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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里京城并不太远,至少比苏州和杭州要近得多,所以雪衣侯当即决定亲自走一趟。
冯古道很吃惊,“侯爷不怕那里是陷阱?”
雪衣侯别有深意地笑道:“就算是陷阱,本侯也有对明尊的算盘如数家珍的你啊。相信你不会让本侯涉险吧?”
冯古道道:“就算那里不是陷阱,也可能只是障眼法。侯爷又何必亲自去?”
雪衣侯道:“若是障眼法,那必定也是明尊手下所为。若是能抓到那个手下,想必能顺藤摸瓜找出明尊的下落。”
冯古道只能道:“既然如此,还请侯爷沿路小心。”
“你曾经是明尊亲信,对他最是了解,本侯有了你,还怕什么?”
冯古道苦笑道:“侯爷不怕,也不必怕,怕的是我。”雪衣侯的言下之意,就是将安危重责全权压在他的肩膀上。
“能者多劳。”雪衣侯笑得意有所指,“这岂非正是你的价值?”
冯古道叹了口气道:“若是侯爷能多多对我委以重任的话,会发现我的价值远不及此。”
雪衣侯道:“不必旁敲侧击。本侯说话算话,只要你能助我生擒明尊,本侯一定帮你找个五品官做,而且是外放的肥缺。”
冯古道喜不自胜,“多谢侯爷。不过,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也要去太原?”
雪衣侯假笑道:“难道这还要本侯说么?”
冯古道略显羞涩地问道:“我只是想知道,这趟算不算公差?包不包吃住?”
……
事实证明,这趟算公差,也包吃住。
只是吃的是千年不变的馒头,住的是千年不变的天庐地铺——当然,仅仅是他一个人享此殊荣。
在连续赶路的第五天第二次遇村不住之后,冯古道终于忍不住催马到雪衣侯马车车窗外,小声道:“侯爷,沿路这些村镇……你都当过官吗?”
马车里的雪衣侯正在看书,闻言淡淡道:“何以见得?”
“不然侯爷为何不敢见他们呢?”冯古道说完之后,已经有迎接发飙的准备了。但是雪衣侯却波澜不惊道,“本侯的确不敢见他们。”
冯古道吃惊道:“莫非侯爷真的曾在那些村镇欺男霸女,鱼肉乡里?”
……
马车里伸出一只手。
晶莹剔透,白皙如玉。
“冯古道。”
“在。”
“把脸凑过来。”那只手朝他勾了勾手指。
冯古道叹了口气,乖乖地把脸凑过去。
那只手慢慢地伸出两根手指,然后对着他的脸颊一捏,再慢悠悠地一转。
冯古道疼得脸都青了。
“阿六,干得好。”雪衣侯幸灾乐祸道。
冯古道这才知道,掐他的人是一直和雪衣侯呆在马车里侍候他的阿六。
“侯爷,我还以为你会亲力亲为。”他的声音带着丝幽怨。
雪衣侯道:“本侯若是没记错的话,这一路来,你连一次澡都没有洗过。”
冯古道叹气道:“我就是怕侯爷惦记着我的身体,才一路忍耐啊。”
……
那只手又伸出来了。
冯古道想了想道:“能换个部位吗?”
阿六吃吃笑道:“不捏脸也行,把屁股凑过来。”
过了会儿,马嘶声长起。
一只又圆又大又光滑的屁股凑了过来。
阿六才摸了一把,就笑骂道:“你是畜生吗?拿它来抵。”
冯古道道:“你只说屁股,又没说什么的屁股。”
“我就要你的屁股。”阿六开始耍赖。
冯古道放下马,边摸着马头安抚,边摇头道:“我的屁股不行。”
“有何不行?”
“在我投靠侯爷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将一切都奉献给侯爷的打算。”冯古道说得真诚。
“拍马屁。”阿六嘟哝。
冯古道摇头道:“我不是拍马屁……我是拼命拍马屁。”
遇到一个人厚颜无耻到他这种程度,阿六除了默然还是只能默然。
“侯爷还没说,为何不住村镇。”难得他们扯了这么远,冯古道还能记得最初的话题是什么。
雪衣侯懒洋洋道:“你不是说本侯欺男霸女,鱼肉乡里吗?”
“我后来转念一想,觉得侯爷不是这种人。”冯古道翻身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