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意想不到(1 / 2)

第43章 意想不到

韩明中性急,没等薛文昭的长篇大论说完,就冲了出去,“我去看她。”

韩明中看到刑讯室门外负责看管叶星尔的两个安保人员被打昏在刑讯室门外,立刻心知不妙,以最快的速度踹门冲进去,正看到魏前冲将叶星尔踩在脚下,气愤之下,韩明中大喊一声,用尽全力纵身向魏前冲踢过去,魏前冲闪身躲开,冲出刑讯室。

韩明中顾不得追他,急急的俯身把叶星尔从地上扶起来,帮她解开缚在身后的双手,一向简单快乐的韩明中,看了叶星尔身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双手竟有些颤抖。

叶星尔重获自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拨通了叶卓然的电话,叶星尔尽量放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快自然,“大哥,你在哪儿呢?”

电话那边传来叶卓然焦急的声音,“星尔,你没事吧?接到你的求救信号,你的电话又打不通,我急坏了,我现在正在赶往韩氏财团的路上。”

“大哥,你千万不要来,刚刚我是不小心触到求救器的,迅雷大哥派人来看我,我才发现。大哥,你放心,我很好,我今天在韩氏财团闯了祸,如果你来了和迅雷大哥见了面,该有多尴尬,你先回去,详细的事情我以后和你说。”

叶卓然知道叶星尔从小自立,既然说了不用他插手,一定是可以处理好这件事情,叶卓然千叮咛万嘱咐,要叶星尔注意安全,终于答应原途返回。

叶星尔挂断电话,长吁了一口气,好险!如果让大哥看到自己现在这副伤痕累累的样子,大哥他一定会气冲云霄,把韩氏财团搅个天翻地覆。

韩明中手足无措的问坐在地上痛的直皱眉的叶星尔,“星尔,现在怎么办?”

叶星尔没好气的说:“怎么办?我们说了又不算,你最好还是请示一下你们的韩总经理,还要不要继续关我。”

韩明中接通韩迅雷的私人电话,“韩总,你来一下吧,这边真的出事了。”

韩迅雷带着薛文昭和谢泽弋匆匆赶到,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目瞪口呆。

韩迅雷问韩明中,“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韩明中摇摇头,“我不知道,我进来的时候,只看到魏前冲正把星尔踩在脚下。”

韩迅雷狂怒得眸中几乎要喷出火来,“谢,你亲自带人去抓魏前冲,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韩明中小心翼翼的对韩迅雷说:“韩总,星尔问你还要不要继续关她。”

韩迅雷咬着牙说:“韩明中,我真是受够你了,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叶星尔是在骂我,你听不出来吗?我命令你现在带她去上药,你们两个马上在我眼前消失。”

韩迅雷的电话再次响起,韩迅雷接了电话,沉声说:“让他到刑讯室来。”

薛文昭紧张的问:“是叶总到了吗?”

“不是。”

薛文昭听了韩迅雷的话,松了一口气,叶卓然对叶星尔的娇宠他早有耳闻,若是让叶卓然看到叶星尔现在这副样子,他们的老大就有的苦头吃了,薛文昭刚把额上的冷汗擦净,韩迅雷接下来的话,又让他大吃一惊。

“不是我姐夫,是沈澈。”

薛文昭倒吸了一口气,“老大,拜托你一次把话说完好不好?沈澈来这里好像不比叶总来妙一些,让他看到叶星尔这样,沈氏财团和韩氏财团的不是又结下冤仇?老大,你难道不可以不要这么坦白,先把他支开再说?”

韩迅雷看了一眼因为疼痛脸色苍白的叶星尔,“没关系,我会为我的决定负责。”

沈澈见到虚弱的靠在韩明中身上的叶星尔,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把叶星尔揽进怀中,一双俊眸写满无限心疼,“星尔,谁干的,怎么会弄成这样?”

叶星尔冲沈澈笑笑,“我没事,你来的正好,送我回家换身衣服。”

沈澈揽紧叶星尔,看向站在他对面的韩迅雷,“大哥,是你做的吗?”

叶星尔把沈澈的脸扳过来,让他看着自己,“好了,澈,我真的没事,而且今天都是我的错,不关迅雷大哥的事,你还是先送我回家,我慢慢和你解释。”

沈澈看看叶星尔的伤,把她打横抱起,叶星尔把头埋进沈澈宽厚的胸膛,听着沈澈有力的心跳,顿时觉得紧绷了一天的神经放松下来,叶星尔低喃,“澈,我们走吧!”

沈澈点点头,在路过韩迅雷身边时,停了一下脚步,“大哥,希望你可以明白,星尔所作的一切事,不管会有怎样的后果,我都会为她承担,希望韩氏财团不会做任何对星尔不利的事。”

韩迅雷没有说话,待沈澈把叶星尔抱出刑讯室,韩迅雷才吩咐韩明中:“在我解决这件事情之前,带你的人二十四小时保护他们。”

叶星尔感觉到有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自己的脸颊之上,她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正被沈澈抱着做在自己家中的沙发之上,叶星尔抬眼看把自己紧紧揽在怀中的沈澈,问:“澈,你哭了?”

