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伴随着一股诡异的声音,宗长空的体内,突然燃气了熊熊欲望之火。这火凭空而生,无风自燃,而且还气势汹汹。火焰如地底之下的岩浆,沿着宗长空体内的星脉,不断的蔓延开来,这些火焰的运行轨迹,完全没有规律,或横斜,或纵深。短短时间!竟然出现了数百道无形之火,在宗长空体内,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欲火牢笼。“碎星!”宗长空虎目赤红,手中长刀猛劈。“轰隆!”一声巨响,天崩地裂。随着那诡异的声音,被宗长空的碎星刀诀劈断,他体内的无形火焰,瞬间减弱了许多。“嘎嘎……”怪笑声陡然仙器。伴随着笑声,宗长空突然闷哼了一声。原来是他体内那律动的无形之火,却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陨星!”宗长空的长刀挥舞如霜。寒光所到之处,不断的斩断虚空中传来的怪音,却依旧跟不上对方泛起的无形之火的生成速度。转眼之间!在肉眼看不见的体内。足足有上千缕无形之火,在宗长空的星脉中纵横交错,形成一个立体的封锁空间。一缕缕足有藤蔓般粗壮的火焰,将宗长空彻底淹没。“咯咯!”就在这时!一道靓影,好整以暇地出现在前方的古树之中。她身形好似荡起的秋千一般悠闲,青色的衣裳,包裹着其的胴体,衬托出一种妖冶、却出尘的美。青魔卫,姹女。姹女好整以暇地,坐在古树的枝条上,双足空悬。一双雪白的美足,竟然没有穿鞋,便是那样暴露在空气之中,更增了几分诡异。恍惚之间!就好像是一朵魔莲,在半空中悠悠绽放。姹女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的意味,淡笑中带着嘲弄,望着有些狼狈的宗长空。“咯咯,别挣扎了。”“没用的,无论你怎么挣扎,终究免不了做我的阶下囚。”姹女的语气淡淡。脸上带着一副胜券在握的从容,仿佛宗长空就是她手底下的一个猎物,一个无足轻重的猎物,随便她逗弄的猎物。这种轻慢的口气,无疑深深刺伤了宗长空的自尊。“妖女,受死吧!”“黯星!”宗长空强行压制内心欲火。暴喝一声,双腿猛然一振,借着地面的反弹之力,头顶刀芒舞动,朝着姹女猛然劈杀。刀芒如瀑,脚下却步法轻快,如同蜻蜓点水,不断点在古树中穿梭。借力腾挪之间,缩短了双方的距离。“徒劳挣扎!”姹女轻蔑一笑。收起那能引动体内欲火的乐器,旋即,她长袖随意挥动。轰隆!伴随着巨响声,地面突然炸裂。旋即,漫天的枯枝败叶不断从地底射出,带起一层层无色气流,激荡而去。宗长空毕竟是千罗宫的天才弟子。这个时候,他的天赋和实力,终于得到了完美的展示。空中连续躲闪,避开漫天枯枝败叶的袭击。手臂陡然扬起,一枚雷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轰向姹女。姹女那冷艳的双眸,忽然闪过一抹笑意。她的双臂也跟着摆动,交错在胸,做出一个莲花盛开一般的手印。下一刻!树林中的无数古树,开始瑟瑟发抖。无数道藤蔓在她面前集结,组成一道道藤甲,竟然自动凝结成一道盾牌形状的防御。轰!雷符中的雷霆射到,正好轰在那道厚重的藤甲盾牌上。藤甲盾牌顿时轰开一个大洞,而姹女则趁势一跃,体态轻盈如燕,掠上了另一株古树。她的双脚立在枝丫上,整个身体好像没有重量似的,那古树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只是!宗长空雷符袭落空,而刀诀的力道用老。没有提防之下,被再次飙射而出的枯枝败叶,击了个正着。“噗!”一口鲜血喷溅,宗长空神色苍白。姹女手臂轻轻一招,一条青色长鞭飞舞,径直裹住宗长空,倒飞回去,落在了姹女的跟前。“你!”宗长空怒目而视。“咯咯!”姹女掩唇而笑。她的神情自然而俏皮,好似那山间精灵,带着几分妖艳和出尘。旋即,她素手轻轻一抓,宗长空那柄长刀,就已经落在了她手中。冰寒的刀锋,闪耀着蓝色的光芒。透过层层树叶外的阳光,姹女持刀依照,嘴角挂着一丝丝邪魅的笑意。“咯咯,这么锋锐的剑,如果在你的身上划上几下,你觉得会怎么样?”姹女说着,长刀轻轻撮在宗长空的丹田上,锋寒的冷意几乎碰触到了宗长空衣服下的肉身。宗长空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作为天才,他终究还是放不下心中的骄傲,眼睛一闭:“妖女,有种你就杀了我。”“杀你?”姹女嗤嗤笑着,“你以为我不敢么?不过,你杀我同门,想死,以为有那么便宜的事么?”“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某不怕你!”宗长空冷哼一声,不屑道。对于宗长空来说,要他在一个女人面前服软,那还不如一刀杀了他。“他在哪里?”姹女忽然笑容一冷,“愚蠢的小贼,我可记得,你还有个同伙,他人在哪里?”“是不是在关键时刻,你给他当炮灰,他把你当垫脚石,自己先逃了。”姹女的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她的灵识却是一点都没有放松,四处搜索着云飞扬的下落。只是!任凭她如何搜索,四周都没有任何波动,让他完全感应不到云飞扬的存在。所以!姹女不由的怀疑,那先前的小子,应该是已经撇下这个家伙,率先逃了。只是眼前这个傻乎乎的家伙,还在傻乎乎的给人垫背。本来心情已经绝望的宗长空,听到姹女的这话,反而想起了云飞扬。他原本已经布满阴霾,绝望的心情,瞬间又生出几分希望。云飞扬的实力,宗长空是知道的。宗长空虽然不擅长对付这种诡异的手段,但是云飞扬绝对可以!这是一种信任!是师兄对师弟的信任!是不需要任何的理由的兄弟间的信任!想到这里,宗长空胆气更壮,他哈哈大笑了几声,而后轻蔑地瞥了姹女一眼。“小丫头片子,你乳臭未干,胎毛未退,装什么大尾巴狼,某兄弟来了,看你还如何嚣张!”“你说什么?”姹女俏脸冰寒。“哈哈,生气了?某说你是小丫头片子!”宗长空更加得意。“你……咯咯,看来你对那小子还蛮有信心嘛!”姹女突然嫣然一笑。在她看来,这只是宗长空试图找一点心理安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