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个带着血衣的一团团红色的东西

孩子……

是个孩子？

谁的孩子？

突然，听到父亲喊她，秦瑜这才从那个奇怪的幻觉里醒来。

“小瑜，爸出去买点东西，你想吃啥。”

秦瑜忙道：“爸，我去买吧，我买点菜，煮点面咱们简单吃吃，你下午还要去研究所呢。”

“那成。”秦之襄看着女儿脸色不好，还以为她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心里难受，他没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秦瑜出去买了菜，买了两把挂面，米面酱醋茶，调味料都给买齐了。

秦瑜煮了一些面，煎了两个荷包蛋。

父女二人吃过，秦之襄下午就去了研究所。

秦瑜把屋子收拾了下，卧室里的床单，被罩，拆洗，地板拖了下。

今天没去工厂，就忙着在家里做事了。

折腾了一下午，家里可算是收拾干净了。

下午有时间，秦瑜去买了一些菜肉，打算晚上炒几个菜，跟父亲好好的在这个家吃一顿，也算是庆祝父亲到研究所上班了。

六点半，秦之襄回来。

“爸，您回来了，研究所那边怎么样？有没有为难您？要是为难您了，我让川子给打个电话。”

“没什么事儿，人都挺好，你就不用担心了。”

秦之襄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小瑜长大了，都会做饭菜了。小瑜，你跟爸爸说，在你大姨家，他们是不是总是欺负你。”

秦瑜抿着嘴，眉眼带着固执倔强。

“爸……。”秦瑜扬眸，说，“大姨对我不好，也是正常啊，我本来就不是她生的孩子，大姨夫好赌，您之前问我，为什么嫁给周景川，我没跟您说实话。

我现在告诉您。张志好赌，把我输给了周景川。后来我就跟周景川说：我嫁给你可以，你供我读书。”

秦之襄听着，心里难受。

“起初我还能上学，后来，就不许我上学了。我之前想不明白，应该是爸你给了她家钱吧。”

秦之襄道：“我下村后给张家邮寄过钱，就是想着让你能继续读书。后来，我没钱了，想着应该周晓婷能给你送点东西，送些钱的。”

“没有，她从来没有看过我。爸，我说，我都忘记她的名字跟长相了，您相信吗？”秦瑜苦笑。

说来也是可悲。

她都不记得自己母亲的长相跟名字了。

秦之襄：“她不是个称职的母亲，但她总归生了你，你别恨她。”

秦之襄咋能不行信，周晓婷生了孩子后。出了月子就上班了，在秦瑜三岁之前，几乎没抱过她。

家里家外，都是秦之襄找人操持。

有时候找了保姆不顺周晓婷的意，她就将人撵走。

秦之襄就只能为了女儿再找。

后来，夫妻感情出现裂痕，周晓梅更加不愿意回家了。

相对于家里孩子的哭闹声音，她更喜欢住在宿舍里，逃避孩子，获得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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