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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末年,天不施恩,地不奉养,盗匪横行,流民泛滥,加之朝廷卖官鬻爵,大兴土木,可谓是风雨飘摇。似沉疴老人,一步步迈向毁灭深渊。
陈德受宠,令张让等生出戒心,加上总是对他们不冷不热,便向刘宏进言,外放他为县令,历练数年,日后可堪大用。可刘宏颇为喜爱陈德的‘才干’,觉得他定能有一番作为,直接提拨成太守。
刘宏摸着胡须,望着阶下陈德欢喜的表情,又有些犹豫了。因为他想到,日后可少了一玩伴,但又不能朝令夕改,想着过段时间就召回来。
话说李源出己吾,走了二十里,便已到正午。三人在一树荫下歇息,王梅正在为典满擦着额头汗珠。
视线所及,草丛中露出一截白骨,秋风吹过,掀起阵阵灰尘,漫过天地,李源懒得将身上沙土打掉。
倚靠树干,思念二典韦,不觉睡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梦中的金戈铁马被典满弄醒,李源看着他拿草耍鼻,叫道:“好小子!”上去便抓住他,挠他腋下,童声夹杂着尘土慢慢远去。
王梅叹了口气,可他也不好意思说这位大哥,道:“阿满,还不快从你伯父身上下来。”
李源将典满放下,掸了掸他身上灰尘。
三人又走了数里,便看到一山坡上躺满了衣衫褴褛的流民,挖野菜、刨树根、生火做饭。
李源不作理会,当继续走时,倏地前方传来马蹄声,尘土飞扬中,传来几声喊叫。
马蹄火驰,不一会儿,便来到近前,只见四人陡然叫停。
这四人年纪俱都二十上下,其中一人颇为扎眼,跨于马上未能掩住其高大身躯,估摸着九尺以上,虎皮罩身,握着一根鸭蛋般粗的铁棒,大脸盘,三角眼,头发稀疏,好不凶恶。
四人低声交谈,不久,有一人打马上前,驻于山坡下,大声喊道:“我乃颍川黄邵,乃太平道教徒,只要你们到达颍川自会有人管你们吃喝。”
说完此话,那人亦不管流民打算,径直往东去了。
李源直到他们转过山坡,才收回目光,内心思忖:“那高大的一定是何曼,与曹洪大战四五十回合,被曹洪施计杀死。可惜不能为我所用,希望日后有机会吧!”
流民议论声起,李源撇了撇嘴,再次踏上路途。
东汉朝廷不是不知道太平道,只是未曾理会,视为跳梁小丑,司徒杨赐深以危害,上奏加以遏制,亦被刘宏驳回。
六天后,许县,一家客栈内。
李源洗漱完毕,便带着典满去了城外,等候典韦。
李源牵着典满走到城墙下,摸着这座汉朝最后的都城,想起日后这里将要上演的是是非非,一时感慨万千。
他看着不耐烦的典满,笑道:“阿满,你要记着这座县城,若是有缘你将会在这里披荆斩棘。”
典满哪懂他说的话啊,只是傻傻地点点了脑袋。
远处又传来马蹄声,李源企望,等近了才叹息一声,又不是二弟。
一日复一日,直到三日后,李源终于盼到了典韦,那雄壮憨丑样貌,真想让他上前亲上一亲。
“大哥,久等了。”典韦风尘仆仆,眼袋黑黢黢。
李源上前牵住他的大手,笑道:“没有多久,倒是阿满天天念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