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先扑哧笑了出来:“少扬哥哥死了之后,就这样子埋。”
南琴却微笑依旧,丝毫没有看到半点想要爆笑出来的意思:“把他这样子埋,会种出很多个会长的。”
“记得有句名言吗?春天我把老婆埋在土里,秋天我会收获很多很多个老婆……,这句话大错特错,应该说,春天我把老婆埋在土里,到了秋天我就会,被枪毙……”
文静笑得俯下了腰,手抓住我的衣服。而南琴姑娘,还是微笑依旧啊,看来想要把这个女孩子逗笑需要一定的水平啊!
文静抓着我衣服时,小花恰好拿着几瓶纯净水过来,看见红衣毒药抓着我,脸上闪过一丝不快。我急忙跳到一边,从小花手里拿过两张门票,对着南琴说道:“走,咱进去吧。”
“好。”
“能加我为好友吗?”
“不能,因为我没有笑……”
“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小妞,你就给我笑一个吧!”
她淡淡的,摇摇头。
“算了,那大爷我给你笑一个……?”
她看着我的眼睛问:“女人用友情来拒绝爱情,男人用友情来换取爱情。文静不愿意和你做朋友,也不愿和你做兄妹,因为她想和你做恋人。而你,一直想要和我做朋友,那是为什么?”
“为,为什么?聊得来吧。”
“我们聊了多少句?”
好像和这位颇像楚楚的南琴姑娘聊天,还不如和文静姑娘聊天来得开心。见我默默走在前面,其实我很想看着她,看到她就像看到了楚楚,但她有点难以靠近……她扯话题地问道:“平时有什么爱好,兴趣。”
想找共同点吗?“我的兴趣可以分为静态和动态两种,静态就是睡觉,动态就是翻身。”
眼尖的我瞧见花圃里有张十块钱人民币躺着,同时瞧见花圃边标牌上写着:踏入花圃者罚款十元。为难了一下后,左顾右盼看有没有管理员,南琴也瞧见了那五块钱,正要阻止我,我义无反顾的跳进花圃里捡了那十块钱!
转身过来我的手上多了顺手辣手摧花来的一束漂亮的花,第一次见面人家送了咱一把扇子,来而不往非礼也:“送给你。”
眼前的美人,红外套,红衣毒药文静獃着看我,高兴的接了过去:“谢谢了!”
“哎,这个,这个花……”
她捧着花开心的离去,南琴在旁边对我笑了笑。
我也很无奈:“本来是要送给你的,不过送给你觉得是浪费了……”
“为什么?”
“因为在这个园里,最美的花儿,绽放在你脸上……”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思念楚楚的洪水泛滥成灾,人已疯掉,南琴就是楚楚,暂且这么想吧,暂且这么认为眼前的美人就是楚楚吧,楚楚笑的时候,也就是这般,如鲜花般绽放,灿若玫瑰,容光照人。
她一下子怔住,然后脸红了,楚楚就是这样,娇羞时,脸上晕红流霞,丽色生春,娇美无限。“楚楚!”我不由控制的叫了她。
“那个!那个!你站在花圃里做什么!?没见到这个标牌吗!?”工作人员打醒了我的梦。
“我,我的钱掉进这儿,我进来捡钱。”
本来想通过自己的三寸不烂之口舌生疮,说服工作人员相信人生相遇便是缘,相逢何必要相逼的大道理,看在南琴姑娘在一边看着我的份上,算了自认倒霉接受罚款吧。拿手上的十块给他,然后从钱包里掏出十块给他,他却把那张我从花圃里捡的钱还给我:“你拿冥纸给我做什么?”
我日啊!真的是冥纸啊!哪个家伙这样子耍人的!
就为了这一桥段,南琴姑娘对我不再是适才表面微笑其实内心冷冰的模样,而是主动的找话题和我聊天。贺总又来电话了:“你骗我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骗你?”刚才骗她我在劳动争议仲裁委员会。
“我现在就是在劳动争议仲裁委员会!好,很好!骗我玩是吧?”她发火了,真的发火了。
“别,别,我现在在动物园!我马上去劳动争议仲裁委员会找您……”
“如果我到了动物园大门口见不到你!后果自负!!!”
