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赛花深吸一口气,却没有生气,嫣然一笑道:“多谢大将军解开我心中的结,我明白了,今后大将军但有差遣,赛花愿效死力。”
徐皓月淡淡摆摆手道:“我知道了,现在该我问你,你怎么混进来的?”
折赛花掏出一面腰牌笑嘻嘻的道:“大将军你忘了至今我还是你铁骑亲衞的一员,扮成铁骑军面罩一带混进来岂不容易?然后在脱掉盔甲,扮作侍女给你送面条就行了,只是来得急了,脸上的妆扮没卸。”
徐皓月呃了一声,心中暗叫不妙,要是今后有人依样画葫芦,夺了铁骑亲兵的令牌混进来行刺的确很难防范,已经打定主意明日便要童虎头重新安排护衞。
当下徐皓月板起脸佯怒道:“你好大胆子,我这便革了你的职!”跟着悠然的说道:“也对,你都嫁出去了,就该好好在家中相夫教子,不要上阵了。”
折赛花闻言大惊,急忙求告道:“大将军,我只是一时贪玩,没有恶意的,我也是提醒大将军,将军府的护衞有漏洞,你不能革我的职。”
徐皓月呵呵笑了笑道:“你去吧,明日杨业要来见我,你和他一同前来,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折赛花心中惴惴不安,但见徐皓月说完低头看起公文来,不再说话,只得退了出去。
天上的明月正好,折赛花心中轻松无比,她总算知道了自己心中想要的,再也没有什么缺憾了。
翌日午后,杨业和折赛花双双来到徐皓月府邸拜见,算是拜谢徐皓月为两人举办婚事。
见礼之后,徐皓月发现今日折赛花行动似乎有些不便,而且动不动就双颊红晕,心中已经明白过来,也为两人开心,看来自己总算将功补过,把该在一起的人又撮合到一起了。
见礼坐定之后,杨业拜谢了一番,徐皓月微微谦逊几句跟着拿出一份公文道:“这是枢密院的公文,朝廷已经准了本将军所请,二位出任河东路防御使和副使之职。”
闻言杨业和折赛花都是大喜,折赛花更是放下心来,日后还能继续上阵就行了。
杨业接过公文看了看之后,低声问道:“大将军,小将新近归周,愿意上阵杀敌,这河东路如今已经平定,四面没有仗可打的啊。”
徐皓月淡淡的说道:“朝廷已经降旨,汉国旧臣将官很多人都要迁到京城,还有些人要到别的地方为官,河东路需要你杨业留下,同朝廷委派的河东路制置使安定此处,此乃第一件事。”跟着他站起身走了几步沉声道:“再过些时日,天气回暖,本将军便要挥军北上讨伐辽国,但是夏州还有个定难军,定难军节度使李彝殷虽然此时归附大周,但定难军从唐末便自成一军,时叛时降,一直若即若离于外。况且李氏一族乃是党项人,夏州兴旺之后,不少党项人依附,或许数十年内夏州不会有事,不过夏州一旦羽翼丰|满,便是一场遗祸。”
杨业微微一惊道:“大将军是想要解决定难军?”
徐皓月微微笑道:“我大周如今在收拢兵权,自然不会让定难军独善于外,先前有折家的成例,我想以折家旧例让夏州李氏迁入内地,在夏州迁入北地各族百姓杂居,平息北疆隐患,站稳脚跟之后,对更北便的回鹘等国方能行事。”
折赛花哦了一声道:“原来大将军这趟北征是要将北疆彻底平定啊。”
徐皓月点点头冷然道:“令尊已经出任秦凤路制置使,河东路有你们两位,北面我会让刘逸轩坐镇,你们三路都是久在北疆的战将,能平安解决夏州最好,但若是党项人有什么异动,你们三路大军便给我一举荡平夏州!”
杨业和折赛花闻言心中都是微微一鄂,有些不明白徐皓月为何这般忌惮夏州李氏,但徐皓月军令以下,夫妻俩便一同起身领命。
徐皓月这趟便是要绝了后患,趁着夏州此时还没有坐大一举平了夏州,他不想看到日后西夏这个国家如同后世历史上一样,脱离中原政权而自立,成为西北的极大的威胁!
当下徐皓月又和杨业夫妇交待了一些细节,正说话间,刘逸轩、韩令坤两人一起快步而来,见两人神色肃穆,徐皓月知道发生了大事,果然刘逸轩开口便急道:“收到辽国军报,耶律璟和耶律李胡父子两军日前在辽国上京东南的永州爆发会战,耶律李胡父子大败,如今引着残军退守上京,估摸着他们守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