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程昱去见皇甫岑的时候,皇甫岑正与周瑜谈论着什么,虽然不知道谈话内容,但程昱看得出,周瑜很得皇甫岑器重,这是很少见的,虽然皇甫岑慧眼识人,手下人也都很清楚,但是很少见到皇甫岑会这么重视一个不及弱冠的少年。
盛传,几日前替刘备守住襄阳城的诸葛亮、司马懿、庞统,都未曾得到这般礼遇。
不过程昱俨然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当即上前,回应道:“大人,昱有话要说!”
程昱没有说有事禀告,反倒是以私事名义觐见。
瞧着程昱脸上的神情,皇甫岑横卧在床榻上,略微一怔,在心中已然猜到程昱要说什么,这么多年走过来,他皇甫岑焉能不知面前程昱打的什么注意?但是皇甫岑从没有与程昱正式面对这个问题,但眼下两股势力屯兵白马、东郡,战事一触即发。此时,要是身为皇甫岑心腹的老臣都绯议他皇甫岑,他皇甫岑焉能有打胜的把握!
如果其麾下的战将都是一群酒囊饭蛋也罢了,说什么做什么,也不会有人质疑。但是皇甫岑麾下能臣武将都是什么人物,要是在正常的历史轨迹,他们都是有赫赫威名的,什么事情他们看不透。公孙瓒南下,谁都隐约猜到了什么。
当即,皇甫岑衝着周瑜挥挥手,斥退周瑜,然后随意起身,背对着程昱整理衣衫,平淡问道:“可是戏忠、华歆这些人来信了?”
“不只是他们二人,沮授、法正、刘晔、鲁肃俱有书信传到!”
“都说了什么?”
程昱没有回应,只是盯着皇甫岑的背影,直等到皇甫岑转回身,他才道:“大将军难道不知我等心思?当日信都城大将军本是成功击碎黑山军与士人夫的阴谋,可大将军为何受陷他人之手,大将军不会忘了吧?”
听程昱这话,本是系着衣裳的皇甫岑一怔,目光略带发散,轻声道:“这不是看一看吗?”
“可昱以为,大将军许因私废公,重蹈覆辙!”
“程仲德,你!”
“大将军,不要忘记如今你已非一人。”
听着皇甫岑少有的发怒,程昱非但没有任何退却,反而目光犀利的直视眼前的皇甫岑,一副神情,铮铮铁骨!
瞧着不卑不亢的程昱,皇甫岑恼丧的甩了一下衣袖,然后坐回床榻,目光直视门外,大声吼道:“贾文和,你给我出来!当什么缩头乌龟!”
听皇甫岑这一怒,从门外闪进贾诩一人,听着皇甫岑骂自己,贾诩无奈的一笑。
“你来给他解释,否则……这个担子就由你来当!”
听这话,贾诩一笑,并没有回身与程昱说话,反倒是瞧着皇甫岑,问道:“大将军此话可是已经做出放弃了?”
“废话!”皇甫岑没有好气的瞪了眼贾诩,然后叹息回应道:“一个人再笨,也不能同时在一个人身上犯下两次错误吧,算了,算了,你们都出去吧,以后别为这样的事烦我,我要好好休息一下!”
说罢,撵走程昱、贾诩。
倒是程昱不明所以的瞧着两个人,他们到底在利用自己什么。
倒是贾诩两撇八字胡抖动一笑,什么都不说。
……
洛阳。
入夜,近一年的时间,小天子刘协都没有上朝听政,正如阳安长公主给的建议,他眼下全力学习皇甫岑在河东施行的新政。不过今日入夜前,他却单独召见了孙坚、刘备二人。
虽然孙坚作为武人代表,但却一直独立与皇甫岑的体系外。
而刘备本是虽是皇甫岑的结义兄弟,但其人却是汉室宗亲,让刘协倍感亲切。
所以刘协很清楚,两个人现在的资历是日后少有能与皇甫岑抗衡的人。
虽然一直主张不谈公事、只论私事的小天子依旧对皇甫岑个人抱有很深的芥蒂,不过这种情况也当得众人理解,试想一个人手握三十万兵权,四境之夷尽数臣服于皇甫岑之手,皇甫岑完全有取而代之的资本,更何况,汉祚大乱,是他皇甫岑一手先定关中、益州、荆州、扬州,直至眼下河北、山东一地即将重回他汉室怀抱。他皇甫岑的功劳大得过历代汉室权臣。
但只要皇甫岑还没有篡位,他刘协就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他要从现在开始着手准备,拉拢心腹。
孙坚对汉功勋只在皇甫岑之下。
刘备之能,襄阳一战足已见识!
谈话内容不长也不短,知道深夜,两个人才从小皇帝的内宫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