沈澈哽咽哽咽着说:“星尔,你知道你刚才在睡梦中说什么吗?”

“说什么?”

“你说澈,救我!”沈澈低下头用脸颊轻轻摩挲星尔的头发,“星尔,真的对不起,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没能在你的身边,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害你受伤。”

“别傻了,关你什么事,我这么喜欢到处乱跑,谁能二十四小时看着我。”

沈澈目不转睛,叶星尔流波送盼,两个人眼神交错,甜蜜缠绵,忽然一阵干咳声,打断这份美好,两个人循声望去,韩明中正斜倚在房门上揶揄的看着他们两个,“我承认眼前这一幕非常养眼,但是我认为,如果叶小姐可以处理一下身上的伤,换身干净衣服的话,一定可以更加赏心悦目一些。”

叶星尔从沈澈怀中坐起来,两朵红云飞上脸颊,“臭明中,咳嗽的这么厉害不去看医生,站在这里干什么,你的老师没有教过你要非礼勿视吗?小心眼睛长疮。”

韩明中耸耸肩,“我奉韩总经理之命,从现在开始,二十四小时保护二位,哪儿不能去,虽然一般我韩明中亲自保护的人,开出的保护费都是天价,不过我相信富可敌国的沈少爷,一定不会介意的。”

叶星尔站起身来,一边向楼梯走去,一边轻笑着说:“臭明中,这么爱钱,改天送你一车冥币。”

“呸!呸!呸!”韩明中使劲朝地上啐了几口,“不给就算了,干嘛咒我?”

叶星尔回头笑着说:“好!好!好!呸!呸!呸!我们韩队英俊潇洒,英明神武,助人为乐,慈悲为怀,尊老爱幼,日行一善,一定可以身康体健,多福多寿,长命百岁,儿孙满堂,这样可以了吧?”

韩明中看着叶星尔娇笑着消失在二楼的楼梯拐角处,瞪圆眼睛对沈澈说:“伤成这样居然还可以笑的这么开心,她没事吧?”

沈澈出神的看着叶星尔消失的地方,眼光一黯,“自从认识她那天起,她就是一副乐观坚强的样子,像澈,救我!这样的话,她也只有睡梦之中才会说。”

令沈澈和叶星尔都没有想到的是,韩氏财团居然很快的传来消息,已经找到那个数次挑拨韩氏财团与云氏财团之间的关系的幕后主使,并已经将他带到了韩氏财团的刑讯室。

韩明中问叶星尔:“怎么样,想去看一看吗?”

叶星尔点点,“当然!”

韩明中陪同沈澈和叶星尔来到韩氏财团刑讯室的门外,还没有开门就传来清晰的皮鞭落在皮肤上啪啪的响声,还有被鞭打的人隐忍的闷哼声,叶星尔有些胆怯,不忍的说:“为什么你们男人总喜欢用暴力来解决问题?”

沈澈安慰的揽住叶星尔的肩,“算了,星尔,不忍心看就不要看了,我回去陪你等消息,这边的事让大哥处理就好了。”

叶星尔摇摇头随韩明中一起进去。

韩明中走到韩迅雷身后问:“怎么样,韩总,他招了些什么?”

韩迅雷看了韩明中身后的沈澈和叶星尔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却没有说话,他身边的薛文昭说:“他承认李尧和魏前冲都是他的手下,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手安排的,可是我们问他与韩氏财团和云氏财团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他却怎么都不肯说,让我佩服的是,他的骨头很硬,皮鞭都抽断了一根,他一句求饶的话都没有,是条汉子,只可惜不明白这样的人怎么会是暗箭伤人的小人。”

叶星尔看清被吊在墙上正在受鞭打之苦的男子,顿时惊得身子一颤,沈澈以为她在害怕,把她紧紧的搂在怀中,叶星尔脸色惨白,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难以置信的喃喃的说:“是他!竟然是他!”

叶星尔不顾一切的冲过去夺下行刑之人的鞭子,大声说:“不要打了。”

沈澈紧跟过去,揽住叶星尔,皱紧眉头,“怎么,星尔你认识他?”

被吊在墙上的男子,看到叶星尔,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比刚才受鞭打时还要痛苦,双手在绳索中不断的挣扎,似乎在为自己不能为叶星尔拭去脸上的泪水而难过。

叶星尔看了看那名男子满身的伤痕,泪水再次快速的噙满双眼,叶星尔怔怔的看着他,“我只问你一件事情,那天想要害我的人,也是你派去的吗?”

