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安微微一怔,神色茫然。
“寻找得几乎绝望。”清坠顿了顿,眼睛在他肩头一擦,竟有丝湿润渗入,“可绝望,也不能阻止我找你。原来思念这么可怕……又可悲。”
叶倾安傻傻的愣住,默了许久才喑哑艰涩的问:“叶倾安是谁?”
清坠埋头在他肩头浅笑:“夫君,我夫君。”
春夜风凉,吹冷了他的发梢指尖。原来她每一次呼唤他的名,想的竟是另一个人。那般温柔,皆不是为他。
清坠醒的时候看见叶倾安神色沉凝的坐在自己床榻边,她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倾安,你大了,不该再如小时候这般随性。”
“你在叫谁?”看着清坠怔愣的神色,叶倾安沙哑着嗓音道,“叶倾安,你唤这名字时,是在叫谁?”
清坠坐起身来定定的望着他,不惊不怒,只是在陈述事实一般,平静道:“你,叶倾安,唤的是你。”
像是忍耐到了极限,他倏地站起身来,暴怒的扯下床帏边挂着的珠帘,哗啦啦的混乱声响中混杂着他的怒喝:“胡说!”他像被侵犯了领地的老虎,恶狠狠的瞪着清坠,“你思念他,寻找他,既然如此在意他为何要止步于贤王府?我与他那般相似么,自小便那般相似?呵呵……清坠,多么讽刺,这么多年在你眼里看见的不是我也不是他,你看见的只是自己,自私的想念!”
清坠脸色一白。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叶倾安又道:“清坠,师父,你今日便离开吧,离开贤王府。我不需您教了。”
“倾安……”
他厉声打断清坠的话:“我名唤文景,是贤王世子,此生从不识得叶倾安,也不再识得清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