几分阴沉。书房明亮灯光照下来,落在他睫毛上,遮掩了他眼中的情绪。坐在怀里的小女人仰着小脑袋,大眼睛盯着自己,他冷硬的心,这才软了几分。“在母亲还没有来我找我的时候,我有点大少爷的坏脾气,铺张浪费,花钱大手大脚。母亲教育过我一次,我不仅不听,还变本加厉。母亲无奈,就带我去福利院走了一趟,教了我一些道理。”韩君羽说的简单,可是整个过程却是漫长。九岁那年,他身边来了一个陌生女人,每天放学都能看见她远远地站着,对着她露出温柔的微笑。他往常都是独来独往,胆子也大,在一群玩闹的朋友里,就是孩子王。看那女人的次数多了,他就忍不住的跑到她面前询问她为什么总是盯着他。他永远记得,当他走到她面前,女人那双温柔的双眼,是他生命中不曾有过的。在那一刻,他心中就判定,这个女人不会伤害他。在他开口和她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女人热泪盈眶,激动地摸着他的脸,难以自持的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女人身上很香很温暖,靠在她怀里,他并不觉得排斥,所以也没有躲开。就此,两人算是认识。虽然刚开始她一直克制情绪,但是他聪明的猜测,这个女人很有可能和他有关系。不然不会无缘无故的照顾他,眼中还露出温柔的慈爱。她让他把和她见面的事情保密,然后私底下和她见面。她会带他却很多地方玩,也会和他讲很多道理,两人相处了一年,让他知道什么这个世界上,怎么去定义一个母亲。但是可惜,她的存在还是被韩家人发现。粟黎采取一些措施让她消失,可女人不管受到多大的压力,每次看见他的时候,都会露出温柔的微笑。离开他的时候,也是紧紧抱着他,就好像最后一次离别。但是,最后一次离别,她却没有抱他。秦宁看他许久不说话,眼眶发红,可能是想到什么伤心的事。轻轻地摇着他的大手,“韩君羽,后来呢?”从回忆里被抽出来,韩君羽低头看她。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攫住她的唇。只有这样,才能安抚他沉痛的心。秦宁也乖巧,他心里难受的时候,话不多,但会喜欢吻她。她细白的手臂,圈着他的脖颈,青涩的回应着。两人吻得动情,男人不再满足她的吻,唇一点点移动,舔舐着她的耳垂。搂着她的手,开始解开她的裤子。“韩君羽,别……唔,”没想到他会在这里做活动,秦宁紧张的伸手拦住他。“宁宁,我想要。”他低声在她耳边说,灼热的气息吐在她耳蜗。依旧是他霸道狂狷的语气,不是商量,而是通知。不给她反驳的时间,强势的脱了她的裤子,吧嗒一声,也利落的解开了自己的皮带。他情绪不好,一向是不听劝的。秦宁无奈,只能顺从,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不会让自己太痛苦。明亮的灯光下,人影交叠,低吟浅唱,是夜间最美的歌声。身体最隐秘的地方接触,这是一场坦诚的身体较量,充满了力学的美感和艺术的浪漫。他平时有多宠.她,此刻就有多狠的要她。只想把她揉碎了,折叠永远放在胸口,日日夜夜。她,是他,一个人的。一场酣畅淋漓的交缠。他如一棵树,肆意霸道的伸展着他的根系。她如一株藤,想要往上生长,攀附他的枝叶存活。风雨来时,电闪雷鸣,他枝叶摇晃,她缠的他更紧。两人一起摇曳。风雨过后,雷雨停歇,她静静地躺在他臂弯里,他搂着她,重重喘息。疲倦的躺在男人怀里,秦宁没有了一点力气。韩君羽亲了亲她红如艳霞的脸颊,抱她回卧室洗澡。秦宁半夜醒来的时候,习惯性的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惊吓的坐起来。“韩君羽!”四周一片黑暗,秦宁惊慌的叫他的名字。可是,回应她的却是一片冷寂。她捏紧被子,缓缓躺会被子里,许久才适应卧室里的黑暗。莫名的心里不好受,她随手转了件衣服套上,起身下床。穿过长廊,远远地就看见阳台上站着一个人影。淡淡月光洒在他身上,像是无边的伤感在月光下发酵,弥漫的味道是苦涩。这个男人强势惯了,不善言辞,每次有心思被她触及的时候,他就会吻她,转移她的注意力。但是她能感觉到,他心里最深处藏了很多会腐蚀他神智的事情,他自己都不敢去触碰。想到他谈及亲生母亲,他脸上的暗淡和痛苦。她眼眶发红,鼻头发酸,几步跑到他身后,张开手臂抱住他。听见脚步声,韩君羽知道是他的小奶猫醒了。刚想转身,她却快步跑过来,张开手臂抱住他。韩君羽以为她是在撒娇,弯腰把她抱起来,让她和他平视。看见她脸上的眼泪,他眉头一蹙,吻了吻她的眼睛。“宁宁,做噩梦了吗?”“对了,做一个非常可怕的噩梦。”秦宁抽泣,有袖子胡乱的擦鼻涕。“我梦见你一个人晒月光,却小气的不带上我,我就惊醒了。出来一看,哼,我的噩梦成真了。”“……蠢妞。”韩君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