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腾来到南康市,会找到自己,荣威一点也不意外。齐力的动静,他一直让联秘书派人盯着,可他没料到他会如此明目张胆的来到学校图案书馆动手。转头看秦宁脸色惶恐,他收敛心情,露出灿烂的笑容。“齐叔叔,你怎么来了,我的父亲大人呢?”“少爷,荣先生正在等你呢。”齐力低着头,语气中却带着一股威胁。“他叫我的时候从来没这么客气地过呢,齐叔叔,真是麻烦你跑一趟。”荣威讽刺,抬步跟他走。可是他走了几步,齐力还是站着不动,荣威不悦的转身。“怎么,齐叔叔还有话要说?”“秦宁小姐,你和少爷一起吧。”齐力看着秦宁,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荣威皱眉,暗暗对秦宁摇头,秦宁僵直着脚不敢动。“齐叔叔,秦宁还要学习呢,有什么事我和你商量吧。”“少爷,你守着秦宁小姐,不就是防备着我来带她走。我来了,您觉得她还有选择吗?”齐力直视荣威,寸步不让。齐力会大胆的来到学校,那必定是有他的计划。荣威咬牙,退回到秦宁身边,用手肘撞了她一下。“既然齐叔叔一定要带你走,那你就走吧。”秦宁愣愣的抬头看他,学校图书馆明明是要学生卡才能进来的,齐力是怎么进来的?“我们现在跑,还有机会吗?”她低声说。“机会?呵呵。”荣威低笑,显然是没有的。可是秦宁还是不甘心,往旁边挪动,刚想试一试,就听齐力警告。“秦宁小姐,请您不要冲动。你走了,还有你的朋友,明天或许你看见的就是她们的尸体。”秦宁僵住脚步,瞳孔扩大,不敢置信的瞪着齐力。“齐叔叔,吓唬小孩子的游戏一点不好玩。”荣威一只手搭在秦宁肩上,无声的安慰。知道自己是没退路,秦宁隐忍着惶恐,跟在他身后离开。秦宁的手机还在身上,她小心翼翼的伸手到口袋里,刚想按下韩君羽的电话,却发现没有反应。“没用的,他们用了屏蔽仪,只要是使用网络的东西都变成废铁。”荣威刚刚也尝试用手机联系联秘书,但是手机没有信号。“没有办法吗?”荣威沉吟,一脸严峻。“办法是有的,只是我还没有想到。”秦宁被他气得磨牙,都这个时候了,还故意逗她。两人上车,就有人用丝带蒙住她们的眼睛,秦宁不安,抓住荣威的袖子。荣威低头,感觉到她紧张的小手把他的袖子扭成一团,唇角抿直,似乎是为了提醒她,也是想告诉齐力一个事实。“怕什么,南康市是你男人的地盘,荣腾纵然厉害,在别的地方是条龙,在这里也必须认他就是一条虫。”话是这么说,可是秦宁还是心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车停下,秦宁的神经还是绷着。齐力叫他们下车,秦宁侧耳听四周的吵闹声,音乐声还有车笛声。她因为太专注听声音,脚步慢了一步,齐力的手下推了秦宁一下,她踉跄的撞到荣威。“哎,抱歉。”荣威转身,声音冰冷,“齐叔叔,叫你的人管住自己的手脚,你也知道韩君羽的厉害,欺负他的女人,可没有好下场。”齐力看了那位手下,手下说了一句抱歉,往后退了一步。“少爷,那还是先管好自己吧。”“谢谢齐叔叔关心,我呀,命贱,总是被人踩,但我运气好,就是死不了。”荣威嘲讽。两人被推着走一段楼梯,也不知道到了哪里,这里极其安静。忽而一个拐角,秦宁感觉到走进一间阴冷的房间,她抖了抖肩膀,一手抱着手臂,往荣威身边靠。荣威也抬步,把她挡在身后,细心的听着四周的动静。“少爷,秦宁小姐,请坐。”荣威伸脚往前踢了一下,前面有椅子,他想伸手把蒙在眼睛上的丝带拿下来,却有人捏住他的手腕。“少爷,别坏了规矩。”荣威嗤笑一声,摸着前面的椅子坐下后,察觉到秦宁还站在他身后。“秦宁,站着太累,坐会吧。”“我不想坐。”秦宁抗拒。齐力挪动椅子到秦宁旁边,“秦宁小姐,你还是坐下吧。”秦宁还是不想动,齐力没有耐心,拉着秦宁的手臂,把她按在椅子上。听着秦宁的惊叫,荣威站起来想要阻止,却再次被人伸出手臂阻拦。“齐力,荣腾要找的人是我,不是她,你给我客气点!”齐力淡定,“看来少爷很清楚。”“荣腾到底想要做什么,直接冲我来!”“会的。”齐力回答的时候,荣威再也没有听见秦宁的声音,他拧紧眉头。“齐力,你把她怎么了?”“少爷,荣先生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杀了秦宁小姐,要么我替你杀她。”齐力拿出一柄匕首,冰冷的刀锋贴在荣威的脸上。荣威捏紧拳头,“齐力,你最好别动她!”“我不动她,少爷,你来动手吗?”荣威不可能动手杀她,但什么都看不见,他根本不知道秦宁的状况。“少爷,我已经给秦宁吃了一些不太好的东西。一个小时内,她身体里的血管就会爆裂,不用你动手,她也不可能活下去。”看荣威隐忍的额头暴起青筋,知道他是不会动手伤秦宁。“不想伤她,少爷,你还有一条路可以走。”然后他低语在荣威的耳边说了一句话,荣威的脸色顿时变得阴冷的能吃人。“你要是不做,秦宁小姐,一个小时后,必死无疑!”荣威咬牙,往前走了两步,却没有遇到任何障碍,可他明明听见秦宁被齐力按着坐下的。“好,我做!”齐力似乎对这个决定一点也不意外,忍不住叹息,“少爷,我知道你从小就聪明,若是你不来南康市,不说那段话,荣家就是你的。可是偏偏惹了荣先生,还气死了夫人,你怎么就那么糊涂呢。”“呵,让我一辈子乖乖的听荣腾的话,做一条任他打骂的狗,我做不到。齐力,我母亲是怎么死的,你难道不清楚吗?!”这真是一笔算不清的恩怨账,谁也说不清谁对谁错,他现在替荣先生做事,就必须遵从他的命令,不管他是对是错,都和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