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质也道:“是啊陛下,如今陛下亲征,全军士气皆系于陛下身上,陛下定要保重身体才是。”
正说话间,只见风雨中数骑探马飞马到了御驾前,这些哨探是向北巡哨的兵马,只见一名都将飞快的跃下马来,上前来报道:“启禀陛下,各位大人,北面沙河发现大队辽军行踪,西北得胜口也发现大批辽军骑兵!”
韩通闻言大惊,急问道:“辽军有多少人?”
那都将禀道:“风雨太大,极目不能远望,看不清楚,末将等想要靠近辽军便是乱箭射来,不能靠近。”
韩通又问道:“如今辽军有何动向?”
那都将道:“风雨太大,辽军也没有再进军,只在沙河北岸屯驻,得胜口的辽军也是如此。”
问完之后,韩通挥退那都将,转身对柴荣说道:“陛下,想必是辽军应援兵马到了,吾军当先破辽军援军再攻城池!”
柴荣缓缓点点头说道:“先命各军收拢兵马,环城构筑堑壕围困南京城,再遣兵马北上破敌!”
……
风雨初停,在城头上萧挞凛见到城外周兵和众多的民夫开始围城挖掘堑壕,眉头微微一皱,这时只听身后萧思温的声音说道:“战况如何?”
萧挞凛回头望去,只见萧思温锦衣华服,身上衣裳都是干的,倒不像自己身上衣甲都还在滴着水,急忙躬身说道:“伯父,周军已经退了,如今在城外掘壕筑垒,看来是打算长久围困南京城了。”
萧思温皱眉看了看城头还有不少周军和辽军的尸体,四周都是斑斑的血痕,蹑着脚踏上一步,似乎是怕上好的马靴沾到血水,跟着说道:“那如何是好?”
萧挞凛知道他这伯父素爱干净,也不以为意,当下答道:“侄儿倒觉得咱们的援军应该是到了,否则如今风雨停了,周军应该接着攻城,而不是掘壕筑垒。定是北府应援的兵马到了北面,周军掉头对付吾军应援兵马去了。”
闻言萧思温面露喜色道:“真是谢天谢地,援军总算来了。”跟着对萧挞凛说道:“那我们就守好城池,等候北府兵马到来便可。”
萧挞凛摇头说道:“伯父,这般正中了周军下怀,我等该寻机开城杀出去,和援军前后夹击周军,这样才能打败周军,坐守只能让周军有逐个击破的机会。”
萧思温皱眉道:“周军势大,不来攻城已经是好的了,怎能还主动出城去接仗?”
萧挞凛急道:“伯父,吾军惯于野战,不善守城,况且周军有发火巨响的攻城火器,适才不是天降大雨,吾军已经败了,如今援军北来,正是该出城野战之时啊。”
“萧贤侄所言甚是。”只听高勋的声音传了过来,只见高勋也是浑身湿漉漉的走了过来,对萧思温一揖道:“留守大人,如今周军环城掘壕筑垒尚未完成,正是该出兵和援兵一道大败周军之时,若是坐守城池等到周军完成堑壕营垒之困,那吾军便再无可能取胜了。”
萧思温素来肯听高勋之言,沉吟片刻道:“那吾军该如何布置?”
高勋看了看萧挞凛笑道:“想必萧贤侄已经有了主意。”
萧挞凛微微一笑说道:“正是,小侄已经有了计策。”当下萧挞凛便将计策说了,萧思温和高勋尽皆大喜,便按萧挞凛的计策准备去了。
城头上萧挞凛看着远处周军阵营冷笑道:“大周皇帝?看我如何破你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