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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沿岸多有风水支脉，自成体系，很多支脉已经形成不小的规模，我们来的时候，看到扬中、扬州、江阴等地，几乎都有其独特的风水优势，再看南京龙盘虎踞，的确有所不同。

如今长江风**被人发现，来了那么多人，你瞧我我瞧你，个个都想从对方的身上挖块肉，谁都不是善茬，我和侯胖子不打算趟这趟浑水，站到一边看热闹。

我是帮着灵媒的，但真要动起手来，我谁也不帮。

他们这群人就是杀得昏天黑地，和我也没有关系，因此我和侯胖子站到一旁抽着烟，看着他们斗来斗去，着实热闹。

因为徐三炮也来了，我估摸这徐来兵就在附近，但不太确定，灵媒一直未吭声，和花脸在商量着什么，我也没听，我是在等时间，时间未动，我也不动。

徐三炮带来的人要比灵媒带来的人要多，看得出来，徐三炮和灵媒也不是一路人，所以徐三炮再三观察灵媒，不知道灵媒到底是什么来头，于是派个人过来打听打听。

那人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皮衣，留着大胡子，戴着鸭舌帽和皮手套，看起来很像是特工，来到灵媒身边十来米处，就被花脸的人挡了下来。

皮衣男客气道：“蘑菇，您是走山的，还是起帆的？溜哪路的？”

我一听，哟呵，还他妈是切口。

蘑菇问的是对方的名号，等于是开场白，走山是山匪响马，起帆是水手玩船的，溜哪路的是细节，问的是到底是什么人。

这句话要是放在平时，肯定有所回答，若是听不懂，那就不用回了。

花脸那手下叫牛子，之前我们照过面，也不是等闲人，说道：“您辛苦，我们是跑皮的。”

皮衣男笑了笑：“原来是卖药的，卖的是红的，还是黄的？”

皮门都称呼自己为跑皮的，这是谦称，真正皮行的人，都叫自己皮行小包，有的人知道对方是皮行的，就称呼皮爷。

皮行大部分都是郎中，江湖侠客出门在外，难免会受点伤，有的伤是不能去医院的，所以就得靠这些皮行的人瞧病，一般人走江湖，不会得罪皮行的人，都会留三分薄面。

皮衣男说的红的是假药，黄的真药，牛子听了，说：“红黄都有，还带点白。”

皮衣男脸色一变，说：“几位兄弟，这趟挺火穴吧？”

火穴是收获很大，收获很小叫**，没有收获叫空穴。

牛子回答道：“我们走了空穴，这一次来看看能不能靠大窑。”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靠大窑的意思就是看看运气，运气好，就趟一手，运气不好，那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