“嗯,好的,一路小心。”我讪笑着。
南琴见我慌乱,问道:“谁啊。”
“公司老总猛于虎也……楚楚,啊,不是!南琴姑娘,我有公事要办,今天只能陪你到此为止了。”我很舍不得楚楚。
“相见即是有缘。我想,我们下次见面会更开心的。”
“嗯,我也很期待。”
走到正在看猴子的文静和小花旁边跟他们别过,他们却对我不理不睬,问工作人员猴子都哪里去了。
工作人员说道:“现在是交配时期,它们都回到洞裏面了。”
文静和小花手里拿着花生,分给我和南琴。
“如果我丢一些花生给它们,它们会出来吗?”南琴问道。
“如果是你,你会出来吗?”我反问南琴。
说完这句话后觉得,自己真是太强大了……
趁着尴尬的她还没发作之前,夺路而逃了……
贺总就在门口,拿着手机一脸愤怒,我屁颠屁颠奔上车:“请问有什么事情呢?”
“骗我很爽是不是!商量个事!”边说她就边开车了,也不知要带我去哪儿。
“啥事?”
“你卡上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多出来了二十万?”
对了,我存那些从韩鹏受贿来的钱进了卡号,而她手上却拿着我的卡,这人!居然还经常去查我的开,太阴险了!“你有没有搞错,我才存进去就被你知道了!”
“你挺有本事啊,钱很多呐。”
“我这是生财有道。”
“商量个事,拿那二十万给我先用来周转,月底我和财务部对完账了再还给你。”
“不成!”那二十万,我特地留来盘个铺面来搞生意的,月底,我不信呐。
“那算了。”
她像是这么轻易放弃的人吗?古怪啊!竟然不咄咄逼人。我突然意识到先斩后奏!“你是不是全取出来用了!”
“聪明,后生可畏。”
“你!你……”我想吐血啊!我的二十万,我可是,唉,现在说这个没有用了,但愿她能还我吧。
“不如我先不还给你,买部车来开,不然整天用你们的车,挺对不起你们的。刚才在动物园,是和美女们去逛吧?”
“对,不过没有车开,你知道现代的姑娘都非常现实的!看来,我要再买部像样的车,不能去哪都开十一路车了。”
“买什么样的?”
“不喜欢自动波,是脚动波的,一上车,感觉那个好,方向盘很前衞,不是圆的,是歪把式的。油耗更低,百公里油耗为零,而且对环境没有污染,不过,从大学西苑开到上班那,发动机就有够呛了。”
“……”
“劳动合同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今天一大早就去了劳动争议仲裁委员会申请劳动仲裁,六十天内可结案,当事人对劳动争议案件的仲裁裁决不服的,可以自收到仲裁裁决书之日起十五日内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人民法院适用普通程序审理的案件,在立案之日起六个月内审结。理论上,仲裁大约60天结案;一审诉讼,简易程序3个月、普通程序6个月;二审诉讼3个月。”
“太好了!”
不知她高兴什么。
“好什么?就是说整整一年都要玩这个烦人的游戏了,而且你也不希望快点收到钱吗?”
“你想想,把这些人弄得整整一年头昏脑胀的,让他们整年都不得安生,工作效率自然低下,这不是很好吗?”
“对哦!”
“对了,我还要跟你商量个事。”
“凡是见你和我这么客气的,都不会是好事。”
“也不坏,我想安排个人进星辉旅行社做卧底。这样一来,他们的一举一动,玩什么招数,我们都能了如指掌,假如我们裏面有人,就像他们这次突然的甩重金招兵买马一样,我们得到消息做好了准备就不至于被他们挖墙脚了。还有,就是,也不知道他们的总经理是何方神圣,是个广告的天才啊。我们安排个人进去,至少能够按部就班的照抄他们的广告模式!”贺总这招够妙啊!