被吊的男子犹豫了很久,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点了点头。

叶星尔举起手来狠狠的给了他一记耳光,打的他的脸侧到一边去,他痛苦的闭上眼睛,不敢看叶星尔。

叶星尔哽咽着问:“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把这一切都榄在自己的身上?我就算相信这个世上有鬼,也绝不相信你要害我。”

那名男子空洞的声音仿佛另一个世界传来,“我没有骗你,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叶星尔咬了咬下唇,快步奔到西边墙下,从悬挂兵刃的墙上,取下一把刀,挑断吊着那名男子的绳子,把刀塞在他的手中,抓着他的手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你不是要害我吗?来呀!我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

沈澈一个箭步冲过去,把叶星尔拉到自己身边,急急的说:“星尔,你怎么了,万一他真的伤到你怎么办?”

叶星尔挣脱沈澈,再次走到那名男子的面前,抓住他的手,把他手中的钢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你不是要害我吗?怎么不趁着这大好机会赶紧动手?”

那名男子努力把刀拿的离叶星尔远一些,生怕一不小心伤了她,他想把刀扔下,可是因为身上鞭伤的原因,他抵不过叶星尔的力气,钢刀始终在他手中攥着,在叶星尔的面前晃来晃去,忽然他直挺挺的对着叶星尔跪了下去,叶星尔惊得一松手,钢刀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周围所有的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室内静得鸦雀无声,叶星尔猛地把那名男子推到在地,哭着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要把自己弄得这么凄惨!”

沈澈走过来揽住叶星尔的双肩,叶星尔哭倒在沈澈的怀中。

韩迅雷叹了口气,吩咐身后的手下,把那名男子带出去治伤。

沈澈松开怀中哭的伤心的叶星尔,替他擦了擦脸上的泪,“星尔,不要哭了,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看起来你很紧张他,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咱们求大哥放过他好不好?”

叶星尔点了点头,再次落下泪来,“他是我们心中永远的伤口,为了这个伤口不再痛,我们都不愿提到他。他是我妈妈在我家附近捡到的,当时他还是一个未满月的婴儿,当时包裹他的襁褓内有一封信,是他父母写的,信中大概的意思是,虽然他们很爱这个孩子,可是因为许多复杂的原因他们无力抚养,只得将他舍弃,他的父母给他取名王英奇,希望捡到他,收养他的好心人可以给他保留这个名字,以便日后可以与他的父母相认。其实这是非常有悖常理的,试想一下,谁也不想在含辛茹苦养大一个孩子的同时,随时准备让他的亲生父母把他认走,可是我的父母都是极其善良的人,他们听从了那封信中的交代,给他保留了那个名字,并且只认了他做徒弟,希望有朝一日他的亲生父母会突然出现,与他相认。虽然他和我父母名义上是师徒,可是实际上爸妈待他和亲生的我们没什么两样,可是他的性格从小就很孤、叛逆,小的时候经常和小朋友们打架,稍微大些就更加的变本加厉,经常和一些不良少年甚至帮派的人混在一起,让我的父母伤透了脑筋,从小到大我的父母在他身上花的心思比我兄妹三人加起来还要多,他和我大哥二哥之间关系也很不好,经常打架,可是他对我却很好,我记得我十五岁那年,有事去他的学校找他,正巧那些经常和他混在一起的人在他的学校门口等他,那些人把我围在了中间,不怀好意的看着我,还说一些不干不净的话,他们人太多,我用尽浑身的力气也冲不出去,最后被他们的老大,逼到了墙角,捏住我的下颌,用那种猥亵的目光看我,我害怕极了,那一幕,直到现在我想起来还会觉得恶心,这时他从学校了出来了,发疯似的和那些人扭打在一起,我趁机跑回了家,一进门就抱着我的妈妈哭成了一团,我妈妈看到我淤青的下颌吓坏了,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只是哭,缩在我妈妈怀中什么也说不出来,一会儿他回来了,浑身上下都是瘀伤,看我在妈妈怀中哭的那么伤心,他走过去对我说对不起,二哥就问我是不是他欺负我了,我当时心里也许是迁怒他的,竟没有为他辩解,二哥就当我是默认了,在他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又甩了一巴掌。也许是大哥和二哥的出类拔萃更衬出他的不堪,他从小和我大哥二哥之间关系也很不好,经常打架,那是我记忆中唯一一次二哥打他,他没有还手。我当时负气的以为如果不是他经常和那些人混在一起我就不会被那些人羞辱,完全忘了每一次有人找我麻烦都是他挡在我的前面,他再一次对我说对不起的时候,我趴在妈妈怀里,看都没看他,他默默的走了出去。爸爸和大哥回来后,一家人都追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哭着把当时的事情描述了一遍,那一次他们都非常生气,谁也没有去找他,而他也一整夜都没有回来。我也一整晚没有睡好,想起他以前对我的好,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天没亮我就起床去找他,最后我在我家附近的一个公园找到了他,他身上仍然穿着打架时撕破的衣服,带着没有处理过的瘀伤,直挺挺的站在那个公园的中央,他就在那里呆了整个晚上,看我走近他,他认真的对我说,星尔对不起,我向你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和那些人混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