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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选择在正月初十出发。
因为在我老家有一个习俗,初八不出门,初九不回门,初十走大街。
初十是一个好日子,我看了黄历,这一天正好适合出远门。
我收拾好所有的行李,一大箱,全都是姐姐的日用品,包括换洗的衣服,她的化妆品,以及她喜欢吃的小零食,还有姐姐最喜欢听的黄梅戏碟片和播放器,还有许多电池。
时间长了没有和姐姐在一起,我都快要忘记姐姐的喜好了。
姐姐也是因为我太过于忙碌而在家里面听黄梅戏消磨时间,每当我回来的时候,她就把音乐关掉,给我足够的安静的空间让我休息。
我知道每当我休息的时候,姐姐就会坐在我的身边,轻轻的抚摸我的额头。
我曾经很享受那一刻来之不易的瞬间,但现在似乎之前的事情都已经成为了过去,我和姐姐之间应该有一道非常非常高的高墙。
但是这座高墙我早晚会被把它推倒。
姐姐也知道我们之间存在着一堵难以逾越的高墙,她也在努力,她试图把手从高墙中间伸过来,但是她失败了,所以她想要去寻找枝头高墙出现的原因。
“其实不用带那么多。把我们家里的钥匙带上就好了。免得我走丢了,我一个人回来却没有家里的钥匙。”
我把老家的房门钥匙用红绳系了起来,在上面挂了两个铜钱,然后挂在了姐姐的脖子里。
姐姐摸了摸胸口的钥匙,依偎在我的怀里,在我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我们是一早上出发的,我早已经订好了飞机票,走的时候谁都没说。
冬天的大山里还是像以前那样寒冷。
寒风吹过我们的脸颊,像是刀割在脸上一样,那种疼痛是无法形容的。
风其实就像是一把刀子,把树木上的树叶都削掉了,但是却削不掉树上的积雪。
姐姐和我一前一后走在雪地里,我担心姐姐太累,于是给她做了一把雪橇,我们雇佣的人替我们带着行李。
这一次来我连张家窑的人都没有说,我不想麻烦任何一个人。
我想和姐姐两个人一起主动去寻找我们应该去寻找的真相,而不是一直借助于他人的力量,因为每次借助于他的力量都会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这一次我们单枪匹马的出发,也许就会避开仇家辉,所有的事情就应该在我自己的掌控之中,而不是被别人掌控。
深山里的松木上面落了一层积雪,松树顶被积雪压弯了下来,路面上的积雪厚,到膝盖,我们踩一脚下去就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到河道的时候我把积雪刨开,看一看冰层之下是否还有那一句尸体,我什么都没有发现,姐姐看见我在刨雪,好奇地问我到底在做什么。
我没有告诉她。
原本我们埋棺材的地方已经没有棺材了,张家窑的人肯定是来到这里把张万贤的棺材给带走了。
我有过在东北老林子里生存的经验,因为怕山中有猛兽,我还带了一把枪,六十发子弹,子弹全被我弄好缠绕在身上,随时都能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