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渊也看见了,是军队!他心下泛凉,不会吧!难道敌军算到了他们的计谋?不过,他很快打掉了这个不好的念头,敌军并不是像预想的那样,排成了军陈,而是几队纵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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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曹操的兵马!”廖江叫道。
“骑兵?”张辽有些心惊,许成军中已经没多少长枪手了,他们有对付骑兵的新法子,不过,在这裏遇到敌人的骑兵,说明了什么?
“敌人是纵列,没成军阵!”廖江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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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张辽和夏候渊心中都冒出了这个词,想不到两方都打着别的主意,一个是声东击西,另一个叫围魏救赵,不过,这场巧遇却让双方都不满意,也让双方都感到庆幸,反正都没做好准备,就看谁更强,谁更能打了!
“全军冲击,分成左右两翼,轮回穿插,打乱他们的阵形,不要让他们组阵!”夏候渊大吼,机不可失,骑兵遇到步兵,对方没有列阵,还是长条,这时候只有发挥骑兵的高速优势,彻底打掉对方的组阵希望。
“分队聚合,组龟甲阵!弓弩手居中!逐步聚拢!”眼看敌军骑兵已经冲了过来,张辽知道敌军将领不会给自己时间组阵对抗,不过,这就行了吗?大阵组合的慢,组成小阵可快,再把小阵聚集起来,给你来个包围!
听从将领的命令,双方士兵都各顾各的忙了起来,曹军骑兵冲入许成军的步兵纵队,就像砍蛇一样,把许成军分成数不清的小块,断绝了对方聚拢起来的希望。而许成军,刚一小队一小队的士兵聚在一起,刀盾兵在外,用盾牌组成一个个圆阵,凭借着整体的力量抗击着马匹的冲力和上面骑兵的长矛或马刀,裏面的弓弩手,则不停的放箭,把那些没有什么防护的骑兵给射下马来。
“输了一着!这些士兵反应可真快!”夏候渊心裏叫道,许成军的小龟甲阵抵挡住了骑兵,他的骑兵手中的武器并不能砍开盾牌,而在龟甲阵中的弓弩手,可不是骑兵能防住的,第一阵,骑兵就死伤了数百,而看地上,许成军装束的人可没几个。
“以前的训练没有白费!”张辽心中暗叫侥幸,平常的军队遇到这种情况,恐怕就只有束手挨刀的结局了。
“耗子拉龟,没处下嘴!”廖江在旁总结,也不管这些个“耗子”太大了些。
“用马蹄踩踏,冲击敌军!”夏候渊心中大怒,这些个白痴,除了用马冲击一个小阵,就不会别的了吗?冲不过一个小阵,你可以用马蹄踩一个盾牌就行了,打开缺口,看他们还能怎么样?
“不好!”眼看着不少的圆阵被对方骑兵冲冲破,而己方步兵大都是刀盾兵,对方骑兵的强大冲力让无法组成一个整体的士兵们根本就无法抗衡,攻击不到对方骑兵,只能被杀。
张辽大吼:“砍马脚!”还真是一帮刚从训练营出来的新兵,虽然训练的好,可一到时候还是反应不过来,砍马脚练过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咴咴”声不断,曹操好不容易才弄来的战马一匹一匹的倒了下去,跟着它们倒下去了,是一个个骑兵,到了地上,他们在许成军士兵的绞杀下,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退回来!”夏候渊大叫,太可恶了,这个张辽根本就不配当个将军,你看你还骑着马呢!竟然下令砍马脚,还有没有人性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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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步接触,两军的战果都差不多,夏候渊的骑兵少了有六七百,张辽的步军与弓弩兵也有上千人的伤亡,可很明显吃亏的是夏候渊,他只有五千人的骑兵,一下子,五分之一就这么撂进去了,搁谁谁能不心疼啊!而张辽的兵虽然死得多,可他的人也多。
“组阵!”夏候渊下令!曹军骑兵人数少,速度快,他们迅速形成了一个整齐的冲击阵形,而此时,听到张辽命令的许成军步兵只有前面的弓弩手已经排了三排,后面,刀盾兵们还在乱着呢!“等我冲过了你们的箭阵,看你这么乱的阵形怎么挡住我的大队骑兵冲击!”夏候渊心道。
“冲!”数千骑兵,气势毫不低于万马奔腾,犹如一座移动的大山,狠狠的压了过来。
“白痴!夏候渊你个青花大红脸!吼吼吼!”廖江在一旁叫道,看到写着“夏候”的军旗,敌领军大将又不缺眼睛,他就认定了对方是夏候渊,根本就忘了把夏候家的一只眼睛给弄走了吕布麾下部将曹性还在雍州呢!