“想法是够好,不过不知道哪个人能够胜任。”
“你帮忙想想办法,不然这样下去,真的不行的,这个季度我们的成绩较之去年,下滑了接近一半了,而且这种情况还要继续。”
“别想那么多了,有些事情越想越烦,到时还没想出办法前,先变成白发魔女了。”
路上停在水果摊前,贺总下去就装了好几箱水果,连价格都不讲,我过去道:“这些苹果多少钱一斤。”
“三块。”摊主答道。
“怎么那么贵?”
“不要那样说,你看它们是多么红。”
“你喊价那么贵,它们当然会脸红。我们可是要上百斤,你也太……”
贺总打断我的话:“他们卖水果的容易吗?干嘛要计较那么多!快点搬。”
……
她把我带到了孤儿院,一片繁忙的工地,几栋大楼的骨骼已经构造完成,剩下的就是要装修了。贺总指着几栋大楼说道:“也没有什么了,钱基本上都凑够了,你那二十万,我填进来购买床,桌凳,灯,等必需品。”
“贺总……你带我来到这裏,勾起了我的伤心事。”俗话说睹物伤情,老子的三百多万,虽然大部分不是我挣来了,但老子也没得摸过,我难过啊……
“是为自己的那些钱伤心吧,放心,我会还你的。”她坚定的说道。
“贺总!你醒醒吧!你不是救世主!你不是慈善家!你一个人养不了这么多孩子!真亏你舍得出手,做这些没有报酬的事情。”
“看到这些可爱的孩子,就是你,我也相信你会舍得。”
日……我没有那么高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过,看到几个小孩子可爱的从我们身边蹦过去,确实,没法形容心裏的难受的……
岁月不饶人,回忆儿童时代,过的最快乐的就是儿童节。
过了十年就是青年节
再过十年就是父亲节
再过十年就是老人节
又再过几十年……
清明节,年年可过
“小朋友你们在干啥呀?”贺总上前去蹲下,亲和的和几个小孩子说话。
“姐姐,我们捉到了两只老鼠,要煮来吃……”
“乖……老鼠是不好吃的。”贺总多如观音下凡啊,那慈祥的笑容,多圣母玛利亚啊,女人的母性,咱这种色魔有时也蛮喜欢的。
我上去对小孩子们说道:“那些老鼠,给它们看《还珠格格》,看《情深深雨蒙蒙》,恶心死它!不然就给它们看新浪原创网上有个叫娱乐人生作者的书,让它活活吐死!”
贺总去和承建商谈论建筑的细节了,我则和可爱的小朋友们海侃。
“叔叔。”
“叫哥哥!”我严肃的更正道。
“哥哥,我们亲爱的祖国,听说有了十三亿人了,人多了,然后就没有人理我们了,只有贺姐姐理我们了。”一个小孩稚声稚气的说道。
“这的确是个麻烦的问题,减少人口刻不容缓啊。”我随口乱说道。觉得这帮孩子可怜,国家不是不理他们,相反,国家很重视他们,但是,层层压榨,水从高处往下流,岸边的人都想方设法引进自己田里,所以,剩下真正能用到这些孤儿身上,连填饱孩子的肚子都难。
“哥哥,怎么减少人口啊。”
“无所事事者——杀。为节约子弹,送化肥厂做成化肥,或全部活埋肥田。取消一切法律制度,不论何罪——杀。不准养猪,只准吃人。取消枪械管理,准许枪支买卖,以后两口子吵架隔床枪战,小舅子来帮忙提机枪,邻居纠纷用火箭筒炸,上下班开装甲车,出差全身绑炸药,夜里楼下有响动就丢手榴弹。交通不准乱闯红灯,违章者——杀。健全下岗制度,一个单位来玩俄罗斯轮盘赌,但规矩有点变化,一枝左轮枪装五粒子弹,也就是说必须死五人。整顿社会治安,不谁私自打架斗殴,有纠纷到指定地点决斗,必须一方死绝才可退场。对于敢对此干涉的国家使用核武,拼个同归于尽……”
说得唾沫横飞开心非常时候,贺总打断了我的话:“你做什么呢?”
