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人的软弱之处(1 / 1)

“你给我输血了吧?”顾宁隐约中似乎是听到了没有备血,如果没有备血的话,那么血是从哪里来的,现在,唐喻心的气色不是太好,脸也是有些惨白,这像是失血过多后的模样,也像现在的他一样,从面粉里面滚了出来。“800CC,不少吧?”唐喻心承认,“所以你又欠了我一命了,”唐喻心都不知道救了这个男人几命了,小时候就是因为欠了一次,现在她都是成倍的还着的,而且怎么还的,也都是还不清来着?“恩,不少,”顾宁不是太爱笑,可是突然的,他此时的黑眸中闪现出来的,那时的几乎都是暖上了秋天,原来他不是一个移动的空调,根本就是一个暖宝宝的。“你可以要我还血,”他说的一本正经的。“不要,”唐喻心摸了摸自己头发,她要他的血做什么,是用来喝的,还是能吃的?“那肉偿?”唐喻心的手就这么顿了一下,她突然抬起头,就见顾宁分外的认真,“割下一块肉给你。”唐喻心放握紧的手指再是一个用力,差一些没有将自己的头发给揪下几根出来。“我去看其它的病人去,”唐喻玉站了起来,忍不住想要拧顾宁脸的冲动,这个男人玩她的是不是,当然还有她刚才所起的那些不应该有的心思。血不够,那肉?肉怎么偿?成年人都是知道了。还能怎么偿?而她真的是想差了,也是想偏了,该死的男人,偏生的还不能掐,不有打,不能骂,因为还是病人。唐喻心走了出来,她去了ICU去看了那个心脏被子弹差一些射穿的男人,他的生命体征还算是好,子弹取出来了之后,也没有伤到他的心脏,过不了多久,就可以从ICU病房回普通病房里面了,其实他还是死了的好,死了就能够一了百了,而活着的人,他所要面对的不比一个死人好,也不比一个死人强。而死真是就是一种解脱吗?都是这样说的,只是谁又知道自己在死了的时候,是不是真的解脱了。她走了出来,再是一间一间的查着病房。这一次送来的病人,全部的都是救活了,没有死一个人,在这里,每天送来的病人很有多,而死亡也是随时可见,她以为自己的心都是麻木了,可是今天当是她看到了一个个的病人抢救了回来,再是有了心跳,有了呼吸之时,她是还感动了。虽然不是感动的热泪盈眶,但是她却真的想要说一句。当一名医生真好。顾宁恢复的很快,至少比唐喻心想象中的还要快,而那个被她救活的罪犯,也是一样,他已经醒了一次,不过到是很安静的,也没有寻死觅活的,不知道是认了命,还是因为什么,只直到有一天,他看到顾宁抱着一个孩子,两三岁左右,很小的也是很瘦。唐喻心接过了孩子,她摸摸孩子的小脸,“这是谁的孩子?”而她上下打理着顾宁,“你生的?”顾宁抬起双眼,“我未婚。”“未婚不代表不能生孩了。”唐喻心再是逗了逗怀中的孩子,这世上有很多单亲父亲,也有很多的单亲母亲。不过,这小孩子还真是长的真挺可爱的,一双眼睛也是怯生生,也是挺好奇的,而在孩子的眼中的世界,真的就像两颗水晶石一般透明又是干净的。“是他的女儿,”顾宁再是将孩子抱好,“给他看一眼,以后也没机会了。”唐喻心抬起脸,“是哪一个,是那个他吗?”顾宁点头,“他全部的招了,为了她,”而他低下头,再是摸摸小女孩的小脑袋,“你要相信,再是穷凶极恶的人,他的心中也总有一方的柔软,而这一方的柔软也就是他最是不能触碰的地方,而他的所有一切,所有的坚持,也都是敌不过这个属于他生命延续的孩子。”“你们准备怎么对这个孩子?”唐喻心有些担心这个还小的孩子,不管大人怎么样,做了什么错事,又是犯了什么错,孩子总是无辜的。“孩子我们会找人抚养,是一对一直没有孩子的夫妻,家境不错,也是喜欢这孩子,而这孩子现在还不记事,或许不久之后,她就会忘记很多的事情,也是包括,那个可以为了她放弃一切的坚持的父亲。”唐喻心的心里突然有些难受,她的鼻子也是有些酸意,她转过身,让顾宁走,只是回头间,却是对上了孩子那双漂亮的大眼睛。而孩子对着她笑了,无忧的笑,干净的笑,没有染上任何的尘埃。她大步的走了回去,再也不没有关系心过,关于那个罪犯的事情,而她听顾宁说,那个孩子已经送人了,现在过的很好。这一天,太阳仍是当空而照,树叶的间隙间,仍是那一地的斑驳,影影绰绰间,是这些零散的让人感觉舒服却也是带些灼热的光线。一对夫妻产带着一个小女孩过来,小女孩的鞋子突然掉了,男人连忙的抢了过来,他半蹲在在地上,给小女孩的穿好了鞋子,小女孩先是扁着小嘴不高兴的,结果一会儿就裂开了小嘴笑了起来,她亲了亲男人的脸,好像也是对着男人叫了一声什么,男人突然热泪盈眶的就抱起了小女孩,却是将女人给吓到了。虽然唐喻心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可是却是知道,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们都是很爱那个孩子,用自己的心去爱,用自己的温暖去爱,也是用自己的全部在爱。而男人一直都是抱着小女孩,就连女人有时候想要抱一下,男人都是不愿意。三个人越走越远,而最后定格在唐喻心眼中的,也就是那个小女孩像是水晶一样的眼睛,仍是那样的干净,干净的映着此时的天空,不见任何的一点的杂质。唐喻心走到了病房间的门口,门口站着的两名警卫大概的搜了一下她的身,这才是打开了门,让她进去。而此时,里面只有一个男人,他的一只手还是被手铐扣在病床上面,离不开这一亩的三分地,也是离不开这一张病床,而这张病床便是他的所有的活动范围,除此之外,他哪里也不能去,他所能看到的也就只有这一方的天空,就连窗户也都是有着厚重的防护网,将外面天空也是跟着分成了太多的份,每一份的都是破碎,每一份也都是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