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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守神将没到,书院先生没到,却是南山盟五子到了。
孟知雪一边向前冲来,一边不停的祭剑斩出。
而老朝挥刀斩去了数道飞剑,却也已双目猩红,骤然之间,抄手捏碎了腰间的一块白色骨头,身周顿时有滚滚黑烟飞腾而起,飞在了半空之中,挡下那些飞剑,而后他转过身来,双手握刀,虎吼一声,再一次向着那黑色的马车斩落了下去,竟是不顾一切要先杀方寸。
“离方二公子远点……”
但也在这一刀落下的一霎,身边斜刺里,一个矮壮身影飞快闪过,却是同样手持大刀的聂全,眼见得老朝这一刀落得太快,无法逼他收手,他竟是一咬牙,嘶声厉吼着,直接钻到了马车之前,双手举起了手里的大刀,横在身前,结结实实的接下了将老朝斩落的一刀。
当!
一声剧响。
聂全虎口已鲜血飞溅,双腿更是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将青石板砸的粉碎。
哪怕他已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哪怕他所有的法力都只试图接下老朝的这一刀,但炼息境与宝身境的修为相差实在太大,这一刀也直接将他的刀势劈垮,浑身骨头都险些碎了。
也好在,聂全本命经本就是武经,武道娴熟,身强力壮,再加上他的修为也极高,在书院都是数得着的,而且此时的老朝被孟知雪分去大半精力,刚才又受伤已久,且中了毒,这一刀的力量也被削弱了极多,居然被他拼着吃了一个暗亏的情况下,硬生生的挡了下来。
“哗……”
老朝一刀收回,旋及法力一扫,便已将聂全扫飞了出去,再次一刀挥落。
“铮……”
但也在此时,七八道金符已飘在了半空之中。
每一道金符之上,都绽放了无尽的金色丝线,交织相连,便如大网,将老朝罩在了里面,而在街边,鹤真章手挥朱笔,符纸挥洒,一道道的金符被他勾连,向着老朝周身飞来。
与此同时,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儿,出现在了老朝身侧,面上堆起了甜甜的笑。
又有一道身影阴森的出现,法力急挥,推着那马车向远处逃去。
“该死,该死,尔等都该死!”
老朝被金符控制得半息功夫,身上狂意却更强,他竟似已什么都顾不上,周身血液都燃烧了起来,那种火焰诡异至极,金符之间的丝线甫一接触,便立时被烧得节节断裂,狂乱的力量向外迸飞了出去,鹤真章已然被这力量扫中,脸色突地苍白,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
再一转头,老朝便看到了那正向自己笑的女孩,目露杀机,魔气滚滚涌去。
“不好……”
梦晴儿急急向后跳出,叫道:“他中了更强的摄魂法,我影响不了他……”
而老朝大步向前奔去,却是狠狠一掌,拍向了那推着马车向前冲的雨青离,这个阴鸷的青年身形猛得兜转,避过了大半掌力,一手施展法力,推向着马车更为远离老朝,另一只手却寒光一闪,竟是多了一根寒光闪闪的银刺,宝光暗藏,直向着老朝掌心里扎了过来。
老朝神思难明,竟未躲过,瞬间被这银刺刺穿了手掌。
但也在此时,他狂暴法力激荡,却也顿时将雨青离的身子拍的急急向后跌去,不过迎着这狂暴的一掌,雨青离身形却也极是滑溜,在空中转得三转,稳稳落地,竟未受伤。
“嗖”“嗖”“嗖”
背后破空声已然响起,却是孟知雪已趁机赶到近前,飞剑急急斩落。
“滚滚滚……”
老朝狂势愈显,竟是全然不顾斩到了身后的飞剑,只顾着大步向前奔去,全凭了自己周身的烈焰抵挡飞剑,硬挨了几剑,然后大步的冲到了马车之前,又是一刀狠狠斩落。
周围南山盟五子也没想到老朝竟是如此可怖,像是不惜与方寸同归于尽!
眼看着他这一刀斩落,也都已经神色大惊。
“大胆妖人,何敢行凶?”
哗啦!
也是在这时候,街道一股子狂风激荡,吹得飞砂走石,众人看时,便见到这众人奔逃,空空荡荡的街首,居然已多了两个人,一个是身穿蓝袍,神色冷硬的老者,身边则跟了一个手里提着巨大的铜锤,柔柔弱弱,神色似乎害羞,但这时候却只透着一股子愤怒的姑娘。
这老者抬手疾按,法力狂涌,急急向前撞来,老朝一时不察,竟被撞得退了几步。
而借着这一瞬,孟知雪剑匣之中,飞剑接连飞出,化作道道白色剑意,交织而来,瞬间斩在了老朝周身破绽,已逼得他痛吼一声,小山也似的身躯猛然跪倒在了地上,而鹤真章则咬紧牙关,连祭十几道金符,再次金线交织,化作了一方囚笼,将老朝死死缠住。
“是谁,谁在砍方家公子……”
另一厢里,有怒吼声响了起来,众人一惊,看去时,便见得一群百姓,有卖糖葫芦的,有卖馄饨的,有开车马行的,有开绸缎铺的,还有开窑子的,杀气腾腾一群人,或是带了仆役伙计,或是带了三五地痞,挥着枪,举着棒,挟着一股子打群架的气势冲了过来……
“欺负方二公子,就是欺负我们这些街坊……”
“王八操的,不知道我八岁的小孙女已经看上方家老二了么?”
“逢年过节就指着方家发钱……不,老实人家不容你欺负!”
“……”
“……”
冲到了跟前,便见老朝已跪在了地上,那一身血淋淋的,凶势可怖,倒是让人害怕,不敢靠近,但还是骂骂咧咧,将篮子里的烂杮子臭鸡蛋还有用过的鱼膘等向他砸了过去。
“城守未至,书院未至,倒是呆子和傻子,城外三十多里的夜坊,邻居们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