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只满是烈火的手向自己的面门抓来,成皓下意识的想要闪避,可是他悲催的发现,以自己的速度根本就没办法闪开那只手,“砰”,齐思语的手狠狠抓在成皓的面门上,而成皓则完全不敢用手脚去反击,就刚才齐思语那手劲,要是给他狠狠来一下,他真不一定受得起。“那啥……美女,有话好好说,我……我说的真的是真的啊,真的……鑫雨,你……你帮我跟你的朋友说说啊,这算是咋回事呢……”
成皓的话还没有说完,一股热流已经从他的眉心灌入了他的体内,那股热流一寸寸的游走在他的四肢百骸之中,成皓就觉得热流所过之处,身体格外的舒服,索性就住了嘴,静静的站在那里,任由齐思语施为。
在热流在他的体内运行了一周之后,成皓就觉得有什么东西想要从自己的体内排出来,一张嘴,一口淡青色的烟气从他的口中喷了出来,直喷在齐思语的脸上,齐思语并不在意,继续把热流往他的体内灌注,随着热流越来越炽烈,已经不止是嘴,成皓的七窍之中全都在往出冒着淡青色的烟气,奇怪的是他一点都不觉得难受,反而舒服的很,就好像是一个负重许久的人终于卸下了肩上的担子一般。
“滴答。”随着一滴汗珠从尖尖的下巴上滑落,齐思语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松开抓着成皓面门的手,她的身体就好像被洗过一样,那套来自邓鑫雨的裙子,已经全都贴在了她的身上,把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彻底的展露在了众人面前。“尸毒,已经清理掉了,别的,我暂时帮不了你。”齐思语缓缓的退后了两步,略有些虚弱的坐回了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她的想法简单而直接,既然自己的身体状态不佳,那么索性就帮这个看上去有点本事的成皓提升一下实力,也许,对即将发生的事情会有很大的帮助。至于驱除成皓体内尸毒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在张家坳的时候,齐思语和黄半仙一起发现了自己的灵火可以清除尸毒,当时被尸精寄体的欧浩洋因此才能得救,而那个尸精更是在女僵尸被解决之后,被齐思语用灵火烧化了。说到底,成皓终究是个人,他身上中的尸毒跟当日那个尸精根本就没法比,齐思语很轻易的就解决了他身上的尸毒。
“这……这就解毒了?”成皓有些不可思议的抬起自己的双手,他能感觉的到自己体内的变化。欣喜,在他的脸上浮现,“那个……那个……美女啊,你……你也是炎帝后裔?你是用什么方法解除我身上的尸毒的?你告诉我,说不定,能救更多的人呢!”看样子,他更在意的并不是自己的尸毒被清除了,而是这种清楚尸毒的方法——手一抓脑门,灌进体内点什么,尸毒就解了,这也太神奇了吧。
“我不是炎帝后裔,我的方法你也用不了,现在当务之急的并不是弄清楚我是用的什么方法救你,而是怎么解决鑫雨身上的问题。你拖着这样的身子跑过来,我想,你的心裏一定有一些想法了吧。说来听听,看看我们能不能尽快解决这件事。”齐思语问话的时候双眼微闭,根本就没有去看成皓。
不过,成皓显然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对于齐思语的态度并不怎么在意,毕竟人家才刚刚帮过自己,累了也是情有可原的。“我也没有什么太特别的方法,这件事,是我们的罪了阴司,尤其是我和鑫雨,我能想到的办法就是过一次阴,去和阴司谈判,看看那面要我们怎么做才肯原谅我们。我们是坏了因果,不过,阴司也不是一个不能打商量的地方,他们也是需要有人在人间行走,替他们办事的。”说到正经事,成皓终于严肃了起来。
“这样啊……那就今晚吧,我也去。”说罢,齐思语再不理众人,兀自闭目休息去了……
挂钟上的时针渐渐的指向了午夜十一点,齐思语、成皓、邓鑫雨三个人围成一个三角形,坐在黄色的蒲团上,相互拉着手。在他们三个人的中间,是一个碗,碗里是白花花的生米,在米粒中间插着一支刚刚点燃的香,袅袅的烟气在三人头上萦绕不散,而轩辕苍紫和冰殇二人则是在地上围着这三个人转着圈子,所不同的是苍紫一言不发,手中拿着一叠冥钱不停的抛洒,冰殇则是在手中端着一碗符水,一边往三人身上弹,一边念诵道:“神水过乡,一遍,二遍,三遍。不念不灵,井中舀来五龙排位之水,路上带来草鞋之水,江边讨来长流之水,河中舀来五鬼之水。一喷天开,二喷地裂。三喷人伤,四喷鬼绝灭!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随着冰殇的不停念诵,齐思语只觉得精神有些恍惚,整个人都好像变得轻飘飘的一般,意识渐渐蒙胧,不知飘向何处……
猛地,浑身上下一个激灵,齐思语睁开了眼睛,她的手,还紧紧的抓着邓鑫雨和成皓的手,只是他们身处的地方却不再是邓鑫雨那个小单元房的卧室,而是一块晦涩阴暗的土地上,一条大路,正在他们的屁股底下向东西方向延伸。抬头望天,头顶上灰蒙蒙的一片,看不到天空,更别说太阳了,远处的天边还隐隐泛着一丝血红的颜色,看起来格外的诡异。空气之中,弥漫着腐败的味道。
“齐小姐,你没事吧?”成皓和邓鑫雨也都醒了过来,在齐思语休息之后,成皓才有机会向邓鑫雨询问她的情况,当他得知齐思语身上有伤的时候,就极力劝阻齐思语,想让她放弃和自己一起过阴的想法,毕竟身上有伤,阳气就会虚弱,到时候很可能会对身体造成损害。可是齐思语只用了一句话就让他闭嘴了——“现在,我只用一只手就能放倒你……”索性,冰殇是最了解齐思语那魔兽般的恢复能力的,她倒是最不担心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