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是在气头上面,可是什么都是能够做的出来。唐志年的眼睛抽了一下。有时这不是后妈,却更像后妈,谁知道她会不会偷偷的打他的乖孙孙啊。唐志年给自己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正巧的,他也有事要同唐喻心说。“喻心,爸爸有事要问你。”他此时不是开玩笑的,当然也是没有时间去开什么玩笑?“恩,您说,”唐喻心将儿子的小拳头放在了被子里,再是坐直了身体,也是专心的听着。“喻心,程程想要给那个吴亮亮捐骨髓。”唐志年提起此事,也不由的感觉心中的些沉重,“他来找我的,是他自己的要求,他说,这是他外公的遗愿,妈妈完成不了的,他替妈妈完成。”唐志年知道,其实任莉的心里有着一块心病的,而这块心病就是任父,她在自责自己当初怎么就对任父那么狠的,对他不管不顾,最后才是造成了这种悲剧。所以她才是自责,也有可能这就她一辈子无法放开的心结,所以她必须做些什么,可是她又什么也不能做。所以她的儿子替他决定了。他替妈妈完成任父临终遗言,也是让任父可以九泉之下安息。唐喻心站了起来,也是走到了一边,再是将自己的背靠在了身后的墙面之上。其实她打心眼里也是不想让弟弟给别人捐骨髓,这可是亲弟弟,不是捡来的,也不是充话费送的,更不是从河里给捞上来的。可是,有时真的可能就是命吧。她这个当姐姐就给别人捐了两次骨髓,而她的弟弟也是一样。为了这件事,任父都是不在了,一条人命,原来真的如此的脆弱,不过就是顷刻间,便已经没有了。所以他们才更是要珍惜现在生活,好好活着,好好爱人,也是好好的做人。好人有好报的,对不对?“让他捐吧,没有大的事情,他的身体很好,就算是不好,我也能帮他调理过来。”其实唐心程的身体早就已经恢复过来了,也是多亏了他比一般人都是要壮实,当然恢复力也是足够变太。“好,”唐志年知道了。唐喻心这里说通了,下来就是任莉了,可是要说服任莉,却是一件难事。不过再是难,唐志年也都是要试试,毕竟这是儿子自己做的决定,他也是应该为了自己而负责任了,当然他也是在对妈妈负责。“对了,”唐志年本来都是要走,可是又是折了回来。“唐喻心!”“恩?”唐喻心眨了一下眼睛,她没有做什么啊?她站在都是都是没有动过的,可是为什么要连名带姓的喊她名子呢?“我可是警告你,”唐志年的脸拉了下来“,你可不许打我的孙子,一下也不行,要是他们明天少一根头发,我再和你算帐。”“我知道了,”唐喻心回来的时候,还是一肚子的气,可是现在一见两个小的如此可怜的小模样,她其实也是下不了手了。还有,她是亲妈,亲亲的亲妈,不是后妈。唐志年这才是走了出去,现在的腿到是没有什么大事了,虽然还在一瘸一拐的,可是他却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疼了。而他其实真的感觉,自己是不是错怪了大白了,不是大白的力气大,而是因为他的皮肉真的被养的太嫩了。唐喻心再是坐下,摸了摸两个儿子的小脸蛋,再是亲了亲他们的小脸。“唉,算了,看在你们小的份上,妈妈也不揍你们了。”她笑了笑,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些文件出来,坐在这里正好处理了,也是可以看着他们,免的他们到时再是踢被子。而外面,任莉正坐在耽子里面,桌上放了一本书,她到有闲心的看了起来。唐志年走了过去,也是在她身边坐下。“我同喻心说过了。”“恩,”任莉不过就是给了他这么一句回应,可能也是能感觉的出来,唐志年想要说的什么,而他要说的,却不是她喜欢的,也不是她愿意听的。“莉。”“程程长大了。”“他只有十岁。”任莉打断了唐志年的话,什么长大了,十岁的孩子,还能长大吗?“莉,他没有时间了。”而这个他字,任莉清楚是谁?“你说那个害人精,”任莉泠笑,“如果不是他,程程怎么可能受那么多的苦,如果不是他,我爸也就不会死,这一切的罪魁祸就是他,他就不应该存在,如果没有他,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再是不堪,也是你爸最疼的孙子。”唐志年这一句,确实是一针见血了。任莉不说话,也是不想说话了。“你爸想要让他活着。”任莉望着远方,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或许是很久以前,也许是很久以后,总归的绝对不是那个害人精。她完全的可以做那个冷血之人,他们都是可以。可是当他们选择这条路之时,就意味着,他们的良心不在了,他也是同任英没有区别的。任莉站了起来,也是将书合了起来。莉。唐志年也是跟着站起,怎么的,还是说不通,她还是听不进去吗?“叫我做什么?”任莉没好气的回头瞪了一眼唐志年,“你们把什么都是商量好了,还找我做什么?”“谢谢你,莉。”唐志年连忙的过来,一把就抱住了任莉,抱着她转着圈。“老夫老妻的,做什么,老不要脸的。”任莉连忙的掐着唐志年腰上的软肉,“还有你这腿不是瘸着吗?”“什么瘸着?”唐志年感觉自己的腿再好不过了,“就只是小小的肌肉拉伤,这算个什么?”他以前在李唐村种地的时候,把身上割了那么大的一个口子,也没见他哼过一句的。任莉挣开了唐志年的手,感觉自己的一下子就有些头重脚轻了,还有唐志年这老不要脸的,还以为自己年纪,以为她年轻吗?“莉,谢谢你,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唐志年连忙的再是过来,握住了任莉的手,“我都是答应程程了,要是连这点事也是做不到的话,我这个当爸爸的,在儿子的面前那要多么的掉份的。”“谁说我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