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无战有果(1 / 2)

白日梦之三国 古龙岗 4727 字 3个月前

“正是,陛下且请宽心,许成怎么说也还是朝廷封的骠骑将军,且不说他能不能攻破长安,就算攻得下来,他也绝不敢对陛下如何,除非他想成为天下公敌!”太常种佛在伏完和董承出现在朝廷上之后,地位狂降,不过,他终于也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哼!自作多情!”公冶乾听了种佛的话,心中嘲笑道,“天下公敌?主公早就已经是了,也没见得你们这帮人能把他怎么样,还不是被主公拿捏在手里,要扁就扁,要圆就圆?”不仅是他,就连王允和朱隽也对种佛的话感到不爽,尤其是王允,要不是种佛经受住了内奸的调察,光凭他这几句话,王允就要好好再察察他!

“既如此,朕就放心了!”献帝的话,让朱隽和王允再一次皱起了眉头,这可不是好兆头啊!

“陛下,现如今,朝中虽然有朱太尉可以掌兵,但是,我们依然欠缺猛将,要知道,军中有帅无将,战力是无法提上去的!”公冶乾又向献帝奏道。

“不是有大将军吕布吗?朕听说他不是回来了吗?”献帝问道。

“这……”公冶乾表情为难的看向王允!吕布不上朝,一方面是战场上大败,丢不起人,另一方面,就是由于王允不愿意兵权再一次被吕布这种桀骜的人掌握!那样对朝廷来说,终究是祸害!

“不如这样!臣去敦请大将军出战,而且,他手下尚有三员大将可用,也能算得上是一大助力!”朱隽看王允面色尴尬,知道他的想法,就自己把这恼人的差事揽了过来,现在不是防着吕布的时候,没有勇将带头,他们长安城内的那些新招来不久的小兵们,哪能与许成的大军相抗?

“你可拿朕的圣旨去!”献帝天真的说道。

“这个倒是不必,陛下,吕布乃是朝廷大将,为陛下分忧乃是本份,又何必下旨敦促呢?”朱隽可不想依照献帝的这个烂主意去请吕布,开玩笑,吕布殊么时候把他这个所谓的大汉天子放在眼里过?拿着他的圣旨去找吕布,说不定会有反作用呢!

这时,议事大殿外突然跑进来的个小黄门,好像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报道,公冶乾就凑了上去,那小黄门跟他咬了一会耳朵,随后,公冶乾一摆手,让他下去了!

“公冶爱卿,有什么事?”献帝问道。

“陛下!”公冶乾微微一笑,躬身答道:“这一下,吕奉先想不出战也不行了!”

“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爱卿快快讲来!”献帝一下子来了兴趣!

“与吕布同样号称‘天下无敌’的王越已经到达许成军中,光凭他这个名号,吕奉先也要跟他好好战上一场!”公冶乾说道。

三天后,长安城下!

王越,吕布!

众人眼中好像充满了:激电!狂风!轰雷!(其实啥都没有!)

无形的气势紧紧压在观战的数十万人的心头!(都是心裏紧张造成的!)

“你可有什么临终遗言?我可以帮你办到!”王越首先说道,语气颇为诚恳。

“你怎么知道胜利的一定是你?”吕布怒道。

“本以为,我连日飞奔而来,应当是你以逸待劳才对,所以,主公非要我休养三日,才与你对决,可惜呀!如今我看你却面色疲惫,神情憔悴,那么,这一战,尚未开打,你便已经输了三分!”王越悠然说道。

“少废话,要打就打,哪里用得着这么罗嗦!”吕布觉得自己的气势被王越聊聊几句话就打下不少,心中不禁开始着急起来!方天画戟开始晃动!

“要打了,要打了!”许成军阵中,杨洱一阵乱叫,被许成一巴掌镇压!

“你乱叫什么?叫得人心裏紧张!”徐晃也在一旁对杨洱不满,小声斥道。

“我比你还紧张呀!”杨洱压低声音叫道。

“用得着这样吗?你!”徐晃反倒觉得不好意思了,看不出来这小子跟王越的感情竟然这么好!

“我可是赌的王师傅胜,要是他败了,我可就赔大发了!”杨洱的这句话将正在感叹的徐晃彻底击倒,差点就翻身掉下马去!

“……”张绣跟阎行,还有高顺,这帮人都比较受许成重视,跟杨洱他们都呆在一起,听到杨洱这一番无耻至极的话,高顺还好,早知道杨洱是什么德性,心裏还接受的了,张绣和阎行就不一样了,纷纷翻起了白眼!

“你跟谁打的赌?”徐晃要把所有的家伙都揪出来,再好好收拾!