“缠索!”敌军大军将近,张辽冷冷的下令,对没领教过许成军弓弩手的厉害的人来说,给他们上一堂一节好课是很有必要的,而缠索,则是开胃品,只不过开的是许成军自己的胃。
敌人近了,许成军的士兵们把缠索发了出去,每个缠索都隔着一段距离,不过,被他们缠上的战马立刻被惯性带倒,而庞大的马体,又成了身边战马的绊脚石,于是,骑兵的集体跟斗就这么翻了起来,就算侥幸或者是马术够好,能冲过那些绊脚石,区区几个人就算骑着马又能怎样?一样是死!等到夏候渊注意到这个现象的时候,最起码有一半的骑兵已经被自己军队的战马给压扁可是压伤,而等到他不得不命令停止冲击,回撤的时候,许成军用来肆虐天下的弓弩手发威了,他们的射程又远,不停的从背后把一个个骑兵给送上了天,就连跟着冲的夏候渊也被免费钉上了两支,好在他的铠甲好,虽然被穿透了,可也把弓箭的惯性给消掉了,再加上他回马快,箭射入他的身体并不深。
“走!”夏候渊不敢再呆了,他顾不得跨下的战马是如何的疲劳,只知道拼命的抽打着它,让它不断的加速,他已经算好,等会要转到去荥阳的方向,告示诉于禁,不能朝荥阳去了,后面的张辽大军要是跟上来,损失可就太大了,唉,奉孝先生这计是不错,可惜运气不好。
“就这么走啦!夏候渊你太让我失望了!这可丢了你老爹的脸,丢了你老娘的脸,丢了你祖宗……”廖江在后面大喊大叫,好在夏候渊跑的远了,那些更狠毒的话没听见,要不然,以夏候渊刚烈的性子,真说不准会不会再跑回来找他拼命。
“不用叫了!”张辽道,“我们返回荥阳!”
“为什么?”廖江随机应变的功夫还是不行。
“曹操若是想回援许昌,根本就不需要从长社过,而这裏,却是我们返回荥阳和攻击陈留的一个叉路口,这裏突然出现骑兵,只有一个可能,就是突袭,也就是说,敌人有法子让我们必须回荥阳,而这个法子,自然就只有派兵攻打荥阳了!”张辽娓娓道来,其实他心中还有一点担心,就是他的兵马虽然打败了夏候渊,但对方是输在骑兵太少,要是敌军有数万骑兵不顾伤亡的冲阵的话,最后吃亏的还指定是谁呢。
“嘿!这帮家伙,围魏救赵啊!”廖江恼道。
“回荥阳!”张辽不理廖江,下令道,大军也迅速的转向,不再朝陈留进发,转而朝荥阳方向开去。
“张将军,给我一支兵马!我有点事情!”廖江又突然拉住了张辽,说道。
“你要干什么?主公不允许你乱跑!”张辽不认为廖江是要逃跑,要不然也不会要兵了,只不过他怕廖江乱来,以后他可没法向许成交待。
“你就给主公说我去一趟谯郡,有点事儿就行!”廖江涎着一张脸,对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