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卷 ACT2(1 / 1)

“兄长!”弗狈兹伦格想要返回自己的帐篷时,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叫住了。是小时候起就很熟悉的声音。喊他【兄长】的,只有一个人。"这不是菲丽希亚姐姐吗。您好像经常搞错称呼呢,交换誓杯时,是您在上位。"弗狈兹伦格笑脸盈盈地回过头,用礼貌的语气说道。菲丽希亚皱着眉靠了过来。是知道自己在捉弄她吧。“我知道的。只是稍微嘴滑了。”“稍微?我已经不知道从你口中听到多少次了。”“真是的!兄……啊~!”差点又说出口的菲丽希亚,呻吟着打断了自己的话语。这个称呼叫了接近二十年。并不是这么简单就能纠正的。还有因为是至亲,菲丽希亚在他面前总是会不自觉的放松。这个原因导致了菲丽希亚改不过来的口癖。“嘿嘿嘿,那么,有什么事?我接下来还要去准备殿后的事情。麻烦简略快捷。”菲丽希亚很想让他不要捉弄自己,但也明白,这已经成了弗狈兹伦格的脾性。天生就有讽刺别人的天赋。“我当然知道。我只是来替兄长大人传话的。【有需要的话我可以派兵给你,但说不定只是多余的。】就是这样。”“真的是很多余啊。”弗狈兹伦格无聊地哼了一声。“兄长,兄长大人也只是关心你而已,你这说的……”“被其他人这么说的话还好,但他的话不行。”弗狈兹伦格的确接受了自己的失败,自愿归属到了勇斗旗下。虽然绝对不会对本人说,弗狈兹伦格承认勇斗的器量在自己之上。但勇斗曾经是自己的弟弟这个事实不会改变。弗狈兹伦格没有打算一直输下去。被原来的弟弟如此担心,就会觉得自己真的有落魄到这个地步吗,对当事人来说一点都不有趣。“实际上,兵力打算怎么办?你不会说出要一挑十万吧?”“能做到这么夸张愚蠢的事……找遍全攸格多拉西尔,也只有【雷】的双纹怪物斯狄因索尔了吧。”不只是能力上,无谋上也是。弗狈兹伦格曾经也是【最强银狼】的候补之一,剑术造诣有不错的水平,但他认为自己是智谋的术士。在勇斗和弗狈兹伦格面前提出这种不能称之为策略的策略的话,肯定会被骂的狗血淋头。“放一百个心。我有对付兵力的方法。斯卡维兹可是给了精兵我的。”“唉?斯卡维兹大人?”菲丽希亚惊讶地瞪大眼睛。马上明白了他所想的事。斯卡维兹的子弟们基本都与继承了【豹】宗主的吉可露妮交换了新的誓杯。就算弗狈兹伦格是【豹】的前前代宗主,但斯卡维兹只是从弗狈兹伦格手中继承了家督的位置,两人之间并没有交换过誓杯。也就是说,并不是将自己亲自培养的子弟们预交给了斯卡维兹的关系。“没有明兵,却有暗兵吗。”“……啊啊。”菲丽希亚也接受了似的点了点头。权力身边总是有着魑魅魍魉,复杂的利害关系纠缠其中。因此总有人要去做“谁都讨厌、谁都轻视、却必须要有谁必须去做的厌恶之事”。斯卡维兹这个男人,从【狼】时代开始就一手包办了这些事,因此也有着专门处理这些事情的私兵。“他好像从之前,就在暗示我,万一的时候,就来我这里。我无法拒绝呢。”弗狈兹伦格可恨地说道。被斯卡维兹的私兵搭话时,真是吓了一大跳。“兄……是看中了你的实力吧。”“哼,那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心里有鬼的。吉可露妮肯定应付不了。甩给我只是摆脱麻烦罢了。”像吉可露妮这种在阳光下的人,是无法理解在阴影处生存之人那种扭曲的心情的。