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菊道:“这孩子吐口水,嘴巴里不会生疮了吧。”
秦宝宝指着她,嘴里发出喳喳喳的声音,强调有高有低,有急有缓。
李峤觉得他在骂人。
搞不好是和秦谨一样骂脏话。
赶明儿得和秦谨说说,不能在孩子面前说脏话,免得学坏。
周菊:“他是不是生气啊。”
李峤:“应该吧,我们家附近的住户骂人,会说对方嘴巴里生疮。你说他嘴巴有疮,他估计以为你先骂他。”
“他先吐口水,所以我才说是疮。”
李峤为小孩说话:“孩子都爱吐泡泡,他用力过猛了。”小孩观察能力强,周菊进来时好好的,忽然一直盯着自己看,小孩说不定以为她对他们母子有恶意呢。
毕竟秦宝宝一直很乖巧。
邻居大娘总爱拿他长相开玩笑,说他像小姑娘,他从来不会生气。
孩子虽然小,但知道谁对他友善。
周菊的目光令人不适应。
不怪孩子恼。
李峤又说:“你不上班吗?”倒完水一直站这儿干嘛?
周菊诶一声:“要上的,我先走了。”她一开门,眼前一亮:“秦厂长,你回来了啊。”
秦谨:“你不是车间的吗?大老远跑我办公的地方干嘛?”
“我来接水喝。”周菊微微低头,呈现自己认为最漂亮的角度,然后再抬眼看他。
秦谨皱着眉头,十分不耐烦:“谁叫你来我办公室倒水的?车间隔一段距离不是就有一个大水桶吗?”
“我这个人喝水有点挑,怕那些水不干净。”
秦谨:“你是来赚工资的,还是来挑剔的?还来倒我的水喝,谁给你的脸?能干就干,不能干滚蛋!没一点眼力劲儿!”他进屋甩上房门。
周菊又羞又气,低头跑了。
室内的李峤笑道:“你好凶呀。”
秦谨:“是她不懂礼数在先,以为自己谁啊,老板娘吗?”
李峤幽幽道:“弄不好真是。”要么为何没一点边界感,就是觉得自己有些姿色,所以才敢试探男人的底线,如果男人也没有底线,两人一拍即合。
哎,其实这种女人是最傻的。
有份工作还不行吗?
非得想别的,遇到厚道点的男人,是能赚点。
如果遇到狠心的,不仅啥也得不到,可能还会背负骂名。
秦谨:“明天我就开了她。”
李峤:“这会儿找工作也不容易,她下回老实的话,这件事就算了。”
秦谨:“儿子,你说如何?”
秦宝宝贺贺准备吐唾沫。
秦谨笑道:“你看儿子多利索,认为这种人不该留。”
秦宝宝啊一声。
李峤望着父子俩一唱一和,笑眼弯弯。
过了一会儿,李建国过来换门锁,又把抽屉上弄了两把锁。
李峤问他何时结婚。
他说定的阳历年:“到时候给你们发喜帖。”
李峤:“那快了呀。这么近说一声就行,不用麻烦的,你家里人来吗?”
“来的。”
李峤又道:“我记得你之前说,要把你两个弟弟带过来,后来怎么没音了。”
“他们和金牛一样,贩烟卖。”
李峤:“这种活不是长久之计,他们攒到钱的话还是趁早弄个店铺吧。”
李建国:“烟酒开成店铺的话,我担心他们做不好。你认为做什么好?”
李峤:“我记得你两个弟弟也很能吃苦,不如学个厨子做小吃,像价钱便宜利好的。比如烧饼,油炸就不错。就是累点。”但这已经是没有学问的人最好的傍身手艺了。
想要坐办公室,除非有秦谨那样的脑子,能考到两本会计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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