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完毕,终将散场。
从此各奔东西。
有一些同学,可能至此终年不会再见,还有一些同学,可能从今往后朝夕相对。蒋正寒说他将来要发喜糖,约莫一半的同学都相信了。
夏林希也是其中之一。
下午两点左右,大家陆续告别,夏林希和蒋正寒一同离开,两人都没有回家的意思。
附近有一座公园,繁花绿树,绿草如茵,当下正是6月,气温飙升了几度,不过因为地处湖边,倒也并不觉得热。
天高云淡,风平浪静,夏林希见状,遂提议去划船。
整个人工湖上,来往的船只大概有五六艘,夏林希租了电动船,因此不需要踩踏板,她拿出手机给远景拍照,蒋正寒坐在她旁边看着她。
蒋正寒问:“你在拍什么?”
“岸边的树啊,”夏林希道,“树上开花了,颜色还不一样。”
蒋正寒道:“是么,我看看。”
刚才那一次聚会,夏林希只喝了果汁,蒋正寒喝了啤酒和白酒,他从来没有这么喝过,奇怪的是一点也不晕,还有一点酒精引燃的亢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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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舱空间狭小,一排只容两个人坐,位置本身就很挤,更应该把握时机。蒋正寒这么想了想,伸手揽住了夏林希的肩。
他第一次干这种事,心中谋划了几秒,就付诸行动了,好比写程序的时候,灵感一来便要敲键盘,迟疑片刻就会阻断思路。
夏林希没有制止他,很安静地坐着,百分之百地配合。
蒋正寒想出一个问题:“什么时候出成绩?”
“大概十天以后,”夏林希回头看他,接着说道,“然后再过两天,我们就要回学校,全班一起填志愿。”
蒋正寒点了点头,似乎听了进去,然而脑海里的所思所想,却和成绩没有一点关系。
他一手将她揽紧,似乎是怕她跑了,不过船舱位置狭小,她根本无处可逃。
微风从湖面上吹来,带起一片烟波水纹。透过一扇玻璃窗,可以望见岸上的行人,行人不比树木高大,身影也藏进了树荫里,隔岸远眺,恰如走马观花。
蒋正寒扫了一眼窗外,又把心思放在了夏林希身上,赏景不如赏人,他缓慢地靠近她。
夏林希心跳快如擂鼓,她可以推开他,或者忽然说话打断,但是她没有。
两唇相贴的那一刻,像是蜻蜓点水一样,双方都没有经验,这个吻相当懵懂青涩。
夏林希以为这就完了。
她有一点失望……似乎缺了一点什么,但她也不知道缺了什么。
夏林希准备偏过头,却被蒋正寒扣住了下巴,他低头想了想,准备再试一次:“电影里是怎么做的?”
这话肯定不能让夏林希回答,蒋正寒这么问完以后,记起了好莱坞电影的结尾,男女主角一般都会接个吻,然而再往小了一点,当他看吻戏的时候,会被他爸爸捂住眼睛,他还来不及努力学习。
蒋正寒重新贴了上去,这一次他很仔细地辗转,又不敢用什么力气,另一只手仍然抱着她。他反复吻她的嘴唇,持续差不多一分钟,渐渐感觉她浑身僵硬,便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对。
他立刻放开了她。
果然,很多事情都需要勤加练习,蒋正寒心想,不然无法掌握其中的窍门。
夏林希深吸一口气,耳根烫得快要烧起来了。好了,她终于知道了,原来初吻是这种感觉,她觉得很满意。
此后的一段时间,蒋正寒为了掌握窍门,又和她温习了几次。彼时天色渐暗,水风连绵不绝,湖畔草木错落,倒影与景色重叠。
船只靠近码头,夏林希率先上岸,蒋正寒跟在她后面,原本打算和她说点什么,却见她的脸色忽然一变。
公园门口,停了一辆银白色奔驰,车牌号包括了她的生日,毫无疑问,这是夏林希母亲的座驾。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手机铃声忽然响了。
夏林希接了电话,她妈妈的声音立刻传来:“宝贝,你们同学聚会还没结束吗?我刚好路过这家酒店,把车停在公园边了,等了你二十多分钟,你们都在忙什么呢?”
夏林希向前跨了一步,和蒋正寒拉开了距离,走到近旁的一棵树下,再次望向公园门口时,母亲已经拎包下车了。
“我在公园里,”夏林希答道,“聚会结束以后,我一个人来划船了。”
言罢,她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为什么高考结束了,她还是要千方百计地撒谎?
编造这种谎言,似乎是出于她的本能,本能告诉她假如说了实话,她的妈妈绝不会支持她。
和父母坦诚沟通是一件困难的事,他们对她的期望很高,约束很多,不允许出错。中学时代的六年,桩桩件件的琐事都可以佐证她的结论,与此同时也让她养成了一个习惯,凡事更倾向于闷在自己心里,而不是倾诉给任何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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