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管王老先生是谁,再是什么身份,到了医院里也都是没有她大,在再高的身份,也都是一个病人。而在医院里面,她说了算。她说他能走,他才能走,她说他能出院,他才能出院,她什么也没有说,就好好的呆着,谁过来求情也不行,他自己更不行。“喻心,你看我都是好了。”王老先生对孙子刚才又打又骂的,可是在唐喻心的面前,他可是不敢,他还指望着唐喻那个唐园里面,埋着着的上百坛的好酒呢,这每一年都是酿上一些,而他喝的就前年的,而最初埋的那些酒,现在大概也都是有四年的时间了,可是唐喻心就是小气的,一坛子也不给他。弄的他都是想要过去自己挖了,就是他不知道在哪里埋着,总不能把唐园给挖的就像是狗啃的一样吧。而且唐喻心说的很对,她不是别人,她是大夫,在医院里面,她是最大的,她说的话,对于他们这些病人而言,那就是圣旨,她说他们能活,他们就能活,她说他们要死,那也是活不了多长。尤其是唐喻心,她是整家医院里面,最是忙的大夫,当然也是手术排的也最多,却又是完成率最好的大夫,这在古代的说法就是神医,而在现代,也是差不多,不过就是没人这么叫她罢了。能让她亲自的接手的病人,并不多,因为她实在是太忙了,平日里面手术都是排的满了,哪还有时间去做别的。所以王老先生应该要感觉荣幸才对,因为他这么没病没痛的,还是唐喻心这个神医生接手的。而被唐喻心冰冷冷的眼睛就这么打量着,王老爷子一下子就怼了,当然也是没有刚才那样踢孙子的气势了。“给他挂针。”唐喻心对着身后的护士说道,本来都是准备停针了,不过这个人一点也不配合,抛弃不是这么好的,看看还要多挨几针才行,得长长记性,记不住,针就给她往死了打。好好记住自己的年纪,他都是多大的年纪了,还不悠着一点,这一欠是心衰,下一次呢,她不是次次都可以将他救回来。救这样的病人,有时简直都是比做一场手术都是难,都是费时间,也都是费脑子,不知道她的时间有多么的紧张,她一天到底有多忙吗,她又是几天几夜没有好好的睡过觉了。“好的,唐医生,”护士说完就走了过来,也是帮着王老先生挂起了针,王老先生乖乖的躺着,一句反驳的话也是不敢说。而护士在给王老先扎针之时,也是小声的说道。“老先生,您千万不能说话了,唐医生今天的心情很不好,你看她的脸都是知道了,我们都是不敢惹她的。”“那她怎么了?”王老先生也是小心的问着护士,“她被人把尾巴给踩了吗?”“不是,”护士再是压低了声音,“院长没有同唐医生商量,就给她安排了两台大手术,可是她今天休息啊。”“两台?”王老先生伸出两根手指。“两台。”“恩,”护士很认真的点了一下头,“就是两台的啊。”要是别人的两台也没有什么,因为很多的医生有时一天都是要被安排三台四台,更甚至五六台都是有,可是唐喻心不同啊,大家都是知道,她动的都是最难的那种手术,一个手术站上十几个小时都是有,所以她两天才一抬,一天一台都是受不了,更何况还是一天二台。一个手术十几个小时,两台就要二十多个小时,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时,她这手术一动,一天这是不吃不喝不睡的吗?也是难怪的她现在的脸拉的如此长的。因为手术已经安排下去了,哪怕她今天一天不吃不喝,都是要将手术完成,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不容得她有一点的错。王老先生连忙的躺好,也是知道自己现在最好乖上一些,唐喻心在这么忙的情况之下,还要过来管他,可见他这张脸到底有多么的大的?要是换成了一般的人,她才不会过来,还不就是因为他是豆子的太爷爷,她二婶的干爸,她家思思的爷爷,要是没有这么一层关系,就他这种不是病的病,怎么可能让唐医生亲自出手。一边站着的王子冬摸了摸鼻子。果真的这世上还真的恶人就要恶人磨的,在家都是称王称霸的,谁也是不敢惹,谁也都是顺着,可是只要一到了唐喻心面前,他就真的连半个屁也是不敢放,唐喻心让往东,就不敢向西,让往北,也就向南,让他躺着,他就绝对的不会坐着。让他站着,哪怕是双腿再困,他也不敢躺。也就像是现在,她就这么轻轻的一个眼神过去,就连多余的话也都是没有,爷爷直接就变成了孙子,要多识趣就有多识趣,要多识时务就有多识时务。唐喻心转身就走,总算的,王老先生松了一口气,就连护士也都是夸张的抹了一下额头,没办法,跟在唐医生的身边实在是太考验人了。唐医生这周身的气场,也真的就是越来越大了,也是越来越是可怕了。唐喻心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她拿出了自己手机,给唐志年拨了过去。“爸,两只小的开家长会,就麻烦你去了。”“当然是我去。”唐志年一手拿着手机,一手也对着镜子打着领带,小孙孙的家长会,不是他这个外公去,难不成还要让他们去,一个个忙的,连家也都是不着。但是就算是他们回来了,这个家长会,那也是他唐志年这个外公去的,这世上别人都是怕唐喻心,可是唐喻心却是偏生的最怕唐志年这个当爹的。他说一不二,而她爹的说二不一。唐喻心放下了手机,只能是耸了一下肩膀,再是拍了拍自己的脸,好了,她去做准备工作去了,而她真的被这突之间安排的手术,都是给弄的脑袋大,还都是大型的手术,大型是要命。等下,她看到谁了?她撇了一下嘴,也是眯起了双眼,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脑门上面,又光又亮,直逼二十五瓦的灯炮,这医院里面,若论谁的目标最是明显,非得是这位朱院长不可,尤其是这几天,他那个中年就开始谢顶的头发,一根一根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