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今天和王子探说了什么了?”唐喻心将药箱放在了一边,再是坐在了顾宁的面前,在顾宁的腿上撑起了自己的脸,两个人都是聊了半个小时了,说是他们在聊天,她才是不信,两个都是快要四十岁的老男人,还能聊个什么天,再说了,他们两人的性子,也不像是闲聊的人。“其实也没有什么,”顾宁轻轻指着自己的额头,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他是学武的,这受伤流血很正常,不过还是第一次这样,整整都是缠了快一个星期的纱布了。“我只是告诉给了王子探,到底是谁绑架了豆子,再是将豆子给送了回来?”“是谁?”唐喻心也是好奇了,她怎么将这件事给忘记了,还以为他们还没有查出来,所以一直也没有什么音讯传来,原来,他们都是查出来了啊。顾宁拿过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然后打开,放在了唐喻心的面前,你自己看。唐喻心再是将自己的脸凑上前,结果当是她看清了照片上面的人之时,也是被吓到了。是他?怎么可能是他的,绑架豆子的人竟然是他,这个人,王子探不是早就已经解决了,还是她让他解决的,最后也确实的,这个人自此之后,就没有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可是怎么的又是出现了,还是绑架了豆子。等到子探过去亲自找人问下就知道了,不过他应该是没有什么坏心的。顾宁想到豆子回来的样子,衣服是干净的,也是没有饿到,只是孩子可能到了一个新的环境里面,所以被吓到了,才是失言,所性的,并不算是太严重,现在也都是好了,跟着从前一模一样,当然胆子也是真的变大了一些,可能也是与那一次的经历有关的。但是不管如何,开头是令人害怕,经过也是紧张的,可是结果却还算是差强人意。唐喻心将笔记放在了一边,而笔记本上面,是一张十分的清楚的照片,而照片上面的人,如果张香草在的话,一定可以一眼就能认的出来。而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她的前夫,也是思思的亲生父亲,高朋。坏人总会有恶人磨,王子探就是一个恶人,他比恶人还是要恐怖,比恶人还要黑。嗯,等过几天,她再是去问一下王子探,高家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真的想要见豆子的话,为什么不能正大光明的过来,非要用这样的手段,就跟任家人简直一模一样的。可是最后他们能得到什么,还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不久之后,高朋在一家的茶店的门口都是站了半天的时间了,可就是不敢进去。他对着外面的玻璃也是整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就是可惜,他是真的不再年轻了,人家都说美人迟暮,可是帅哥难不成就不会长矬吗?而他显然的就是一个长矬的,还是长的太矬太矬的。他有时看到自己年轻时候的照片,也都是不愿意相信,他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这样的,又老又肥又丑的。时间真是一把杀猪刀,终是杀残了他。他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拉了拉,头发也是向后顺了一下,可是再是怎么样,也都是找不出来自己以前的风彩,不只是因为他现在的形象缩水,就连他的银行卡,也是跟着缩了水,大房子换成了小房子,豪车换成了二手车,就连身上的衣服,也都是几年前的那几身。现在的左看右看的,就不是一个成功人士,而像是一个卖葱花饼的大师傅,一脸油腻的中年大叔。他走了进去,可是这一路走来怎么的都是有些忐忑难安的。他其实也不知道是谁找他,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那人也只是说让他过来见他,他还以为有生意找找他,现在他为了厂子,简直都要将命给搭在上面了,可是还是没有一点的起色。现在只要有一点的办法,可以让长子起色一些,可以让他多赚一些钱,哪怕让他当狗他都是愿意。而他一大早的就过来了,也是穿上了自己的最好的衣服,抹了头油,就连皮鞋也都是擦的油亮亮的。他有些忐忑的找着要会面的地方,然后就在一个拐角里面,见到了一个全身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那种黑,全然的黑,也是全然的刻板。也是令他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与紧张。他左右的的找了半天,将每一张桌子都是找过了,似乎也就只有这个最是适合,其它的要不是没人,要不就是女人,要不就是结伙搭伴的。他咬了一下牙,最后还是走了过去,也是站在了那个男人的面前。“请问,你是……”他刚一问,就见那个男人抬起脸。有些熟悉的五官,全身生硬到了可怕的拒人千里,当时那个威胁他的人,也是让他直到了现在,也都是做恶梦的人。这张脸,是的,这张脸,他不会认错的,他是绝对的不会认错的。而他本来拔腿就想要跑的,可是这双腿却像是被粘在了那里,死活也都是迈不出去一步。而他的心脏就像是被什么揪紧了一般,就连呼吸也都是要跟着停止了。怎么又是遇上了这么一个大煞星的。难不成?而想起那件事,他不由的冷汗连连,就连后背的衣服也都要被浸湿了。这个人不会要将他送进去啊,他现在的不能去啊,有一个断腿的老子,有一个精神有些失常的老娘,他要是真的进去了,这就是等于是要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命。“怎么,你想跑?”那男人几乎都是透着冰的声音,让高朋不由的了咽了一下唾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又是一句戳人心疼的话。是的,跑得了和尚,那还跑得了庙?他再是不由的咽了一下唾沫,这才是挪动着自己的双脚,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可是这双脚此时的却是有千斤万斤之重,走不动,跑不了。他就像是走过了千山万水,又是历经了百世轮回,最后才是坐在了这个大煞星的面前,尴尬的肉笑皮不笑,笑的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的。“请问,您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