“能有谁?还不是庞沛、公孙止这两个混球!赌局都设了好几年了,差点儿就以为赌不下去了呢!”杨洱说道。

“他们竟然敢赌王师傅输!?”徐晃睁大了眼睛!这俩小子不想活了?

“他们说两百回合之内,难分胜负!我说一百回合之内,王师傅就能嬴!”杨洱紧张道。

“哼!”还好,不过,徐晃依旧狠狠地表示了一下自己对同僚这种行为的不屑!

“我赌五十回合之内,分出胜负,而且,嬴的是王越师傅!”许成的声音插入进来!之后,许成又看处两侧众将,“你们谁跟我赌?”

“……”绝对不会有人答应的,输了也就罢了,嬴?谁敢?可偏偏好像许成的输面较大,这让人怎么回答他?

“唉!我本来想谁嬴了就让人领雍州刺史的呢!”许成摇摇头,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依旧没有人答腔,杨洱等许成军的老人深知许成从来不无的放矢的习惯,而且,嬴了又如何?根据许成那次改革的规定,雍州刺史将只能主管雍州行政,他们这帮军人捞这职位干吗?还有,这职位好像该归吏部掌管,许成会随随便便就把它当赌资压下去吗?有阴谋,一定有阴谋!

“我王越本是一介武夫,因犯了心结,在洛阳城内攀权附贵,只想谋一官职,后来,蒙主公不弃,授我以高位重权,从那以后,我心结渐开,才发现自己不是带兵的料,所以,才请主公将机会让于其他将领,我只是平时带一下‘技击之军’,兼且训练一下新兵而已,今日,与你一战是我最后的心愿,我可不想让人说我欺负你!”王越抽出长剑,抚剑说道。

“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何来欺负一言?”吕布的眼里开始冒火,单打独头,还是头一次有人敢说能“欺负”他!

“你好好休养,我请主公将攻城时间再延长三日期限,你好自为之!”长剑回鞘,理也不理吕布,王越调转马头就回阵了!把吕布晾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吕布唯有长舒一口气,也策转赤兔马,回转长安城!

“不是吧!”杨洱哀鸣一声,“居然又不打,难道又要我们等上个几年?吕布要是死了怎么办?”

“咚!”徐晃忍无可忍,一脚把他给踹下了马!

“再延长三天?”许成对王越的话不置可否!

“主公,末将以为不可!”张绣见到许成对自己点头,这才说道:“战机一转即逝,若是因为王将军与吕布的比武而拖延时日,恐怕会不利于我军士气啊!”

“一鼓作气,王某也知道这个道理,”王越并没有因为张绣的话而生气,“可这一次并不一样,攻下长安已成定局,晚几天,早几天,对我军来说,分别并不大,所以,我才请主公再延迟数日攻城,而且,吕布在长安的日子也不短了,长安城中各色人等莫不慑服于他的武力,要是能打败他,我们攻入长安以后,那些心裏不安分的人也会老实点!”

“那王将军,您有没有必胜的把握呢?”高顺问道。

“就算吕布处于全盛之时,我也有把握打败他!”王越说道。

“王师傅,你是不是太过于自信了!?”杨洱探头道。

“呵呵,这不是有没有自信的问题,实际上吕布从来都不可能是王师傅的对手!”许成说道。

“主公,就算吕布是咱们的敌人,你这样也太瞧不起人了吧?”杨洱反驳道。

高顺、曹性和郝萌,以及与吕布有过一些交手经验的,张绣、阎行两人,都表示同意杨洱的意见,当然,同时也表达了对许成所说的那些话的不解。

“吕布厉害,是厉害在战场上,沙场搏命,他可以说是无敌;王师傅却不然,他研究的,本就是两个人之间的比拼、技击之术,吕布与王师傅相斗,是以己之短,攻王师傅之长,不败才怪!而且,败得还应当很快!”许成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很是高深莫测!

“原来如此!哈哈哈!”王越仰天长笑!“我与吕布相对之时,只是凭直觉,觉得他不会是我的对手,却没有像主公想得这么深刻,既如此,一场必胜之战,还有什么好比的!主公,既然您心裏已经如此清楚,为什么还同意让我来到这裏呢?”

“我若是不让你看上吕布两眼,你能甘心吗?”许成对王越说道。

“当然不能!”王越干脆地说道:“既然如此,末将就收回我刚才的那个请求,主公,我与吕布实在是没有必要再比,我还是决定回洛阳去了!请您准许!”

“这样也好,不过,时间也不着急,王师傅你就不想看看长安再走?”许成又问道。

“有什么好看?难道这长安能比得上洛阳繁华么?不就是多了一群公卿百官嘛!都是一群厌物,不见也罢!”王越说道。

第二天,王越就回洛阳去了!

