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帅!”梁韵诗想要留下来,可是还是被赤魅抛了出去。噗嗤!觉醒塔内只剩下夜帅和赤魅两人,而没有了防护层保护,赤魅一下子被突然其来的暴烈能量击倒了一个跟头,随后嘴角现出血迹。“夜帅,你在胡乱搞什么?”她费劲九牛二虎之力,让自己勉强适应了着强烈的能量光幕,口中才挣扎的骂道。可惜,现在的夜帅什么都听不见了。如果听到,夜帅也会苦闷的回答:是你的咒语问题,怪我喽?!……此刻,夜帅脑海中只有赤魅念过的咒语。之前他也是只吟念着收的那些咒语,只想帮梁韵诗减轻压力和负担,可是此刻,然而随着他盘膝而坐,专心研究那些符文的时候,竟然发现塔顶的能量供不上它吸收的速度,所以才念了引动那些能量的咒语。可是没想到这一念才知道自己闯祸,大批量的能量竟然向他倾倒下来,以至于引起中枢区的防护层爆裂。于是他只能被动的吸收那些能量,然后就陷入了这样诱引与吸纳蓝色能量的怪圈中,他的身体里好像就是无底的黑洞,永不见底一般。就这样,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一直道第二天,夜帅依然沉浸其中。而赤魅早已经支撑快到了崩溃的极限,她现在很想骂人:“谁再说这个怪物是普通人,是废物,她第一个把那人给废了。”废物有能这么变态的吸收寒武宇宙的蓝色光能吗?她最后终于放弃了照看夜帅的想法。虽然她是一诺千金的女人,虽然他答应了查理,虽然她也想尽量和黄金异能者的朋友保持友好关系,可是再特么坚持下去,她真的会香消玉殒,一切也都没有了意义。于是,进入觉醒塔一天后,赤魅狼狈的也从里里面逃了出来。只留下夜帅在里面,自求多福了。……“赤魅前辈,夜帅怎么样了?”守在门外的梁韵诗,焦急的快要哭出来了。“是啊,赤魅,夜小兄弟怎么样了?”查理和迷梦也都迎了上来。至于之前觉醒的异能者,他们虽然依然对夜帅有意见,但是全都带着好奇围了过来。结果赤魅回答了一句心塞的话:“怎么没人问我怎么样了?”……觉醒塔内,夜帅静静坐在地上,身后的钻石和水晶不断的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塔内的符文千年第一次出现松动的样子。那些符文随着塔顶蓝光倾撒的速度的变换,慢慢的脱离了塔壁,最后竟然一个一个的向着夜帅眉心飞去。而夜帅此时也彻底陷入了迷茫中。口中的咒语停了,塔顶的能量停了,眉心的吸收的能量也停了,不过夜帅却没有像其异能者那样醒来。他意识模糊的做了一个梦。梦中,他身处在一个雾蒙蒙的星球,那里尸横遍野,到处是战争后留下的残破。他在星球上走了很久,很久,找不到一个活着的人,就连活着的生物都没有。他饿了,渴了。于是他想在上面找到些吃的喝的,然而令他绝望的是,他走了三天三夜也没有找到一滴水,更没有看见一颗绿色植物。虚弱的他,终于倒了下去。难道他就这样死在这里吗?这时他的眼前出现了一脸温柔的上官冰冰,好看的眸子里,全是蜜,甜甜的,让他忍不住想要上前去亲一口。然而就在他伸手触摸时,她消失了。夜帅再次陷入了绝望中。“夜帅,夜帅,我在这里~”忽然他的耳边又想起了梁韵诗的声音,可是他努力的爬起来后,却发现周围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夜哥,不要放弃啊,我还在绝尘号等你呢!”夜帅耷拉的眼皮再次睁开,“冰玉,是你吗?”“恩恩,夜哥,你快点回来……”冰玉的声音渐远。夜帅再次陷入虚弱的孤寂中,然而就在这时,星球上忽然起风了,迷梦的世界慢慢的变得清晰起来,他缓缓的抬起眼皮,赫然发现前方出现了五片汪洋。那不是……很快他就认出其中四座汪洋,一座是他脑海中的血池,一座是始皇帝老头那座金色魂池,一座是充满神秘色彩的宇宙黑色,那是小B的藏身之处,还有一座是和自己血肉相连的能量海,可是第五片海是什么?既然其他四座他都认识,不可能是真正的水源,那么第五片海应该是水源吧?望着那蓝色液体,波光粼粼很干净的样子,于是他奋不顾身的跳了下去。顿时,那些液体好像比他还饥渴,迅速的将他包围淹没。他就好像进入了仙界一般,身体迅速的吸收了那些能量,直到整个身子都变成了液体的蓝色,最终和那片海洋融为了一体。……琼斯庄园的黑夜,才是真正的黑夜。别说伸手不见五指,就是整个人走在庄园内都如隐形了一般,然而赤魅窜行草地、长廊间,却如鱼得水,好像黑暗中的一切,她都能清晰看到一般。当她走进别墅内门口时,大门诡异的自己开启。当她进入后,黑暗中的两条青藤,将大门关闭。偌大的别墅,和夜色一体,没有一丝光亮。驼背老人没有睡觉,然后拿着喷壶,在长廊里,给每个青藤喷水,水依然是血腥味道。“湿婆,地心寒潭有变故。”赤魅神色慌张,湿婆让她主持异能觉醒已经好多年,可是这一次的事情,实在诡异,诡异的让她觉得不安。“怎么,那丫头觉醒出问题了?”黑色中,驼背老人浇水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好像一旦停下来,她就会停止了会吸一般。“不是黄金异能者,是……”“不是那丫头,那你来干什么?”老人的动作没有停下来,但是音调却比之前阴沉下来,显然,在她眼里只有梁韵诗一个异能觉醒者,其他人全部都没有意义。“可是湿婆,地心寒潭到现在都没有关闭,那叫夜帅的已经在里面呆了三天三夜了。”赤魅本不想触霉头,可是她怕知情不报,事后湿婆会惩罚她。果然,听到这句话后,那驼背老者浇水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