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能糊弄住别人,糊弄不了秦老太太,进屋关上门后,秦老太太道:“真是你同事家的孩子?穿得也太邋遢了点。”
秦谨:“派出所捡的弃婴,她给抱来了。”
秦老太太:“.”
李峤不敢说话。
秦老太太看看她,没说别的,视线回到小孩身上:“小模样长得倒挺俊的,这料子”秦老太太一摸小孩的包被,顿住了:“软软呼呼,新棉花啊,衣裳也是新出的布料做。”
李峤:“就是因为这,我才把孩子带回来。能舍得给孩子花钱,肯定不会重男轻女扔小孩。”
秦谨:“可孩子就是被扔了啊。”
李峤沉默。
秦老太太:“带都带回来了,先照顾着。阿谨,你到富贵家要几件小孩的衣裳过来,给这孩子换一换。”
李峤忐忑的心,一下子平稳了。
奶奶是接受了啊。
秦谨无奈,他过去拿来两身旧衣裳。
李峤和秦老太太合作为孩子换上,脏的放一边。
家里多了一个小孩,热闹不少。
秦老太太使唤秦谨洗小孩的衣裳和尿布,自己抱孩子到门口玩。
秦谨烦躁不已,一边洗一边发牢骚。“要是我的娃,我天天洗也情愿,弄个来路不明的小孩”他边抱怨边搓衣裳,洗到包被,上面的污渍褪去后。
他发现边角有字。
和包被同色,不仔细发现不了。
上官葭月。
他黑眸一缩。
怪不得他看孩子有点面熟。
他之所以能拿到巨额贷款,是京都一位叫上官庆丰的大老爷批的条子。
他当时为了见对方,连薛爷爷的关系都用上了,勉强见着对方身边的秘书。花费好一番力气才成功和对方约上。吃饭的饭店,上官庆丰带着一个小男孩一块儿,那个男孩和这个小女孩张的很相像。
聊天的时候,他为了套近乎问大老爷小孩的名字,年纪。
那人说孩子是家里的第三个儿子,名字叫子春,是根据月份的别称起的。
家里的老大一月份,叫首阳。
老二四月份,叫槐序。
子春十月份生。
还透露媳妇怀了第四个,还有个把月就生了。
奶奶说,小丫头趴着抬不起头,肯定不到三个月。
而葭月,是十一月份的别称,和上官大老爷那个快生的,差不多大。
据他了解,上官庆丰的老家,离本县好几百公里,孩子怎么会到这儿?
不管了,先养着。
如果将来能借着孩子顺利攀上上官家的高枝和大腿,生意场上也算是有个比薛爷爷还大的后台,做起事来,只会更加顺风顺水。
他开心的吹口哨。
还是跟着媳妇懂文化好。从名字上就能分辨出这个人对他有没有用。
李峤站门口听着,心道他不会气疯了吧?
哎。
她当时脑子真是抽了,每个人都每个人的命运,她干啥插手呢?
而且秦谨只允许她养一个月,到时候孩子和家里有了感情,送走伤心的还不是她和奶奶?
“这孩子真俊,城里的娃娃就是和村里的不一样,瞧人家多白净。”
秦老太太:“可不,眼睛又大又圆,尤其是鼻子,又小,又高又挺。”
“峤峤和阿谨将来的娃娃,估计也就这样了。”
邻居们和秦老太太的说话声,拉回李峤的思绪,她笑了一下:“长得好是一方面,但内在更重要。”
“长得好才重要,姑娘不愁嫁,儿子不愁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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