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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我不想你为了我做这种无意义的等待,我很清楚我自己要什么。”许知念决定快刀斩乱麻,把自己的态度表达得更明朗一些。
果然,林枳年听完她这句话,眼神有了明显的暗淡。
一直以来,他都在默默守护许知念,为她不断的放弃自己的原则,一退再退,她,已经成为了他唯一想要自私的部分。
作为悬壶济世的名医,热衷慈善的善人,他帮助过的人无数,感激他的人也数不胜数,可是,他却发现那些都没有了意义。
因为对许知念的一点私心,一次算计,他让自己变得不堪、不齿。
林枳年垂眸,缓缓叹了一声。
“知念,就算你拒绝我,我也会坚持下去的,有句诗叫做: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现在的我,见识了巫山,其他的山已经入不了我的眼了。”
林枳年从兜里摸出了一盒云南白药,放在了许知念的手心里。
“以后小心一点,你受伤,我会很难过。”
林枳年说完,淡淡地看了一眼宋楚行,转身离开。
许知念不想收他的东西,快步追了出去,却被林枳年的助手拦住了——这个人许知念也算熟悉,以前经常会来家里送资料什么的。
“知念啊,你叔叔真的挺在乎你的,他听说你受伤了,扔下了五六百人的讲座,二话不说直接奔到了医院,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让林枳年这样。”
“我知道,可是,我只把他当成长辈而已。”
“哪怕只是把他当成长辈,也稍微对他温柔一点吧,他因为春游的事情一直很自责,他觉得他伤害了你的感情,破坏了你对他的信任,所以,他在省城不接受教授聘书,不作手术,只接门诊,他说他不配为人师表,也不配做别人的救世主……”
林枳年的助手说完这些,默默转身离开,留下了一大堆难以消化的情绪,堵在许知念的胸口。
她对林枳年不是没有感情的,这种感情,是长期朝夕相处累积出来的亲情。
林枳年精心准备的每一次早餐,每一顿夜宵,每一次天黑路滑时的接送,还有有恃无恐的偏爱,哪怕是食堂里他第一次做的煎饼,她都铭记于心。
他的温暖她真实的感受到过,只是,她很明确,那是感激,不是爱。
“怎么着,不忍心了?想对他温柔一点了?”宋楚行的胳膊搭在许知念的肩膀上,说道:“要不,我给你出个主意。”
“你能出什么馊主意?”
“干脆认他当干爹,每次见面二话不说就叫爹,既然叔叔拦不住,那就直接认爹,我看他还好不好意思这么不知羞。”
“宋楚行,你要是实在内心空虚,就给孤寡老人倒尿盆去,闲出屁来了你!”
面对许知念的怒气,宋楚行一点都没生气,嘿嘿笑了两声,乖顺的像只哈士奇,亦步亦趋地跟在许知念身后,还安慰她不要动气,生气对伤口恢复不好。
宋楚行平时的脾气战火就着,除了许知念,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能让他这么好脾气,就算是他亲爹亲姐姐也不行。
这时,护士找过来,给许知念办出院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