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好啦!准备出征事宜吧!”韩遂听到二人一来一往的对话,颇觉满意,内心竟泛起喜爱之情。
“主公,差点忘却大事。”成公英一拍脑袋。
韩遂问道:“何事?”
“您看我们是不是应该联系李相如、宋建等人共推王国为首领?”成公英露出一抹奸诈地笑容。
韩遂稍加琢磨,也懂了其中深意,便同意道:“言之有理,你去联系吧!”
造反毕竟于本身是很大的污点,留名非但辱及先人,便是后代子孙也要担负其罪。若将首领的名声让出去,何乐而不为呢?将来兵败,还可以免于一死,而首脑肯定包揽大部分罪责,日后脱罪也有说辞。
宋信内心骂了一句腹黑,也就听之任之了。
随后三人一番商议,定下了出征的事宜,由成公英负责联络赵晓与酒泉太守黄衍,而他自己要亲自去联络各个羌族的豪帅。自从杀了北宫伯玉这个羌胡的代表开始,羌胡就开始慢慢生出抵触之心,若再不想想对策,恐怕不久他便会失去这一强援。此次进兵,攻城倒在其次,获得兵马为重之之重。
汉阳冀县郡守府内,耿鄙正与郡守傅燮争吵,两个人俱面红耳赤,程球、辛曾、孔常等下属在旁一言不发。
“使君统政日浅,人未知数。孔子曰:不教人战,是谓弃之。”傅燮无奈道。
“哼!何谓弃之?今我奉天子之令,以讨叛贼,凡我汉朝子民,焉能不效死命!”耿鄙驳斥道。
“今率不习之人,越群山之阻,将十举十危。边兵多勇,其锋难当,而新合之众,上下未和,万一内变,虽悔无及。不若息军养德,明赏必罚。贼得宽挺,必谓我怯,群恶争势,其离可必。然后率已教之人,讨已离之贼,其功可坐而待也。今不为万全之福,而就必危之祸,窃为使君不取。”傅燮再劝。
“凉州一地,久受战火,厌恶羌胡,各个身怀丧亲之痛,正是同仇敌忾之时,何来不和?”耿鄙走到主位上,“傅太守不必再言,三日后出发。”
傅燮气得差点昏过去,抬起颤抖的手臂,指了指他,万石苦心都堵在胸膛里,说不出的沉重。辛曾与孔常二人上前一人站一边,将其搀扶出去。
程球亲眼看着傅燮的所为,在他贪婪的内心给予了一击,虽然不重,但让他不舒服。
傅燮则是难过大过悲喜,心里甚至添了些许委屈,你傅燮即使有罪,仕途也会一帆风顺,而我耿鄙呢?你是什么出身?我是什么出身?你们这群趋利避害的东西,人人夸赞孔融四岁就能让梨,你们都赞他聪明懂事,此子不凡。可你们想想他什么出身?那四岁就能偷梨的又是什么出身?你们总是站在道德的最高处,批评这个,批评那个,你们不看看本人是什么德行,做出过什么对苍生有益的举动?
我耿鄙固然自私,可你们也好不了哪去,我费尽千幸万苦爬到这个位置,这是我一生的开花结果,我岂能让你们破坏?即使这果子腐臭无比,我也要拼命守护。
程球望着全身颤抖的傅燮,感到一股压力,他不敢出声,甚至连呼吸都轻柔了许多。
双方的斥候往来驰驱,像是陆地乌鸦。将敌人的消息纷纷带回,这一个个消息就像生死簿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