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小小的一张药方,可是却是关系很大,如果桑志兰是想要药方想要防病的话,那么,她那里熬好的药,她可以给他们,要多少给多少,必竟只是要药,陌生人要的,她都是给,更不要提桑志兰这个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人,就算是她是不喜欢,再是恨她,可是桑志兰有一句确实是说的对了,因为她就是桑志兰生的,她就欠了桑志兰的一条命,哪怕桑志兰把说话当成了放屁,她还是要得认着这份血缘才行。我要药方。桑志兰真想对唐喻心大吼一句,你问的真多。可是最后她还没有吼出来,她怕她越吼,唐喻心越是不给。“你不说,我走了。”唐喻心现在实在是不想站了,她都是想给自己找个地方,休息自己的双腿,她的腿现在已经肿了,回家要躺下才能好些,才能消肿。她就真的不明白,桑志兰难不成眼睛瞎了吗?看不出来,她现在大肚子,她现在是孕妇吗?让她一个大肚婆,跟着她在这里站了这么久,她也真的能做的出来。而她站着站着就想发火,她实在是站不住了,也是不想站了。“你不许走!”桑志兰猛的拉住了唐喻心的衣服,唐喻心连忙的停下,也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抱着自己的肚子,困难的转过了身。“桑女士,我是孕妇。”她冷着声音,一张张脸也是阴郁难忍。“你难不知道,突然拉住我,我有可能摔倒吗?”她现在本来就是下盘不稳,她走在路上,都是没有人敢接近她的,就怕撞到了她。她桑志兰难不成就没有生过孩子,没有当过妈,不知道不能碰孕妇,尤其是她这样都是七个月的孕妇。“谁让你不把药方给我。”桑志兰收回自己的手,可能也是尴尬吧,她当时真的没有想太多,都是想着药方的事情,是真的忘记了唐喻心现在是个大肚子的。“我为什么要给你药方?”唐喻心怎么的都是感觉自己的在对牛弹琴,而桑志兰听不明白人话。“药方是我的,我想给就给,不想给也是由我,你就一句我要药方,我就要将我师傅的祖传药方给你?你以为你是谁?”“我是你亲妈。”桑志兰最恨的就是唐喻心说的这一句,你以为你是谁?她是她生出来,她是她的女儿,她的一切都是她的。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过就是一个烂药方,都是不愿意,要是早知道,她会生出来这么一个东西出来,当初直接就掐死算了,省的长大了,就知道气她。“我知道是你生的我,”唐喻心轻轻转着自己的手腕,“如果不是我们还有这一层关系,你以为你能打我,你能白吃我白住我的,你能让我当骗子,给金文涵做手术?”这话一句一句的说出来,明明就是实话,这就是桑志兰做出来的,也是她曾今做出来的,她是应该无地自容,可是她却是更恨。行了,行了,她现在最烦的就是听这些。“我不跟啰嗦其它的,你把那个药方给我,以后你过你的,我过我的,我就当没有生过你,你也没有我这个妈。”“这句话你说过很多次了,”唐喻心冷冷的堵住了桑志兰的嘴,这女人没有信用,她的话可以全当放屁。“你到底给不给?”桑志兰都是脑羞成怒了。“不。”唐喻心的红唇轻开,吐出来的是极为坚定的拒绝。药方,她不会给,她宁愿把约方白送给医院,也不会给桑志兰,谁知道,桑志兰要拿那张药方做什么?“你把药方给我,我给你一万块。”桑志兰狠了狠心,只能从里面抽出了一万块钱,不要说一万真,就是一块钱,让她给人,她都是心疼,更何况还是那十万块的十分之一。“人家要你的药方做药,给两万块钱,这个钱是我得来的,所以我要拿一万,另外的一万是你的,你什么也不出,就直接赚了一万块钱,这样的好事,你还真的以为你在哪里都是可以碰到吗?”唐喻心听了之后,简直就怀疑桑志兰的智商了,这到底长没有长脑子,当然这也是她这辈子,不对,她活了两辈子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了。桑志兰竟然要用她的药方,去赚钱,用她的药方,赚钱?“一万块够了吧,你还想怎么样?”桑志兰见唐喻心半天不说话,还以为她还是考虑,或者是想要多拿些钱。不行,那些钱,她就只能给一万,给的多了,她就不划算了。唐喻心不想说话了,她感觉跟这样的人说话,她竟在都是无言以对。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动了一下,好像两个小的在打架,当然也有可能是抗议,她让他们两个人累了,他们要休息了,可是她这样站着,他们两个人怎么休息,因为她的情绪紧张,也是因数她情绪的失控,这两个小的现在也都是不安宁了。唐喻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初秋的风是清爽的,也是隐匿走了白日的一些暑气,总算的在呼吸之时,有着一丝的清凉,却也不见白日那些浮躁了。“药方……”桑志兰再提起了这两个字,可是唐喻心却是打断了她的话。“你不用再想了,”唐喻心轻轻的摸着自己的肚子,也是安慰着里面的两个闹腾的小东西。“那张约方,我不会给你,我也不会卖,药方我会送给医院,如果它真的那么有用的话。”“败家女。”桑志兰越是听,胸口就越是疼,她到底生了一个什么样的蠢东西,这是怎么长的脑子,既然将白得来的钱,往外面推,还要白把药方给别人。她是她亲妈啊,她竟然不给她,还要白给别人。唐喻心轻扯了一下自己的红唇,话她已经说到了此,应该说的,她都是说了,她说不给,那就一定不会给的。而她转过身,也是向前走着,结果她却是不知道,此时,桑志兰站在她的身后,还有那双都是因为怨恨而红起的眼睛,此时桑志兰的眼睛确实是红了,就像是蒙上了一层的红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