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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如耳入如此粗鄙之言,实在无法忍受,正欲离去,王国却对他笑问道:“李老弟你是何想法啊?”
李相如忍住不耐的情绪,回道:“只要不留下骂名便好。”
王国摆了摆手,甚感无趣,与宋建又复大言不惭的话题。
漫漫山道,西凉反贼气势汹汹亹亹前进,韩遂于马上望着这幅军容,心中不由生出几许得意。
“恭喜主公,耿鄙不识天时,强自征兵,未料身首异处。”成公英说到最后略有些感慨:“一世之奋斗,竟成过往云烟。”
“尧、舜帅天下以仁,而民从之。桀、纣帅天下以暴,而民从之。其所令反其所好,而民不从。”韩遂遥指前方,“天地奥秘,尽在此处。”
成公英顺其所指,一眼望去,除行进的大军再无他物,疑惑之际,观到韩遂恍惚的目光,知其另有所指,点了点头道:“少年之时,初读老子,得到善恶易从之理;今日方知,独善不能存焉。”
“何止善恶?”宋信颇有指点江山的洒脱,“凡天之所覆,地之所载,莫不禀赋。”
韩遂感慨道:“你二人在弱冠之龄,竟能将人生参透如此地步,真不知道是悲还是喜。”
“主公,恕信无礼。”宋信告罪道,“纵得万里江山,纵能享尽艳福,又有何悲喜?”
宋信还想一吐真言,可是言语在胸膛翻滚,他竟感到一丝疲惫,比岁月还要久远的话,已无力说出。
韩遂正听他有何妙论,却见他羸寙不言,刚要发问,前方来报:“略阳县长出城迎接。”
成公英似乎觉得适才话语沉重,笑道:“略阳一定,凉州无忧矣。”
韩遂颔首道:“嗯!占了凉州接下来要怎么走呢?”
宋信深知历史的走向,可是此时他突然意兴阑珊,功名富贵似白云流水,实在不想出谋划策,绞尽脑汁算计其它。
成公英深知若他这般寒门弟子,博取功名是何等艰难,不为韩遂,也为自己一生的抱负,回道:“主公勿忧,先将凉州拿下,然后是战是和还不由我们做主。”
“是我多虑了。”韩遂捋须道,“董卓也是一号人物,他如今的实力已经不比咱们小了。”
“无论大小,他也不会与我们两虎相争。”成公英信誓旦旦。
在说话间,略阳的城池映入眼帘,还有鼓乐之声传来。
“走!多说无益,我们的大业才刚刚开始。”韩遂率先打马而去,成公英紧紧相随。
远在北地郡的董卓,闻听韩遂起兵,耿鄙身死的消息,嘴上一哼,斥骂道:“这些酒囊饭袋,妄图以孝经退敌不说,现在更是军队哗变,真是愚蠢之极。”
郭汜抹了抹沾染在须髯上的酒水,附和道:“那是,要不天下这么乱。”
李儒看到一脸醉意的郭汜等人,暗叹一声,略有遗憾。想不到董卓如此看重李傕、郭汜这等恶人,留着也是惹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