当夜!

长安城的南门,城门之上,负责守城的,正是新上任不久的城门校尉:包不同!而跟在他身边的,可不就是朝廷上堂堂的衞尉,公冶乾!

“怎么样?”公冶乾小声问道。

“放心!周围百人,都是自己人!”包不同脸色凝重地“微笑”道:“只需到了凌晨,城墙之上的士兵们疲惫不堪,偏又精神松懈之时,大门一开,主公就可堂而皇之的走进来了”。

“好!”公冶乾一脸的担忧,语气却轻快已极,“我先到别处察看防务,你小心点!”

“放心好了!”包不同暗暗打了个手势!

凌晨终于到了,天色尚是漆黑,长安城上的守兵们还没有发现,一群群的黑影,已经顺着城墙摸到了城门边上!

“呜哇,呜哇……”黑龙学完老鸹叫,就在心裏怨开了:“学什么不好!偏偏要学老鸹!主公也真是的!要我说,春天了嘛!就应当学喜鹊!也好预示着我们要大胜了!对了,喜鹊怎么叫来着?”

“吱呀!”老鸹叫过之后不久,长安城门就开起了一条缝,然后,这条缝慢慢地扩大,终于,全都敞开了!

黑龙一摆手,带头走了进去!然后,一条条的黑影开始向城门边上没有自己人标志的守军士兵们下黑手了!直到城门之上亮起一支火把,并且转了三个圈子之后,“轰隆隆”的声音,才将城上的守兵们全部惊醒!

“敌袭啊!……”

“冲啊!”形迹已露,也就不必再遮遮掩掩的了,所有的许成军,在杨洱、徐晃、厉方、高顺四名大将的带领下,汇成一股绝对强大的洪流,冲入了大汉数百年的古都——长安!

“肃清城中所有反抗力量,到宫门之处集合!”杨洱下令道。

“遵命!”徐晃等人一齐回道,然后,四人分头而去!

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喊杀声,反正就是攻破城池的那一套了!

不过,要承认的是,邺城也比这个长安要难攻打!这是杨洱最后下的断语!长安相比于邺城,更大、人更多!可是有一点,那就是这裏的人不是一条心!董卓把洛阳的豪族名门都给迁到了长安,虽然大部分都受害了,可加上原来长安的那些势力,这些人实在是太多,而许成军已经破城而入这一条,却并没有能让这些本身就有一定武装力量的豪族名门们联合起来反抗,就算有,也只是那么区区几家罢了!

而身为外来户的朝廷官员们就更加不用说了,只能在朱隽带领的那数千皇城禁军的保护下暗暗诅咒着许成!

“城里怎么样了?”许成珊珊来迟,才刚进入长安城门!

“好像差不多了,声音几乎没有了!”公冶乾在一旁说道。

“你怎么还在这儿?”许成对他叫道。

“主公,你不是要卸磨杀驴吧?”公冶乾在朝廷上呆得久了,学了一些不太好的东西,心理有点灰暗!加上他们实际是许成的老部下,自然也就有些言笑不禁了。

“啪!”许成依旧是一巴掌,“让你不学好!怎么跟杨洱和庞沛一个德性了?”

“嘿嘿嘿!”包不同在一旁偷笑。

“你们不能再呆在长安了,让人发现了你们的身份倒也没有什么,可总有人会说你们是那种不讲道义、无耻背叛的小人,难道你们想留下骂名?所以呢,先回洛阳,让老常给你们安排个位子,要是你们不愿搞政务,找老何也行!”许成说道。

“主公,这有什么?到时候由您让写史书的改一下,不就成了?”公冶乾漫不在乎地说道。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难道不知道我根本就管不了写史书的那些家伙吗?”许成也是漫不在乎!

“什么人您还收拾不了他?”包不同抢在公冶乾前面问道,不在许成军中,才更能体会到许成的厉害,所以,听到许成的话才会更加惊奇!

“还不是蔡邕那老头!我可是一向提倡敬老爱幼的,总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吧!”许成说道。

“……狡辩!还不是你想着人家的女儿!”公冶干和包不同同时在心中叫道,不过,他们却把心思猜到了蔡文姬的身上,也不能不说他们思想活跃!

“既然如此,主公,我在长安可是已经坐到了衞尉的官职,你可不能让常大人给我的官职太小!”公冶乾说道,这家伙的官本位思想还挺浓!

“那一下子给你们什么官才能不让人注意呢?而且你们还得做好喽,省得被别人给挤下来!……”许成佯做思索道。

“主公,我们还是先从小官做起吧!这骂名我可不想留!而且,我要用回本名!”包不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