而且,这种工作对是【钢】脸面的吉可露妮来说,实在是不应做的事情,把她的光辉照耀到阴影,不符合【钢】的全体利益。在这一点上,弗狈兹伦格因为自身的经验,对阴影处的生存者们有着很深的理解,到万一之时,也能果断地进行非情非道的处决。“又说得这么讽刺。”“这是事实。”就算菲丽希亚皱着眉头提醒他,弗狈兹伦格也冷淡地下了定论。“真是的。”“但是,嘛,有这群家伙在对我来说刚刚好。”弗狈兹伦格扬起嘴角。他很清楚什么叫位得其人。多亏这个,能获得清洗污名的机会。弗狈兹伦格内心深处感谢着亡师留下来的遗产。但对他这种扭曲之人来说,获得施舍也只是让自己羞耻。也不愿去坦率地感谢。那就只剩下,拿出成果这条路。因此——“我刚才在会议上说了,比起兵力,我更想你们准备别的东西。”这对弗狈兹伦格的策略来说不可或缺。没有这个的话,策略根本站不住脚。他更关心那个的配送。“那当然准备好了。殿下可是关系着【钢】军的命运。我们会尽全力准备好的。”菲丽希亚一手包办了这件事。身为勇斗的副官,她与军队的管理运营有着很深的关系。虽然是十分贵重的东西,但她都如此说的话,想必是准备了足够的数量。"那就行。我去了。"“祝武运昌隆。”“嗯?”对送自己出阵的菲丽希亚,弗狈兹伦格感到了一阵违和感。跟以往的她有些许不同。“呵呵呵,原来如此,这可越来越不能死了。”“?怎么了?”看着突然笑出来的弗狈兹伦格,菲丽希亚疑惑地歪了歪头。看来她自己还没注意到。万能且什么都能做到的弗狈兹伦格,他最优秀的地方,是那异于常人的观察力。虽然现在还不能断言,但恐怕是——“哈啊啊!”“吼噢噢!”吉可露妮与席巴的战斗越来越激烈。完全是剑的暴风雨。两者都是把大陆唯二大国的最强战士。实力难分伯仲。几乎是互相角力的战斗,但——“呀啊!”“!”感受到脸上那尖锐的疼痛,吉可露妮皱起眉头。本来是打算躲开的,却没能回避。对战斗来说是无伤大雅的擦伤。虽然是这么说,但这证明着两人之间的差距。(这样下去,赢不了。)吉可露妮在心中呻吟。与在【炎】族首都时的战斗相比,差距明显在缩小。以前是完全被压制,只能被动陷入防御一方。现在则变得能与之战斗。吉可露妮毫无疑问是成长了的。(但是,还不够。我跟这家伙,还有着无法逾越的鸿沟。)就算那只是微小的,只差一重的差距,但对这个境界的人们来说,越过这一鸿沟无比困难。现在的情况还好。还有体力和气力。但是,劣势在削弱着内心。心灵的消耗能使体力更快耗尽。这样下去的话,会被消耗的越来越多。“哼哼,怎么了?就只有这种程度吗?”席巴露出余裕的笑容,挥了挥刀上的血。他也知道了两人之间的差距。“不想死的话,就尽管逃好了!”席巴毫不停留,再次袭击过来。“咕。”吉可露妮没有找到反击的对策,只能硬生生接住了这一击。随后反砍席巴的脸。“呼。”席巴仅是稍微歪了歪头就躲过了这一击。而且对那与自己鼻尖只有一寸之遥的刀刃毫无压力。哪怕是吉可露妮,也会有那么一瞬间想象自己被砍到时的情景。自己的剑法完全被看穿了。“呀啊!”席巴的剑击犹如裂帛般的砍来。“切!”吉可露妮慌忙架刀。手臂传来麻痹的感觉。被抓到了回击的破绽,连反击的余裕都没有。“还没完!”席巴横砍过来。连续接住席巴的刚力,对手腕的负担太大了。吉可露妮瞬间反应过来,“天真!”在刀身碰撞之前的一瞬间,席巴改变了自己刀的轨迹,变成了上段的攻击。“咕。”完全被假动作迷惑了的吉可露妮,反应慢了一怕。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