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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意意澄澈的眼眸,这双眼睛里一丝杂质也没有,即便从小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她很难得的一直保持着初心,身上有种干净到透彻的气质,让人不忍心伤害,也……在某些事情上,舍不得对她说实话,生怕会伤到她。
这一刻,南景深生平第一次,生出了些微的侥幸心理。
他轻抚着意意的发丝,声线低低的道:“一个旧友,生病了,你要是好奇,改天我带你去看。”
意意本来就是随口问一问,真要去的话,可就没那个兴趣了,谁会没事往医院跑啊,多不吉利。
“我不去,你的朋友,还是旧友,年龄都不知道旧到什么程度上去了,要是也跟你这么一样老气横秋的,多无聊啊。”
南景深听了,发自本心的笑了出来,“你这是变相的在说我老?”
意意可聪明了,立马就嗅出了不对味来,作势就要跑。
可哪里跑得掉,她这会儿被裹在南景深的衣服里呢,他只需要把衣服给紧一紧,轻松的把彼此之间被她给拉开的距离又贴拢了,比刚才还要亲密。
“说清楚,是不是嫌弃四爷老了?”
南景深低下头,薄唇距离她额头一厘米都不到,说话时唇瓣张合间贴到她皮肤上,似有若无的触感,意意心跳已然砰砰。
她想开玩笑的说一声本来就老嘛,不过话到口了,还是没能说出口,又怕他心里记着,索性抱着他的脖子撒娇,“老公,我们进去嘛,外面好冷。”
南景深心都化了,宠溺的捏她的脸蛋,“每次就会用这种杀手锏,当真以为我舍不得打你。”
意意不怕死的哼哼:“你就是舍不得。”
南景深无声的叹一口气,还真给她说对了,他的确是舍不得,而且很舍不得,疼爱都来不及,哪里舍得动手打。
隔着西装,南景深轻手拍了拍意意的后背,“就打算这么搂着进去?”
意意双手交叉,搁在南景深脖颈后,“搂着呗,我又不重。”
她是不重,可是这个拥抱的姿势,走路可一点都不方便,从这儿到大门口,还是有很长一段距离的。
他把意意从怀里捞出来,把蛋糕递到她手上,“拿着。”
意意乖乖的拿好了,她在南景深的怀里暖着,都习惯那个温度了,忽然从他衣服里站出来,冷风一吹就受不了,一个劲的往他怀里躲。
不是她装柔弱,女人在自己至亲至爱的丈夫之前,一向都是弱者,那样才会觉得幸福无处不在。
南景深也不推开她,由着她的小身板在他胸膛前蹭来蹭去,动作迅速的将西装脱下来,盖在她身上,拢紧一些,随即打横将她抱起,抬步就往家的方向走。
意意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习惯了能不走路就不走路,能被他抱着就抱着,反正也已经习惯了,偏偏南景深就爱宠着她这些坏习惯,彼此甘之如饴的,都觉得快乐。
到家之后,意意立马钻进浴室里泡澡去了。
南景深拿了睡袍,也打算进去和她一块洗的,手都放门把上了,忽然想起意意在家门口嫌弃他身上消毒水味时的表情,他提起衣领,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仍是有些味道的,只不过比较轻,他也是运气不好,去医院的时候在傅逸白办公室里待了会儿,他那儿刚消了毒,跟他说话的时候,虽然把手术服换下了,可白大褂上也有味道,所以就染了一些,他要是早知道意意不喜欢,就多注意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