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的安乐窝气愤有点怪怪的……
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朱蒂一边怀抱着桶装的爆米花,一边看着影碟。即便播放的是喜剧,在她的脸上也难得找到笑容。
没办法,因为自己室友擅自的决定,本是一回家就习惯了穿着内衣内裤乱跑的自己不得穿上了长袍睡衣。
至于珍妮也并没什么心思去看电影了,目光老是不自觉地移动到了那电视机旁的大门之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当电影放到一半之时,敲门声终于传来。
“我去开门。”珍妮先一步的走了上去,可身边的朱蒂根本没有和她抢的意思。
拉开了大门,先看见的不是许哲的脸而是一大堆的塑胶袋,许哲似乎买了不少的东西。
“你跑哪里去了,现在都七点了。”珍妮绝对没有发现,现在自己的语气就像寂寞的新婚妻子,朱蒂忍不住地笑了起来。毕竟现在的珍妮绝对比什么喜剧片更好笑的。
“牙膏牙刷,这些东西总不能用你们的吧?”许哲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大包小包丢在了门边,径直的走到了沙发前坐下。突然发现许哲身上穿的竟是新衣服,不过还是不怕热的长袖T恤。
“既然你来了,规矩说好了,不许在家里穿着内裤到处跑,不许进裏面那间房,上厕所不许蹲在马桶上,房租按天付。最重要一点,千万不能把你和我们住在一起的事情跟别人说起,我是同性恋,珍妮是老处女,别坏了我们的名声,知道了吗?”朱蒂有气没力的宣布着不公平条款。
“麻烦起来。”许哲则突然地扭头说着,“你坐在我的‘床铺’上了。”
“看来你‘适应’的还挺快的。”抱着爆米花桶朱蒂站了起来,进到了那间里屋的卧室。
珍妮并不是傻子,能看懂许哲脸上的不高兴。也没有追问,也没有在意,安静的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珍妮。”在女孩走到门口时,许哲突然转过了头去。
“什么?”珍妮停了下来。
“我不是疯子也不是白痴,所以我说的话也不是没有目的的废话。请尝试地问自己自己是谁,为什么会存在于世界之上,这一点对我来说很重要。”在许哲的眼中是最真诚的目光,甚至带着恳求。
“我……我试试好了,就当陪你疯好了。”说完,顺手关上了房门,珍妮的呼吸已显得有些急促。
独自靠在了舒服的沙发上,许哲激烈的喘息起来,紧紧握着那只刚才攻击过妖怪的右手手腕,身体无法控制的颤抖抽搐着。如果卷起衣袖来看那一根根鼓起了的经脉,就能理解许哲忍受的是何等的痛苦。
“这就是用身体启动五行禁咒的结果吗?真是惨痛的教训……”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上,许哲淡淡的笑了起来,毕竟如此的结果比自己设想的要好得多了,因为自己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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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一时刻,远在悉尼,这种可称为澳洲灵魂的城市中,车水马龙的景象只是预示着夜生活的开始。
各种高楼屹立的姿态争相亮起了耀眼的霓虹,比较着谁最美丽?不过其中也有一座异类的建筑,虽高达三百米,却从不闪动起炫耀式的照明,漆黑的表面如同要消失在夜幕中才好。它便是百鬼修建的通天魔塔,位于杰克逊湾,那着名的悉尼歌剧院边,两座建筑相辉映,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也正是这样一栋建筑的顶层上,那向天渴求的“手掌心中”,九尾俯视着远处美丽的人类城市,没有什么好感。
从出口处走来了一位熟悉的人,一脸狞笑的哈迪斯。
“大人,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许哲似乎依旧拥有诡异的力量,坏消息是证明这一点的发鬼死了。”哈迪斯轻浮地汇报着。
“对我来说,这些只有好消息而已。哈迪斯啊,我想见见他了,我们回凯恩斯去玩玩吧,反正还有那么久才开始。”九尾的嘴角微微的上翘,笑了起来。
“我去安排。”哈迪斯似乎也挺有兴趣看接下来的发展。
夜晚的悉尼,好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