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大樑英霸气(2 / 2)

白甲军 不开心的橘子 1611 字 3个月前

英若兰叹口气道:“那恶人是永远不会喜欢你的,他这种人只喜欢权势,旁人的死活他根本不会理会,若非宇儿是他的亲生骨肉,他便是看都不会再看你一眼的,你还不明白么?”

英秀依抹去泪水强笑道:“我知道,小姐我想和你们北上,走得越远越好。”

英若兰嗯了一声道:“我正想来劝你和我们一起走的,见你出营便跟了来,如此甚好,有你家姑爷保护你们母子,那王文昭是不敢造次的。”

英秀依重重的点点头,秀目泪痕未干,破涕为笑道:“小姐,我会忘了他,今后我只会安心的把宇儿带大的。”英若兰报以一笑道:“这样想就好了,我们先回去吧,给宇儿多买些衣物,北方天寒地冻的,可不比我们这裏。”

回到营中英若兰只怕徐皓月见怪英秀依,没有将此事告诉徐皓月,自去带着众女眷收拾行装。

翌日,白甲军便在寿县周军水寨中坐船沿颍水北上,不一日过了颖州,转而走陆路往陈州而去。这一路上白甲军沿途秋毫无犯,军纪严明,对待百姓又和善,比之周军那些个骄兵悍将可谓是天渊之别,而且全军白衣白甲的白甲军也很威风,惹得百姓们纷纷夹道观看。

这一日终于到了大樑,在城外早有枢密院枢密使魏仁浦前来传柴荣旨意,旨意中说徐皓月在寿县查出张顺、武怀恩一案有功,加封为殿前兵马都指挥使,依旧领白甲军节度使,而白甲军暂时驻扎在大樑城内,操演武备,听候调用。

而后魏仁浦又将柴荣赏赐诸将的戎服、玉带、金银器、缯彩、名马颁赐诸将,迁牛羊美酒犒赏三军。徐皓月和诸将都是大喜,魏仁浦也是历史上有名的人物,徐皓月大大的结交了一番,又送魏仁浦一些重礼以示谢意,但魏仁浦坚辞不受,最后推延再三只是受了一些淮南的土产。

当下魏仁浦指点徐皓月,按礼数徐皓月该亲自进宫中拜谢柴荣。徐皓月当即命诸将领军入城驻扎,安顿兵将家眷,安排犒赏的饮宴,他和魏仁浦一同入宫面见柴荣。

进到城中,骑在马上的徐皓月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这大樑城很是庞大,城廓延绵望不到边际,城门数道瓮城夹道,城墙高耸壁垒森严,城内街道宽阔,道路两边树木掩映,路沿夹石,青石铺就,两侧又有排水散沟,城中都是新建的房屋,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两侧店铺中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等的专门经营,此外尚有医药门诊,大车修理、看相算命、修面整容,各行各业,应有尽有,大的商店门首还扎“彩楼欢门”,悬挂市招旗帜,招揽生意,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士绅,有骑马的官吏,有叫卖的小贩,有乘坐轿子的大家眷属,有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有问路的外乡游客,有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有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有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无所不备。

又走一会儿,着名的汴河横亘眼前,虽然此刻汴河尚未有后世记载的人烟稠密,粮船云集,但此刻却是有数万民夫分段在疏浚汴河。整个工程进行得有条不紊,河中沙船飞渡,岸边民夫将疏浚出来的沙石装车运往他地,魏仁浦告诉徐皓月这些疏浚出来的弃物都运到大内去,建山筑垒龙亭大殿用为基石,汴水沿河都是一派热闹繁忙的景象。

和南唐的都城金陵比较起来,金陵便是江南一派婉约的繁华,而大樑却是一种俾睨天下的君王霸气,便连城中之河也是这般,秦淮河给人感觉多是一派江南的柔水风情,而汴河却是熙熙攘攘的襄王霸气。

进到宫城外,徐皓月和魏仁浦下马步行而入,大周皇城也比南唐皇宫庞大数倍,皇城内诸佛寺庙、各国馆驿、百司官署、诸衞军营应有尽有。听魏仁浦说,大樑城扩建,柴荣将原本大樑城直接改为内城,在外面直接筑了外城,大樑城一下子扩大了数倍,而且各地流民百姓移居,人多也多了不止数倍,柴荣下令疏浚各条入大樑河道,大兴河运,以保证大樑城各种物资的供应,柴荣要让大樑城成为超过昔日繁华盛世的长安,成为天下第一名城。

而大樑城从开始扩建到此刻城廓完成建设,城内道路、桥梁等基础设施完成,仅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比原来预计三年完成的时间大大提前。有如此惊人的速度,除了百官努力,数十万民夫的辛勤劳作之外,最重要的还是柴荣的坚定。正因为他的坚毅,整个国家都动了起来,所有能利用的资源都调配到位,才保证了数十万民夫动作的浩大工程顺利进行。而且柴荣经常亲临工地查看进度,每当工程遇到难题,官员束手无策报到柴荣跟前,他总是能昼夜不眠的想出办法来。

从魏仁浦口中听来的,让徐皓月觉得柴荣似乎就像一架永不停歇的机器,他总是忙碌着,好像他一生只是为了皇朝的事业而生一般。徐皓月总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一个人再有能力,身体再好,只怕也经受不住这样的劳累,历史上柴荣只做了七年的皇帝便病逝,与其说他是得罪神灵被诅咒而亡,倒不如说他是活生生被累死的。徐皓月也不知道该不该劝劝柴荣,要他保重身体,但假如柴荣没有病逝,那赵匡胤是一定没有机会陈桥兵变建立宋朝的。此刻,徐皓月站在皇宫的玉阶之上,眼前的路却似乎再一次迷茫起来,自己该不该改变历史呢?或者说自己有多大的能量,能够改变柴荣的命运呢?又或许历史被厚厚的尘埃掩盖,自己根本看不到它的真实面目,自己所知的只是历代人粉饰之后的历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