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Carolyn Murphy还是Cheryl-Ann Walsh,反正阴错阳差,我还是没有对Lyle说我爱他。事情过去很久之后,有时候我想起来那个夜晚,如果他先告诉我Cheryl-Ann Walsh是他的妹妹的话,那我很可能就会让他知道,我爱他,而且好像已经爱了一段时间了,弄得我心都痛了。他也可能会把I ? U说出口来,而不只是挂在项链搭扣后面了。但是,他最后才说的,我讲电话的口气那么,根本来不及转折,电话就挂断了。所以,我们又错过了。
第二天一早,我、Nick、A男、B男、A女、B女,六个人在机场集合,一路向西北方向,飞往阿拉斯加。全是二十几岁的年纪,穿North face或者Lafuma的冲锋衣,背后是比人还高的背包,打扮得像一群徒步旅行者,其实却是十足的享乐派,我们要去吃海鲜,泡温泉,在冰天雪地里住在温暖的房间里。
飞机起飞之前,我犹豫着要不要给Lyle打个电话,但看着手机屏幕上他的名字,却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好,结果还是没打就关机了。飞机在阿拉斯加落地之后,一开手机一条消息就落进来:“已经在想你了。”让我心头一热,但却没有回复,因为那种感觉不完全是甜的。我不知道我们会走多久,走到哪里,Lyle会变成Lyre,还是Liar。
之后的三天,很奇怪,每当看到特别美丽的风景,或者是早晨打开窗的那一瞬间,新鲜清冽的空气出乎意料的扑面而来,我就会想起他,我的Lyle。那种感觉如此复杂,又有点沉重,带着些山盟海誓的味道,我不太会表达,也不想吓到他,所以只是用手机摄像头拍下一两张不太清晰的风景照发给他。不知道他是不是会懂,是不是有的时候,哪怕短短的一秒钟,也有同样的感觉,也怕说出来会吓跑我。不过现实里,他只是叫我玩得开心,走路要小心,记得戴太阳眼镜,记得涂防晒霜,因为他就喜欢我浑身带那么一点点浅浅的金麦色。
每天晚饭之后都有一个有趣的过程——抽签决定,晚上谁跟谁睡。我们有三个屋子,其中两间是两张床的普通标准客房,还有一间号称是蜜月套房,有一个完全透明的玻璃穹顶,穹顶下面是一张看起来就很淫|荡的圆形大床,当然我们纯粹是为了躺在上面看北极光。第一第二天晚上,我分别抽到跟A男和B男住普通房。大家都是文明人,疯玩了一天,晚上回房间也不过聊几分钟天,然后就分头呼呼大睡。swing不过是说说的而已。第三天晚上轮到我住大床房,也不用抽签了,剩下的没有一起睡过的睡在一起。不知道这样的运气算好还是差,北极圈里的最后一个晚上,是我和Nick Tse一起躺在那张蜜月套房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