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付国升是真的心死了，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眼角耷拉下去。

眼神无光，目光呆滞的看着一个方向。

“行了，不用念了，我认了！”

他认了，他真的输了，即使非常非常不想认输，可是事实证明，他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认了就好，签字吧！”

张局长把认罪书放在他面前，看着他，犯罪的人看得多了，头一次见数罪并犯的人。

付国升突然激动起来，一把将那张纸撕烂，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大家都来不及阻止他。

稀碎的纸张被扔在空中。

他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也一样，嘶吼着，挣扎着！

“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凭什么，凭什么我辛苦谋划，却毁于一旦，凭什么你们能查到，凭什么我要就此认输，我不甘心！”

张局长示意人把他按在椅子上，等他冷静下来，重新拿出一张纸，放在他面前。

“纸多的是，你愿意撕就撕吧，我可以复印无数份，你不甘心不是你为非作歹的理由！”

既然都已经认罪了，那也没有必要等他自己签字了。

两个人抓住癫狂中的付国升，拉着一只手，按了印泥，郑重的按在了纸上。

那一抹红色昭示着，他完了，他这辈子彻底完了！

他突然安静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张局长：“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跟付越没有关系，我一个人受罚，求你们，别扯上付越！”

张局长出去的脚步一顿，头也不回的说：“跟他有没有关系，我们自然会调查，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