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君羽看女人眼角滑落的眼泪,心情莫名的烦乱。“钥匙!”“韩君羽,四年前,我没有死,是戴维设计了一场局,你中计了。其实,我被戴维囚禁在一个小岛上。”她急切的想要告诉事实,可是男人根本没有耐心听。“什么四年前,我根本不认识你,女人,在我面前演戏也要适可而止!”他逼近她要抢夺钥匙,看她还想躲,捏住她的手腕,把她抵在车门上,高大的身体压过去。男人突然靠近,她能闻见熟悉的薄荷香,还夹杂着酒气。她诧异的瞪大双眸,直直的盯着他的俊脸。“我,我没有。”她没有演戏,这四年她没有一天不想他,可是她没有办法去找他。“想做我的女人,你可不配!”韩君羽捏紧她的手腕,他的力道太大,手腕很快被捏出一条青痕,她被迫的松手。一根根的掰开她的手指,拿走钥匙后,就嫌恶的推开她。“女人,用这种恶劣的方式来引起我的主意,只会适得其反!”“……”男人掰开她手指的力道很大,秦宁都觉得自己手指要被他掰断。手腕终于得到自由,她看着手腕上的那条青痕,蹙紧眉尖。“那要怎么样才能引起你的注意?”她认真的反问。韩君羽正准备开车门,听见的她的询问,脚步一顿,目光睥睨着她,往她身边退了一步,高大的身体再次贴近。他棕眸非常冷漠的盯着她的脸,似乎是在评价,又似乎在欣赏。“承认你在耍心思靠近我,呵。”轻蔑的语气,让秦宁觉得羞辱。“你还没有告诉我,怎么才能引起你的注意呢。”秦宁睁大着双眼,认真又倔强。“我凭什么告诉你?”韩君羽的长指划过她的眼角,觉得她的眼睛实在是漂亮,琥珀色眸子让人想要挖下来当宝石戴在身上。感觉到男人身上的寒意,男人冷冷的指腹接触眼角,秦宁惧怕的打了一个寒颤。若是可以,她真的很想此时推开他,然后逃得远远的。可是她舍不得。对他的想念刻进骨子里,可他不承认认识她,她只能另想办法。“你现在是单身,我现在也是单身,那我就可以追求你。”他装作不认识她没关系,不就是在追求他一次,她愿意的做的。更何况戴维只给她一个月时间,若是她不完成他的任务,那个虚伪的男人肯定会有更残酷的方式等着她。“呵呵。”韩君羽棕眸幽冷深沉,是她看不懂的复杂。他往后退了一步,面色平静,再次捏住她的手腕,把她甩开,推开车门坐了进去。秦宁脚下踉跄,就看男人已经坐上了车,赶紧抓紧车门。“韩君羽,我追求你,你想逃是害羞了吗?”韩君羽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盯着她,不屑的从鼻子冷哼一声。“谁告诉你,我现在是单身?”“……”看着车离开,秦宁入赘冰窟,冷的瑟缩。他说,他不是单身。那么,他的意思是这四年他又找了一个女人?她紧紧咬着牙,想到他亲眼目睹戴维伪造出她车祸,必定很难受。而他能从她死亡的阴影中走出来,接触其他女人,她应该为他感到高兴的。可是她心里最深处却无法接受,她才‘死去’死去四年,他就找了新欢。男人呀,果然都是薄情寡义!她情绪难以控制,眼泪哗啦啦的掉下来,她根本就没有死,他怎么能就能找别的女人?忽而,天上闪过一道闪电,紧接着一道惊雷劈下来,秦宁惊恐捂住耳朵,不知是被冻的,还是被惊吓的,她浑身发抖。回到别墅的韩君羽,觉得有些口渴,先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忽而听见闪过一道惊雷,他抬头盯着天空,莫名的心里就有种担忧。他不知道这种担忧从何而来,每年的初夏时节的有雷神的下雨天,他就变得不对劲,心情特别烦躁。听了雷声落下来,他手一抖,杯子里的热水洒在受伤,他才回神。端着水杯上楼,走到窗边,视线扫过还站在大门口的女人,他脚步顿住。窗外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初夏的雨,还是带着寒意。站在大门口的女人,像个傻子一般站在不动,还佝偻着后背,一只手捂着脸,像是在哭泣。她哭什么?是因为没有追到他吗?呵,想追他的女人多的去,她就因为这一点点挫败就哭的这么伤心,这玻璃心还是趁早碎了好。他端起杯子,喝了半杯水,温水划过喉咙,他感觉到肠胃都舒服了一些,他再次眯着眼盯着窗外。雨水落在女人身上,她的衣服紧贴着身体,露出她的曲线。他忽而想起这女人叫他名字的时候,又细又软的声音,带着糯糯的音调,还有几分亲昵,非常自然。他喉结滚了滚,突然觉得有些燥热,喝完杯中剩下的水,可是那份燥热还是没有散去。见鬼。他竟然会对那个臭丫头有了反应,他的审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扭曲?!烦躁的放下水杯,他去卧室洗澡。在洗手间内,用冷水冲洗了几分钟,他脑海里时不时的闪现女人那双干净的双眼,他摇了摇头。从洗漱间出来的时候,走到窗边,心中有几分期待的撩开窗帘。大门外的女人已经走了,他自嘲一声,觉得自己非常可笑。……回到公寓的秦宁,觉得浑身都冷,怕自己的着凉,她赶紧去泡了一个热水澡。当晚,她睡的迷糊的时候,察觉到自己身上的温度高的有些吓人,她赶紧强撑着起来给戴维打电话。她虽然不喜欢戴维,但是她不能不管自己的身体。戴维带着医生急匆匆的赶过来的时候,看秦宁趴在床边,医生给她检查,她已经烧到40度,气得磨牙。“秦宁,你有没有脑子,自己身体不好,还要去外面淋雨,小安安都比你聪明!”戴维无比嫌弃她照顾自己的能力。秦宁现在浑身无力,头晕的厉害,听见他的责备,瘪了瘪嘴,没有理会他,让医生快点给她治疗。“怎么,我说错了?你已经二十二岁了,不是四岁,明知自己身体要好好养着,晚上就不该出去。”戴维想着他有事要离开,不能时时刻刻的守在她身边,可是她这么糊涂,这叫他怎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