“我……我在给他们讲奥特曼和喜羊羊决战紫禁城之巅的故事。”
“走吧,把水果搬下来了,然后回去。”
……
回到市区,又跑去正在装修中的城市便捷酒店看了一下,已经是傍晚,我突然心血来潮:“买菜煮饭吧咱。”
随便买了一些熟菜,就回家。回到家门口觉得不对劲,摸遍了口袋:“钥匙忘拿了。”
“别看我,我没有这的钥匙。”
然后,敲门,按门铃,打电话,李洋洋挂机,小花正在路上,哪条路堵车堵了半个多锺了,覃兰在办公室奋斗。无奈,顺着水管空调排气管等管道爬上去吧。
贺总担心着:“你小心点啊。”
“别说话!分散我的注意力!我掉下去半身不遂你嫁我啊!?”
我费尽千辛万苦爬上了我们住的这层楼,却发现爬错了单元……
然后,爬下去,重新爬过……
又费尽千辛万苦,这次没错了,从窗口进去了,这个房间那么暗,搞得像个凶杀案现场般,这谁的房间?好像又怕错了吧?我伸头出窗外,看看自己家的阳台在哪儿,但是看不到。
先出大厅去看一看,看是不是快乐屋,如果不是,被人当小偷捉,那可惨了……
轻手蹑脚在凶杀案现场版走着,墙角黑漆漆那儿,却传来轻轻的,恐怖的如同贞子声音。我毛发倒竖,嘴裏不自觉的发出‘啊’的轻轻声音。
贞子出现啦!!!哗啦的立起来!在床上立起来了!!!我叫了出来:“不要啊!!!~~~”
‘啪’灯亮了,床上的不是贞子,是李洋洋,她也恐慌的看着我。
哎哟妈妈呀……心脏都快爆裂了,吓死俺了。我拍着胸口,安抚着我幼小纯洁的心灵,吓得我的魂都离我而去了。魂回来的时候,我才注意到同样吓得没魂的李洋洋,黄白色一条一条头发乱乱的,白皙的脸上,那双平日里骄傲的大眼睛,哭肿了。她可能缩在被窝里哭了有些时候……
也许是头发太长,我此时才发现她睡衣没穿,但穿着胸罩。
“你这是怎么了?”我问道。
“没事。”她淡淡的答道。
“你哭了?”
“不关你事。”
“哦。”答完我就往门口走。
“张少扬!!!”她叫住了我。
“怎么了?”
“你不是人!我这样了你都不问一问!!!”
“是你自己说不关我的事的。”
“那你出去吧。”她赌气的说完。八成又是那个林哲把她整哭了,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逼……
“你先穿上衣服吧。”
“你又不是第一次见。”
“快穿上吧!”
“你刚才是不是从窗口爬进来?是偷看我吗?”
“你少乱猜!我和贺总去办事刚回来,没有钥匙进来,就爬咯。”
她嘴巴虽硬,还是套上了睡衣。
我坐在床沿看着她,平日娇俏活泼的李洋洋,怎么成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让人心疼:“怎么了?”
“不想说……”
“是不是林哲那个欠扁的又乱搞了?”
她摇了摇头,眼珠子啪嗒啪嗒滴了下来,像朵风吹雨打里柔弱的花,很娇怜。
“你别哭啊!那你是为什么了?是不是,亲人走了?”
“你才亲人死了!!!”对我大叫了一声,用手背擦着眼泪。
我从口袋里拿纸来帮她擦,她看着我手里的这团纸:“脏兮兮的!”
“没事,今天我用来擦鼻涕的而已,没擦过别的东西。”
……
“你记得以前我跟你说的话吗?”
“我说过了什么话?”
“你说,如果没有楚楚,你会要我。我也说,如果我没人要,我就嫁给你!”
“我可没有这样说过哦!”
“是我说的,如果没有楚楚,你就得要我。”
“可是我没有答应啊!”
“但我问你的时候你不出声,那不是默认了吗?!”
“你这不是,不讲道理!”
“哼!总之你就是默认过了,竟然甩了楚楚,跟了贺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